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瑶猛然抬头,大大的双眼看向男人。
“怎么?”靳商臣不解。
“没事。”岑初瑶摇了摇头。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
她每天都在讨好男人,却没增加过一点距离。
然后今天突然告诉她变成一公里了,你说惊不惊喜?
不过他到底怎样才算开心?
总这样缓慢增加,她得猴年马月实现上学的梦啊?
靳商臣动了动受伤手臂,催促道:“没事就快点吹……快点包扎,一会儿我都血流成河了!”
“……”
你当你是水管子吗!
岑初瑶动作很快,几分钟工夫就消好毒,也缠好绷带。
“死扣不好解,除此之外我只会蝴蝶结,你就将就一下吧。”
她还记得上次给男人包扎掌心,被他嫌弃蝴蝶结的事。
靳商臣垂眸打量几眼,难得没有说出扫兴的话,“很好。”
岑初瑶又被男人给惊讶到了。
这人怎么一时一个样啊?怎么说都是他!
“你那个笨脑子琢磨什么呢?还不快跟上来?你不是吃饭最积极了?”
三连问,没一句是岑初瑶爱听的!
她发现狗男人是真没长心,她不仅帮忙包扎了,还无意识地冲出去想帮他去挡刀子呢!
他不说谢谢就算了,还老是说些不顺耳的话,这叫她如何能忍?
岑初瑶气鼓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动。
她决定了,在男人过来表达谢意之前,她绝对不会动一下!
“岑初瑶,早餐有你喜欢的灌汤包,还有……”
“来了!”
靳商臣话还没说完,看着突然‘闪现’过来的女人抽了抽嘴角。
【懦弱、胆小,但能吃哈哈哈……】
【岑初瑶:他呲哒我,我要坐沙发上缓一下!(就一下下哦)】
【那很生气了!】
【女配还是可爱的,相信我,你在剧本里会越来越好的,加油,我支持岑媛巧!】
【完啦!小学生们放假啦!又来女配段落里给女主刷存在感了!】
【别闹了小朋友们,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手里的水晶泥吗?听话,先跟阿姨过来,这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岑初瑶被戳了下手背,碗里放入一个灌汤包。
“今天的事,以后绝不再发生。”
说这话时靳商臣并没有看她,如果不是岑初瑶坐的近,清晰听见,她根本不会以为男人是对着她说的。
意识到男人在含蓄表达、把她牵扯进来的歉意,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暖流,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好。”岑初瑶眉眼弯弯。
下一秒,碗里又多出一个汤包,男人投来视线,眼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流光溢彩。
因为胖男人到来关系,早饭比平时晚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到了中午,两人也不饿,就没吩咐厨师做饭。
岑初瑶躺在小亭里的摇椅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手机地图。
她算了下,原主就读的大学距这里至少百里地,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除非……
她转动眼眸,瞄向一侧。
长椅上,靳商臣双臂展开,搭在长椅靠背上,头自然后仰,双目轻阖,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但也仅是现在,如果他发了疯……
岑初瑶用力摇头,不敢在心里奢望让男人陪她一起上学的想法。
而且他大她六岁,都毕业好几年了,她根本找不到让他每天过去的理由。
爹的,到底为什么让她穿进来还绑定个狗男人啊?
“没少在心里骂我吧?”
突然的一句让岑初瑶心虚不己,她瞧了瞧男人并未睁开的双目,顿时来了底气,“靳先生不要诬陷人好不好?你听到了?还是看到了?”
“呵!”靳商臣轻哼,“我不睁眼都知道。”
那么灼热的视线,他就算看不到也能感受到!
岑初瑶撇嘴,趁着他没睁眼瞪他一下,“那你可真厉害啊,二郎神都没你这份自信!”
“你可真厉害,在家都能给我做出这样的事!新闻上都是隆鑫科技总监竖着来靳家,横着出去的报道,我看你要怎么给我解释!”
乍然出现的暴怒声吓得岑初瑶一激灵,看清来人,她立刻坐起身。
“……爸?”
“哗啦!”靳飞不理会她,一巴掌挥掉桌上果盘和零食,脸黑如炭。
“逆子,给我说话!”
靳商臣缓缓睁眼,神色淡淡地看着靳飞,“说什么?你不是己经预设好答案了吗?”
扫一眼地上零食,他又补了句,“摔坏的东西记得赔偿,打给我的财务就好。”
“靳商臣!”靳飞怒吼,“你还要给我任性到什么时候?”
“我做的没错。”后者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两只手臂依旧搭在靠背上,一举一动都流露着骨子里自带的清冷和岑贵。
对,没错!岑初瑶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当时她听见胖男人和靳商臣谈话了,的确是胖男人自己签的,靳商臣没有动用任何威逼利诱手段。
至于‘横着’出靳家,那也是他出言不逊,是他应得的下场!
“没错?”靳飞像是听到什么离谱的话,脸黑得要命,胸口也剧烈起伏。
“是你要我说的,我真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靳商臣语气还是淡淡的,对靳飞的暴跳如雷视而不见。
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让靳飞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那种昔日的厌烦立刻涌了上来,“我就说你们母子一个样!你果然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跟她一样无能,一样的令人厌恶!”
“还廖氏集团被我霸占?你妈妈一个只会依附于我的软弱女人懂什么?你们还得谢谢我呢,没有我、廖氏集团早被人一点点瓜分、吞噬了!”
靳商臣双手逐渐收紧,攥成拳,指尖也深深陷入掌心。
想到那个人,靳飞面目狰狞,越说越气,“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装作一副温婉小白花样子,背地里却将小烨推进水池,被凌虐至死是她应得的下场,死了也……”
话音戛然而止,靳飞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脖颈正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
靳商臣双目充血,犹如暗夜恶鬼,面色异常狠戾吓人,“你才是那个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