白寡妇缓缓地从贾张氏身上站了起来,这一次,贾张氏可是长了记性,变得聪明多了。
经过刚刚那一番激烈的争斗,贾张氏算是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儿媳妇的厉害之处。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是真真切切地敢对自已下狠手啊!
于是乎,贾张氏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一把将那扇破旧的木门给拉开了。
就在贾张氏打开门的一瞬间,几位管事大妈几乎是同时踏进了贾家的门槛。
要说这几位管事大妈,其实手中并没有多少实权。
她们之所以能成为管事大妈,不过是因为各自的丈夫分别担任着院子里不同区域的管事大爷罢了。
其中,中院管事大爷易中海的媳妇叫高芝兰,大家伙都亲切地称呼她为高大妈;而后院管事大爷刘海中的媳妇则叫做刘王氏,人们通常会喊她一声王大妈;至于前院管事大爷的媳妇杨瑞华嘛,自然就是杨大妈啦。
平日里,这几个女人只要一有空,便喜欢凑到一块儿闲聊家常。
或许是仗着自家男人都当上了管事大爷,她们总觉得自已比别人高出一头,可实际上呢,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这不,如今中院闹出了家庭矛盾,而身为中院管事大爷的易中海此时恰好去上班了。
他的媳妇高芝兰便自作主张地认为,这件事自已理应出面管一管。
而后院的刘王氏和前院的杨瑞华,那就是跟着过来凑热闹的,毕竟中院不归她们管。
只见贾张氏一瞧有人肯站出来给自已撑腰,瞬间来了精神,腰板挺得笔直,那张原本哭丧着的脸此刻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过错一股脑儿全往白寡妇身上推去,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各位街坊邻居们呐!快来瞧瞧呀!
我这儿媳妇白洁简直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哇!
她竟然动手殴打我这个老婆子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声哭喊着,声音尖锐刺耳,传遍了整个院子。
“老贾啊!你要是泉下有知,就赶紧上来瞅瞅吧!
你老婆我可快要被你儿媳妇给活活欺负死啦!
呜呜呜……”贾张氏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假惺惺地抹着眼泪,表演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一番哭闹还真是起了作用。
院里的众人听了她的哭诉,纷纷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一时间,人们对着白寡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然而,这人群之中却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站在门外边冷眼旁观的秦淮茹。
虽说秦淮茹才当初嫁到贾家仅仅一天时间,但对于贾张氏的为人和品性,她可是心知肚明。
想当初自已刚进门的时候,也曾遭受过贾张氏的打骂。
不过好在后来何大清出手教训了贾张氏一顿,也算是替她出了口恶气。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贾张氏的撒泼耍赖,秦淮茹只是抱臂而立,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易中海的媳妇高芝兰,那可是中院出了名儿的爱管事的主儿,平日里自诩为中院的管事儿大妈。
这不,一瞧见眼前这档子事儿,她心里立马就琢磨开了:这事儿啊,自已非得插手不可!
要知道,打老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开了先例呀!
不然往后她跟自家老头子易中海还指望着贾东旭给自已俩口子养老送终呢。
再说了,贾东旭的媳妇白洁,将来也是跑不掉要给他们养老的。
要是今天这白洁敢动手打婆婆贾张氏,那日后哪还敢指望这夫妻俩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们老两口!
想到这儿,高芝兰便气势汹汹地冲到了白洁跟前,板着脸教训道:“我说白洁啊,你咋能动手打老人呢?
更何况这位被打的老人还是东旭的亲妈,也是你婆婆呀!
咱们做人可得讲孝道,东旭那孩子平常多孝顺呐,你既然嫁到了贾家,就得向东旭好好学习学习,可千万不能对长辈不敬,更别说动手打人啦!
我也不管今儿个到底为啥闹成这样,反正你立刻、马上给你妈赔礼道歉!”
白寡妇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呀!她万万没想到,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的媳妇,居然二话不说就先来数落起自已来了,连事情的缘由都不问一声。
当下,白寡妇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地回怼道:“高大妈,您倒是问一问我为啥要打她呀?
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给我妈道歉,合着您啥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认定是我在打老人不成?”
“白洁,你竟然动手打你婆婆!这可是咱们大家都眼睁睁瞧得真真儿的呀,你如今还有何话好讲?
而且啊,你不单是打了你婆婆,居然还害怕我们出手阻拦,特意把门给锁上了再动手。”
高芝兰义愤填膺地指责着白洁。
一旁的贾张氏听闻此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毕竟那门锁其实是她亲手所上,原想着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白洁这个儿媳,却没料到这小妮子如此泼辣厉害,反倒让自已吃了大亏。
然而此时的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立马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说道:“高大妈哟,那门真不是我锁的呀!
是我家这个儿媳妇自个儿锁起来的哩,估计是生怕她打我的时候,你们好心去劝架拉扯呗。”
白洁一听这话,气得柳眉倒竖,怒声反驳道:“婆婆您可别血口喷人呐!
这门分明是您锁的,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您这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就是想趁机污蔑我,好让大伙儿都站在您那边吗?
哼,我自从嫁到咱家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操持家务,尽心尽力侍奉公婆,从未有过半点不敬不孝之处。
今儿个这事纯属误会一场,还望诸位明察秋毫,莫要听信一面之词就冤枉了好人呐!”
贾张氏见白洁竟敢当众顶撞自已,心中更是恼怒万分,但她也深知此刻不能示弱,于是继续撒泼打滚哭喊道:“哎呀呀,白洁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呐!
嫁进咱家门后就整日里胡言乱语、搬弄是非,如今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邻里街坊的面公然撒谎抵赖!
高大妈,您可得替我作主哇!
各位街坊邻居哪,求求您们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