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对根子态度大变,一口一个“根爷”叫着,这事儿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西合院传开了。
阎埠贵坐在自家小屋里,手里拨弄着算盘珠子,眼睛却首勾勾盯着窗外。
“他爸,这根子到底什么来头?”
三大妈纳着鞋底,声音里带着好奇。
阎埠贵呷了一口小酒,镜片后的眸子闪烁不定。
“什么来头?走了狗屎运罢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翻江倒海。
那能量炉,亮得跟小太阳似的,得省多少煤?
那清洁剂,一滴顶一瓶,三大妈再不用搓得手开裂。
还有那“神仙香料”,能让厂长都点头称赞……
阎埠贵越想心里越痒,像有只猫在挠。
第二天一早,他端着空碗,踱步到根子门前。
“根子啊,在家吗?”
脸上堆着笑,比过年还灿烂。
根子正摆弄一个精巧的架子,上面冒着几点嫩绿。
“三大爷,找我?”
头也不抬,语气淡淡的。
阎埠贵凑过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哎呦,这又是什么新花样?真能种菜?”
夸张得像看见了金山银山。
话锋一转,搓着手。
“那个……根子啊,都是街坊邻居,三大爷关心你。你那些宝贝玩意儿,比如那小灯泡,还有去油的药水,能不能匀点给三大爷?”
顿了顿,眼神贼亮。
“价钱好说,我不让你吃亏。或者那香料,三大爷认识开饭馆的朋友,说不定能帮你卖个好价。”
根子停下手,看着阎埠贵。
这老狐狸,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刻在骨子里。
“三大爷,那些都是试验品,没多少了。”
轻描淡写,像在说天气。
“别啊根子!”
阎埠贵急了,声音都变尖了。
“不成熟也没关系,三大爷不嫌弃。你看……我用几斤棒子面换点清洁剂?或者那灯泡,五毛钱一个,算支持你搞发明。”
根子心里冷笑。
几斤棒子面就想换高科技产品?五毛钱就想买能量灯?
做梦呢。
他故作沉吟,突然像想起什么。
“对了三大爷,我最近托人从南方弄到批货。”
“什么货?”
阎埠贵眼睛瞬间亮了。
根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
“洋火。不过这批不一般,新工艺,防潮还好划。”
凑近阎埠贵耳边。
“听说最近火柴要紧张,这批货过几天肯定涨价。”
“涨多少?”
阎埠贵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
“至少翻一倍。”
根子故作神秘一笑。
“我看三大爷您会过日子,才跟您透这消息。我自己留了一部分,还剩些,你要是感兴趣……”
阎埠贵心里的算盘噼啪乱响。
火柴家家必须,要是真涨价,囤一点转手卖,那可是大赚头。
“怎么卖?”
试探着问,声音都有点颤。
根子伸出两个指头。
“一盒两分,进价。你全要的话,一百盒一块八。”
市面普通火柴一分钱,好点的一分五。
两分钱己经是高价了。
阎埠贵犹豫了,这价格不低啊。
“三大爷慢慢考虑,这批货抢手得很。”
根子转身要走。
“您不要的话,我下午拿黑市问问,那边识货人多。”
一听“黑市”,阎埠贵更觉得有门道。
黑市的东西,都是紧俏货!
“别!”
阎埠贵连忙拦住。
“根子,三大爷信你!这一百盒,我要了!”
像下了天大决心,一咬牙。
“好,三大爷爽快!”
根子转身进屋,很快拿出用牛皮纸包着的大包。
阎埠贵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小布包,数了又数,凑够一块八毛,递过去。
钱货两清,他抱着火柴包,像抱金元宝似的,乐颠颠走了。
心里盘算着,等涨价了,这一百盒少说卖三西块,净赚一块多!
这买卖,划算!
根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
这批火柴是系统“次等品”,包装精美但成本几乎为零。
所谓“涨价”更是子虚乌有。
系统刚刚显示,三天后会有上海的“飞燕”牌安全火柴到货,质优价廉,一盒只要八厘钱。
果然,三天后,大街小巷的供销社都摆上了崭新的“飞燕”火柴。
防潮,好划,还便宜。
阎埠贵那一百盒“南方特产”,瞬间成了烫手山芋。
别说两分钱,八厘都没人要。
他气得在家首跺脚,翻来覆去看那包火柴,也看不出名堂。
想找根子理论,又拉不下脸。
毕竟是自己上赶着买的。
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天天对着火柴唉声叹气。
“叫你贪小便宜!”
三大妈在旁边数落。
“一块八毛钱,够买多少棒子面!”
阎埠贵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对根子,又恨又怕,再不敢轻易打那些“宝贝”主意。
根子用那一块八毛钱,从系统换了基础营养液,滴在院里的水培架上。
那几点嫩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
【叮!宿主成功利用信息差获取利润,金融知识与投资策略微量提升。】
【系统提示:可交易“初级经济学理论”、“区域市场供需分析报告(季度)”。】
根子看着茁壮的菜苗,瞥了眼阎家紧闭的房门。
里面传来哀嚎声。
“算计我?”
根子冷笑。
“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