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厉害,不仅把事赖到我头上,还能丢到靳嘉烨房里去!”
靳商臣朝她瞥一眼,又抖了抖手臂,想甩下那只白爪子。
面对男人的阴阳怪气,岑初瑶早见怪不怪了,他每天都这样,跟个大少爷似的,必须得哄着来。
额……虽然他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少爷……
但甭管怎么说,讨好就对喽!
多日相处下来,她己经发现男人吃哪套了。
只要你示个弱,说些好听的准没错!
“当然不是首接就丢他房里了,我自己走啊走,无意进了前宅,听见佣人蛐蛐说你房间在二楼,你知道的,前宅二楼也只有一个卧室,我……当然就误会那是你的房间喽。”
“可察觉那里是靳嘉烨房间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往外跑了,不幸的是……跟他撞了个正着…… ”
想到靳嘉烨,岑初瑶努了努嘴,继续瞎编,“他这人可不怎样,还传谣说我想爬床,也太会脑补了吧!”
她辛辛苦苦说了一大堆,靳商臣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很会编!”
岑初瑶:“……”
那她说那多算什么?
算她肺活力强吗!
说话!回答我!look my eyes!
“还杵在干什么?快走!”
靳商臣晃了晃手臂,脸色不似之前那样紧绷。
【提示:增加七十步,目前距离为一百五十步。】
???
岑初瑶眨了眨大眼睛,努力压住比钢筋还要难压的嘴角。
看吧,就说讨好有用!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脱离靳商臣出去上学,享受她前世没有享受过的人生,替原主活出个新生来。
岑初瑶仿佛看见美好校园生活在跟她招手,心情别提多好了,走路都生风。
“靳总。”
刚回到别墅,不远处的高级商务车里下来一个年轻人,对靳商臣毕恭毕敬道。
靳商臣扫了眼他手中文件夹,声音微沉, “去书房说。”
“是。”
两人很快消失在岑初瑶视线中,她无事可做,便坐在沙发上看剧。
不多时,弹幕开始上班了:
【我扣,靳疯子身边的助理都很帅诶!】
【如果让我得到靳疯子,哪怕跟助理在一起也愿意。】
【你咋还连吃带拿地呢!】
【咦?奇怪,靳氏分公司的助理能怎么会听从靳商臣的差遣?我记得挺不服的呀?】
【嗐!这是人男配自己公司的助理。】
【自己公司?精神病还能自己开公司?】
【这话说的,不然剧本后面怎么可能写出他差点成功夺走靳氏呢?】
【嗷嗷,这样啊,那他公司是做什么的?】
【这个不知道,只记得作者在评论区说过在新城区,好像在那个叫什么……岭安建筑大学旁边。】
岭安?
岑初瑶雷达响动。
岭安建筑大学不是原主就读的大学吗?
竟然在靳商臣公司附近……呐。
那是不是说只要距离拉开几公里,她就能趁靳商臣去公司时踏入校门了?
岑初瑶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忍不住勾唇一笑。
她决定了,以后要更加讨好靳商臣,早日实现上学目的!
入夜,月色在云层遮盖下忽明忽暗,卧室遮光窗帘拉上,最后的月光也被遮挡。
岑初瑶打开一圈柔光灯,急忙进到浴室洗澡,现在靳商臣在三楼,她得趁这个时间快点洗漱、入睡。
不然等他回来就又是吵人三件套了!
——
“啊啊啊啊啊……”
“咚咚咚咚咚……”
“啪、啪、啪……”
【好好好,这是靳商臣的睡前项目,鬼片、吵人音乐,和摔瓷器。】
【嗯……怎么总感觉最近的惊悚片都没以前吓人了呢?】
【我也……】
【他……是不是他怕女配睡不好,才这样做的啊?】
【可得了吧!你们是不是磕cp磕疯了?他要是真心疼女配就不应该整这些事,而是安安静静睡觉!】
这条弹幕滚动过后的下一秒,房内所有噪音停止。
【……】
【楼上的,说啊, 你怎么不说了?到底是谁疯了?你是不是戒过D啊?这么好的cp都不磕?】
【就是说,一看一楼就是男女主cp粉带出来的兵,死活磕不进去我们男女配组!】
弹幕怒刷期间,靳商臣让女佣进来收地上的碎瓷片。
由于房内开的是柔光灯,而地面又是复古色地砖,哪怕有十多名女佣一起收拾,也难免有看不清楚时候。
“那边,清走!”靳商臣跟靠近沙发的女佣指了指地上碎片。
他话音不大,比惯常说话要低一些,可女佣还是下意识恐惧,转动僵硬脖子,望向他所指方向。
发现那里躺着一片碎瓷片,紧张的心才放松一些,转为诧异。
她刚来半个月,第一天上班就听说一起过来的女生被他用睡衣勒得差点死去。
当时吓得她很想辞了这份薪水丰厚到离谱的工作。
可就在第二天,所有人都喜提少爷奖励的双倍薪水,她也断了辞职的想法。
在这半月里,她值日时间少,见到少爷的机会也就更少,可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她觉得少爷是个很正常的人,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疯。
而且他刚刚说话还很小声,像是知道她们这些佣人害怕,故意含着声音。
很体贴……
“清理完快出来,别耽误少爷休息。”张管家在门口跟大家摆手。
女佣收起遗落下的小碎片,临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回眸,在房门关闭之际望一眼只着睡袍的男人。
靳商臣没关注这些,己经播放新的电影,调小声,平躺到床上培养睡意。
困意袭来,刚闭上眼睛,沙发那里突然传来淅淅索索响动。
他不耐睁眼,就着投影仪光芒望去。
发现某人眯着眼睛,像鬼魅一般飘向卫生间……
啧!
太吵了!
靳商臣皱眉闭眼,打算继续之前的睡意,又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醒。
这女人走的方向……
他亲眼看着岑初瑶眯眼站在床边,没有丝毫犹豫掀开他的被子,眨眼间钻进来。
这还不算过分,最气人的是,她竟然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一圈圈地转着,像卷饼一样把自己给卷起来。
“呵……”靳商臣气笑了。
看着在空气中的自己,他想抢回被子,又无从下手。
能打开‘卷饼’的一头都被她压在身下,她现在又是趴睡。
如果他想取回被子,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