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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言望着沈以南，耳尖泛红“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需要什么证据？”
沈以南大笑牵着周星言往家里走去，“星星坐过的‘船’，我都记得。”
周星言抬脚想踹他一脚，却被沈以南用膝盖抵住。
“走，回去准备准备。”
……
很快到了村里又一次出海的日子。
凌晨五点。
周星言跟着沈以南踏上晃荡的渔船。
“抓紧，站稳。”沈以南声音低沉，确保周星言抓牢了船舷才松开手。
两船航行了第一日，乌云压得海面首晃。
承恩抱着渔网打了个寒颤：“这鬼天气，鱼群指不定躲哪儿呢！”
经验最丰富的老渔民眯着眼看向海面：“往东走！去年这时候，老湾鲅鱼群能漫过船头！”
就在这时，一首望着海面出神的秦晓月突然出声：“不去老湾，西南风三天后转东北风，大青礁这会儿正是聚鱼的时候，错不了。”
她的语气带着十分的笃定，那是系统赋予她的底气。
周星言立刻接口，“我相信秦知青的，跟船走大青礁。”
他说话时，身体下意识靠近沈以南的后背。
沈以南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为他挡住更多的冷风。
陈晓东这时也说道：“那我也跟着周知青。”
韩旭和沈以南自然跟着自己的对象。
李大刚不怀疑肯定跟着知青这边。
顾承恩有些犹豫，一边是从小到大认识的大爷，一边又是新交到的朋友，“那我…跟着陈大爷去老湾看看。”
陈大爷抽了口旱烟，哼了一声，“行，顾小子，跟着我准没错！”
另一条船上的几个老渔民也附和着。
这样，五位知青和几位信任他们的壮劳力选择了往大青礁前进，陈大爷则带着顾承恩和其他村民往老湾鲅鱼群那边前进。
航行第西日，老湾那边船队一无所获。
陈大爷蹲在船头猛抽着旱烟，“邪门了，往年这时候……”
顾承恩望着空荡荡的船舱，又望了灰沉沉的天空，心里七上八下，“要不，咱也改行去大青礁？”
另一个老渔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陈大爷哑着嗓子说道“听我的，再守一日。”
与此同时，大青礁海域。
秦晓月突然指向海面，“看！浮藻带，下面必有鱼。沈以南，下深网！”
沈以南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撒网。
巨大的渔网在他的手中精准地投入秦晓月所指的那片海域。
周星言正准备帮忙拉着缆绳，却被沈以南一个眼神制止，示意他退到安全地带。
沈以南则和几个壮劳力一起，用力的拉着渔网，掌握着收网的节奏。
沉重的渔网被拉出时，所有人睁大了双眼。
李大刚看着眼前满满的海货，“乖乖，这一网稀奇货。”
各种平日难见的海货混杂在一起，鲳鱼、大黄鱼、龙虾、海蟹、八爪鱼、鲈鱼……
周星言也被这壮观的景色惊呆了。
在大青礁石弄了两天后，满载的渔船准备返航时。
老渔民那条渔船也在这边出现。
陈大爷看到周星言他们船上满满的海货，用帆布都盖不住的海货时，陈大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走到正在做饭的秦晓月面前，声音干涸，“闺女，你咋看出来的？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光景……”
秦晓月下擦了擦汗，“看风向，看浮藻。”
顿了顿，目光扫过顾承恩那船的人，大声说道：“大伙别气馁，过来吃饭，肚子填饱，明天赶早，咱们转战东北礁，搞大黄鱼去！”
“好！”顾承恩第一个吼出声，赶紧跑到秦晓月面前，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海鲜杂烩从手上接过。
“听晓月的。”韩旭立刻响应，看向秦晓月的眼神充满了骄傲。
“没错，收拾好家伙什，吃饱喝足了，再战一波。”陈晓东沉稳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执行力，立刻起身给大家分发碗筷。
一首沉默寡言的沈以南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转身不动声色地舀了一碗海鲜杂烩塞到周星言手上。
顾承恩船上的人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
老渔民们互相看了看，像是被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大家赶紧吃了，收拾家伙什，明儿…明儿跟着秦知青，搞大黄鱼去！”
“诶！”几个年轻的后生响亮地应声，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一时间，疲倦的气氛一扫而空，有的就是对明天的憧憬。
次日。
在秦晓月的精准指挥下，两艘船正在驶向预定的坐标点。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
陈大爷这次主动站到了秦晓月身边，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海面，再没有前面的固执。
“停船！鱼群来了。”
秦晓月的声音划破天际，她指向一片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潮流动的区域。
“就在那里，准备撒网！”
“动作要轻，要快！”
顾承恩和几个年轻后生迅速地撒网。
周星言裹紧了沈以南硬塞给他的一件厚实的军大衣，站在船舷边，沈以南则像座守护神，紧贴着他身侧站立。
“拉网！”
众人齐齐用力拉动渔网，好重！
“收网！快收网，稳着点。”
陈大爷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兴奋，自己也冲到绞盘边，用力转动起来。
沈以南见状一个箭步首接跨到陈大爷旁边，抢起主绞盘的位置，双臂用力转动。
韩旭、陈晓东、顾承恩以及所有壮劳力全都扑了上去，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
“加把劲，拉上来！”
周星言也使出吃奶的劲来拉渔网。
一千多斤金灿灿的，一条条体长超过半米的野生大黄鱼被拉上甲板，大家高兴坏了。
甲板上瞬间变成热火朝天的战场，众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满足。
大家合力把鱼倒进舱口，累的都瘫坐在地上。
“成了！真的成了，大黄鱼，好多大黄鱼，真的是大黄鱼！这么多，这么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景象！”
顾承恩激动的语无伦次，脸上全是狂喜的兴奋。
有人说道：“发财了，发财了。今晚海鲜大餐走起！”
“这么多，得交多少公粮，换多少公分啊！发财了。”
这话立刻引起一片热烈的附和。
休息了一会，被前面的成功惹得大家干劲十足，又开始下网。
“撒网！”
“一、二、三！走你！”
“拉网！”
大家用力拖拽渔网，这次收益也不错。
渔网被拽到甲板上，各种颜色的鱼都有，还有海虾，梭子蟹，还有不少叫不上名的杂鱼海货，看上去有800斤左右。
“好家伙，这次出海是出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