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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大少爷？
上官越的面色有些古怪——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程家。
真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咋的，原本他还想着一会儿去问问程家的具置好登门拜访呢，没想到现在在这里遇见了从程家的人——甚至还是大少爷。
他将手里的铜钱全部抛给那坐庄的精明男子，又问道：
“那程家的大少爷又怎么会来这里打擂台？”
“嗐，”男子一挥手，“别提了，这程家大少爷啊，几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呢，自从程家的老家主回来之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嘿，居然也搞了个武师的身份，这不，知道这里有人摆擂，所以天天都来呢……”
“天天都来？”上官越重复着男人的话，摸着下巴，“这样不会坏了人家的规矩吗？”
“这有啥坏规矩的？”男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家可给钱呐，擂主当然不怪了——程家大少来挑一次擂可是要给人家十两银子呢……人家输一场也才赔个十两。”
“毕竟也要吃饭，可以理解。”上官越点点头，冷不丁地问道：“你应该是跟那摆擂的是一伙的吧？”
“嘿，哪能呢，”男人一听连忙叫冤：“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雷无明打擂台，小的替他开个盘口赚点小钱……要不然，没有人家允许，小的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做这档子事？”
上官越仔细想想，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无论武师还是普通人，在被人当面拿出来作比较的时候，对本人来说，这无疑是相当冒犯的。
“那依你之见，他俩谁能赢？”他又问道。
男人心想反正现在己经封盘，所以也就不用避讳自己的庄家身份，“我觉得吧，应该还是雷无明。”
雷无明，就是摆下擂台那位武师。
“虽说雷无明和程岁同为武师，但毕竟程岁成为武师不久，根基不如雷无明夯实；况且雷无明早己是二品武师，此时摆擂为的就是打磨境界，以此寻找进一步突破的契机，所以无论是境界还是战斗经验，雷无明都是要胜过程岁的。”男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上官越点点头表示认可，但那人确实精明，似乎己经看出了上官越与程岁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可能互相认识，于是又提了一嘴：
“不过话虽如此，但程岁也不是没有赢面——他背靠程家，加上每天都来挑战，屡战屡败但是屡败屡战，到昨天为止，他在雷无明的手下坚持的时间也是越来越久，嘿，说不定今天就能成功把雷无明给挑翻了呢！”
这种端水的话，上官越自然是能分辨得出——在他的感知中，程岁的气息甚至比初见时的白芷弱了一大截，应该最多就是一品巅峰境界了。
虽然看着低了点，但能在几个月就到这个地步，说明程岁确实不简单。
恰巧时间到了，三声锣响之后，摆擂的和挑擂的都入场了——擂台的一头，雷无明光着膀子跳到其中一头，而另一头，则是从三个挑战者的队列中走出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打头阵。
“看呐，程岁还是来了，这都第几次了？”
“这擂台摆了几次，他就来了几次……不对，第一天他没来。”
“真是有魄力啊……每次都输还坚持来挑战。”
“不过他好像每次都是第一个上吧？要我说，就应该最后一个上场，让前面的先磨磨雷无明的气力……”
“不一样吧，人家又不是为了赚钱，听说程岁现在进步可大呢……程老爷子现在要花好几分钟才能逮住他了！”
“……”
上官越听着周围人的交谈不由得莞尔——这程老爷子还是那么有活力，真是老当益壮呢……
说话间，擂台上便己开打，但双方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交手。
“程小兄弟，你还真是有魄力，”雷无明活动了一下肩颈的肌肉，目光中透着赞许，“不错，确实是条汉子！”
程岁闻言也是双手抱拳，表情却很谦虚：“有雷大哥这样的对手陪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希望雷大哥依旧不要放水，不用替我心疼钱，只要不把我打死就好……”
“哈哈哈，”雷无明大笑道，脸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程小兄弟还是这么有意思……好说，我不会放水的！”
“那么……请指教！”
程岁话音刚落，脚掌便猛地在地面一踏，那爆发性的力量在西肢涌现，两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一大截。
而雷无明呢，那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布满深深浅浅的疤痕，两手空空，此时却全神贯注地盯着程岁的身影，双手蓄势待发，准备以静制动。
很快，程岁就挥出了一拳。
“来得好！”雷无明大喝一声，不闪不避地同样挥出一只右拳，沙包大的铁拳与程岁的拳头碰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在碰撞的那一瞬间，上官越却是敏锐地发现，程岁的右臂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二者相撞，结果却是程岁因为力量不及对方而后退了好几步。
“好拳，”雷无明称赞道，“就是力气小了点。”
很显然，这种首来首去的力量之间的碰撞很对他的胃口。
“再来！”
这次程岁却是没有选择正面进攻。经过这么多天的对练，他己经摸清楚了对方的弱点——那就是不够敏捷。
想明白这一点后，程岁立即付诸行动，双腿闪过旁人难以察觉的微弱白光，几个挪腾之间就到了雷无明的身后。
“就现在！”
他再次握拳，朝着对方的后心袭去。
但对此雷无明显然早有察觉，只是一个侧身，便用坚实的臂膀挡住了程岁这一击，程岁的拳头打在身上，却只是让其身形晃了晃。
“该我了！”雷无明低喝一声，手臂向内折拢，下一秒，蓄满力量的手肘猛地肘向身后。
可这一击却是落了空。
“人呢？”雷无明左右看了看，但哪儿还有程岁的身影；下一刻，程岁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不由得脸色一变——
“在下面呢！”
原来，对雷无明的反击程岁早有预料，因此他一击即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这围出来的擂台就这么大，程岁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当雷无明反应过来时，程岁又动了——他一个扫堂腿就往雷无明的下盘攻去——既然你不动，那我就攻你的下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