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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雪拉开门时，1403的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走廊的顶灯从他头顶打下阴影，让那张本就凌厉的脸更添几分压迫感。
“有……事？”顾昭雪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
1403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
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钢笔，笔头上晃悠悠地挂着一条——红黑色的蕾丝T-back。
那是一条极致性感的内裤——
纯黑的蕾丝边像蛛网般缠绕着暗红色的丝绸主体，腰际的细带不足一指宽，后幅几乎就是一条细绳。
在走廊暖光下，丝绸面料泛着暧昧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顾昭雪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夺过那烫手山芋般的小布料。
她只觉得舌头打了结，“我……我……”
这是「梦」新品发布会的礼品样本。
以「女人自顾美丽」为主题的限量款内衣。
她今天拿了这件样品准备做最终确认——
一定是刚才在他家折腾时从包里掉出来的。
“抱歉。”
她憋了半天只能挤出这两个字，解释太多反而更奇怪。
“要不……请你喝杯茶赔罪？”
1403审视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她全身。
顾昭雪硬着头皮补充，“今天太打扰了，一次两次三次的……而且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想请教。”
空气凝固了几秒。
终于，1403迈步走进玄关，背过手故意敞开一条门缝。
“喝茶可以，但门还是开着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回头也不知道危险的是我还是你。”
顾昭雪百口莫辩，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个假笑，“好……好……”
1403在靠近门口的吧台坐下，长腿随意交叠。
顾昭雪取出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茶香很快在室内弥漫开来。
“请问，”她将茶杯推过去，决定单刀首入，“你用的香水……”
“那个……的确很特别的味道……”他接过茶杯，指腹在杯沿轻轻。
“我想知道是什么牌子？在哪里能买到？”
1403摇头，喉结随着吞咽茶水的动作上下滚动，“不是我不说。这个味道，全世界只此一款。”
顾昭雪抿了抿唇。
她对气味的执着近乎病态，当闻到一款好味道却找不到出处时，那种失望藏都藏不住。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简首像一块磁石般吸引着她。
“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突然反问。
“我是调香师。”
她下意识用了专业称谓。
“就是所谓的……嗅觉艺术家？Olfactory Artist。”
1403挑眉，这个细微的表情让他凌厉的轮廓突然生动起来，“那你应该能闻出配方，不是吗？”
他放下茶杯，瓷器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刚才在我家，你不是己经快破解了？”
顾昭雪眼睛一亮，倒是心无杂念，“可以吗？我可以再……闻闻吗？”
1403耸耸肩，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茶香氤氲中，顾昭雪鬼使神差地向前倾身——
随着距离缩短，那股令她着迷的气息又萦绕在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