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东海那边传来急报——”
林悦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目光抬起,看向那名气喘吁吁的亲卫:“说。”
“浪涛帮遭遇突袭!海无涯重伤昏迷,海盗残党与朝中某位大人的幕僚有密信往来,疑为勾结外敌!”
她眉峰一挑,眼神骤冷:“果然,是时候收网了。”
慕容轩原本懒散地靠在门边,闻言也站首了身子,语气认真了几分:“你是打算正面撕破脸?”
“不是撕破,是碾碎。”林悦站起身,长裙曳地,步伐坚定,“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会发馒头的‘好人’,却忘了我手里握着整个元朝都没见过的现代武器。”
她转身走向内室,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份卷宗,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那些大臣私下勾结海盗、贪污受贿、私吞军饷的证据。
“这些,够不够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慕容轩翻看几页,脸色逐渐凝重:“你这是把他们的祖坟都给刨了。”
“不,我只是让真相浮出水面。”林悦嘴角轻扬,眼中却寒意凛然,“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在朝堂上自食恶果。”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如炬。群臣列立两侧,有人神色惶然,有人面带冷笑,显然己经嗅到了今日风暴的味道。
林悦缓步走入大殿,一身官服笔挺,气质清冷而凌厉。
她拱手行礼,声音朗朗:“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讲。”
“这几日,朝廷接连发生数起要案,皆与某些大臣有关。臣己查明,兵部侍郎赵德昌、礼部尚书陈文远等人,私通海外海盗,收受金银珠宝,甚至企图煽动民变,意图动摇国本!”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赵德昌猛地抬头,怒喝道:“胡言乱语!林悦,你莫非想借机构陷同僚?”
“构陷?”林悦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叠信件,“那请问,这些密信是谁写的?信中提到的‘待林某人倒台,便由你我接手丝路贸易’又是谁的笔迹?”
她将信件呈上,皇帝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这不可能!”陈文远额头冒汗,慌忙辩解,“这定是伪造的!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林悦嗤笑一声,“你们的忠心,怕是都喂狗了吧?”
她转头环视众人,继续道:“不仅如此,这些人还私自调动地方驻军,妄图围剿浪涛帮,以掩盖他们与海盗勾结的事实。若非我及时派人营救,恐怕现在东海早己血流成河。”
“你!”赵德昌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反驳,却被皇帝抬手制止。
“够了。”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朕问你们,这些信件,可是你们所写?”
两人沉默片刻,忽然齐刷刷跪下,磕头求饶:“陛下明鉴!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被人蛊惑,并未真正做出背叛朝廷之事啊!”
“一时糊涂?”林悦冷冷一笑,“你们倒是说得轻松。可曾想过,若不是我提前察觉,百姓们会不会被你们当成了牺牲品?”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终于一拍御案:“来人,将赵德昌、陈文远等涉案之人,即刻拿下,交大理寺严审!”
禁军迅速入殿,将二人押下。
其余几位与之关系密切的大臣见状,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唯恐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
林悦站在原地,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只是寻常。
但她知道,真正的胜利,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罪证确凿,赵德昌等人被贬为庶民,流放边疆。部分参与其中的官员则被削职查办,朝堂震动。
与此同时,林悦之前拉拢的中间派官员,在这场风波中因支持她而获得信任,纷纷得到重用。
她一手推动的“商贸司”计划,也正式获得批准,成为连接朝堂与江湖的重要桥梁。
城南义市依旧热闹非凡,百姓们对林悦的信任和支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林大人真是咱们的活菩萨!”一个卖豆腐的老汉一边切豆腐一边感慨,“我家小子吃了她送的馒头,一口气能背三袋米!”
“可不是嘛!”旁边的大婶接过话茬,“前两天我老头痛得厉害,去义市找了个戴眼镜的小大夫瞧了瞧,开了几副药,立马就好了!”
“听说那是林大人的私人医师呢,以前是皇宫里的太医!”
“哎哟,那她得多有本事啊!”
街头巷尾,传唱着林悦的名字。
她的名声,不仅在民间响亮,在朝堂之上,也开始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一天,林悦正在府中整理接下来的商贸路线图,慕容轩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封信。
“刚收到的,来自西域。”
林悦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微蹙。
“看来,丝绸之路的另一端,也不太平。”
她将信递给慕容轩,语气淡然:“有人想插手我们的生意,还不止一个。”
慕容轩看完后皱眉:“这封信是西夏旧贵族发来的,说愿意合作,但要求共享五成利润。”
“呵。”林悦轻笑一声,“他们倒是胃口不小。”
“那你打算怎么回?”
林悦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几个字,然后将信纸折好,递给慕容轩。
“告诉他们,想做生意可以,但规矩得按我的来。五成利润?做梦。要么两成,要么免谈。”
慕容轩接过信,点头离去。
林悦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却明白,这一场权力斗争虽然赢了,但更大的风浪,或许才刚刚开始。
“疯子才能赢。”她低声自语,“可疯子,也要活得够久才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似有大军逼近。
她回头望向门口,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吧,我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