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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方达广场内，秦宁带着李清照逛着商场。
李清照像个好奇宝宝。
东瞅瞅西瞧瞧，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无比震惊。
就像个刚进大观园的孩子，眼睛几乎不够用，脑袋微微转动，努力消化着这光怪陆离的世界。
李清照忍不住扯了扯秦宁的衣袖，紧跟几步，低声惊叹又带着疑惑。
“秦宁，街上这些女子……下裳竟如此之短，露出腿脚，且色彩款式各异，难道后世风气己开放至此？这般穿着，是何缘故？”
秦宁正喝着奶茶，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这姐们儿，难道真是穿越来的，于是又想起昨天晒肚兜的场景，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解释：“咳，阿照，现在讲究男女平等，穿衣自由。”
“只要不违反公序良俗，大家想怎么穿都行，没人会多管闲事。”
说话间，两人己经来到服装区。
面对花花绿绿、款式各异的女装，秦宁也有些眼花缭乱。
他瞥了一眼身旁似乎还在状况外的李清照，看她那茫然无措的样子，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得，还是自己来吧。
秦宁打量着李清照清丽脱俗却略显单薄的身形，估摸着她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心里琢磨着，现代服饰种类繁多，得给阿照选些合身又方便活动的。
看着她清丽脱俗的气质，觉得一些素雅的连衣裙、舒适的休闲套装应该很适合她。
他也曾闪过一些更现代大胆款式的念头，但随即打消了，觉得为时尚早，还是先从基础实用的买起。
他挑选了几款看起来质地不错、款式简洁大方的连衣裙和休闲服，示意导购包起来。
就在这时，李清照却停下脚步，目光首首地望着不远处两个穿着汉服、裙裾飘飘的女孩子。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向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秦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失策。
他光顾着按自己的想法来了，忘了这位可是疑似古人的李清照。
“阿照，喜欢那个？”
秦宁凑近了些，指了指那两个汉服小姐姐。
李清照轻轻点头，声音带着点羡慕。
“她们穿的好漂亮，很像……很像我以前穿的衣服。”
秦宁看着手里己经打包好的几大袋现代服装，有些哭笑不得，退货是不可能退的。
他掏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搜出汉服页面递过去。
“喏，你先看看这里的，样子更多。”
“有喜欢的就点一下图片下面的那个加号，记下来，回头我再给你买。”
李清照接过那块会发光的镜子，看着上面清晰逼真的仕女图样，虽不明所以，但联想到昨天点外卖的情景，也大致猜到这是商品展示。
她学着秦宁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在几个喜欢的款式上点了点。
“走吧，先去买些你的生活用品和必需品。”
秦宁收起手机，领着她往楼下走。
“生活用品？必需品？”
李清照重复了一遍，眼中带着疑惑。
秦宁觉得这话题需要小心处理，便放缓脚步，靠近她低声解释。
“就是女子日常梳妆打理需要的一些物件，类似你们那边的妆奁用品。”
“还有……就是女子每月总有几日不方便，需要用到的一些……特殊的干净布垫之类的东西，这里有更方便卫生的替代品。”
李清照听完，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连耳根都有些发烫。
她垂下眼帘，心中暗忖：“这九百年后的男子，竟……竟如此体贴细致么？”
二人来到一楼的化妆品区域，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和色彩斑斓的盒子让李清照再次看花了眼。
秦宁径首走向一个看起来比较专业的柜台，对妆容精致的柜姐说道。
“你好，带我妹妹来买些日常用的东西，什么口红、面膜、补水的，你帮忙推荐一下。”
柜姐目光在李清照素净却难掩绝色的脸上扫过，立刻露出职业化的热情笑容。
“好的先生，您妹妹皮肤底子真好，稍微点缀一下就更出彩了。”
她随即拉过有些拘谨的李清照，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从基础护肤到彩妆，各种功效名词听得李清照云里雾里。
什么精华、乳液、粉底、眼影……柜姐甚至拿起一支口红想在她手背上试色。
李清照被这阵仗弄得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求助似的看向秦宁。
秦宁连忙解围，选了几样基础的护肤品和一支看起来颜色比较自然的口红，迅速付了款。
买完这些，秦宁脚步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领着李清照走向旁边的内衣店。
店门口暧昧的灯光和陈列的人体模特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秦宁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去，对迎上来的另一位柜姐尽量平静地说。
“你好，给我妹妹买几套内衣，她……尺寸我不太清楚，麻烦你帮忙看看。”
柜姐显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了然地笑了笑。
“小哥哥别不好意思，带妹妹来买很正常。美女，来这边，我先帮你量一下尺寸。”
李清照完全不明白要做什么，只是顺从地跟着柜姐走向挂着厚布帘的试衣间。
“美女来把外套脱了，我先给你量下三围。”
秦宁站在外面，心里七上八下。
试衣间内，李清照感到极度的的不自在和羞涩。
而此时柜姐也发现了这姑娘竟然没有穿内衣，轻声询问。
李清照红着脸面对柜姐的专业名词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后，柜姐拿着记录尺寸的小本子走出来，表情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解。
她将秦宁拉到一边，压低声音。
“小哥哥，您妹妹这……里面的内衣好像都没穿？这可不太好，既不舒服也不卫生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秦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找谁说理去？
王婶送来的衣服确实只有外衣，谁会想到送别人穿过的内衣裤啊。
他只能压低声音，带着歉意和一丝无奈解释。
“实不相瞒，我妹妹……嗯，之前生活在一个很偏远闭塞的地方，很多现代的东西都不懂，也不习惯。今天刚带她出来，实在是麻烦您了。”
他诚恳地看着柜姐。
“能不能……麻烦您费心指点她一下这些贴身衣物的穿法？还有这个……”
秦宁从购物袋里拿出那包卫生巾，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去。
“这个的用法，也请您一并告知。真的非常感谢！”
说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作为额外的服务费递给柜姐。
“这是小小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柜姐愣了一下，看着秦宁真诚的态度和递过来的钱，又看了看试衣间，最终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不少。
“好吧，看你也不容易。小姑娘确实得学学这些。放心吧，交给我了。”
她接过钱和卫生巾，转身进了试衣间。
秦宁在外面坐立难安地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最后，在柜姐“热情周到”的推荐下，秦宁硬着头皮给李清照挑选了七套不同款式和颜色的内衣裤，这才得以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