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刘昕坐了起来,双手按住额头,手指插进头发,更多的记忆细节纷至沓来。
战斗过程不提也罢,奖励是解锁新鲜的战损版迷彩皮肤一套,字面意思。
“这家伙属狗的吗。”低头看着某处咬痕,她忍不住嫌弃道。
服侍的丫鬟没有出现,刘昕抬起头,带着疑惑拍了拍手。
“三娘?”门外传来回应。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
“这么晚了?”刘昕大惊。十点半了,洗洗能赶上午饭。
门外迟疑片刻,弱弱地接道:“三娘一定是累坏了。”
刘昕闻言,眼珠子左看右看,莫名有些不服气。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凭什么在她这里是少年强扶墙。
未满十八的也是。
而昨晚之所以荒唐,多少还跟某不肯服输有关。
帘幕重重,室内依旧昏暗朦胧,沉默中弥漫着古怪的气味。刘昕咳嗽一声,示意可以一天的安排了——先从起床开始。
更衣环节比昨天早上要慢得多,这里痛那里酸,白皙剔透的肌肤上是触目惊心的五彩斑斓。几个丫鬟眼神飘忽不敢细看,脸皮最薄的那个红着耳根全程低头,看不见操作对象自然极大提高了工作难度。
这里面小丫鬟算见多了,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大块淤青,表情心疼极了。
“三娘……”
“哭什么?”刘昕板起脸,“怀上小沙奴之前,郎君要得更厉害。”
年轻就是好啊。
还好昨晚擦洗过了,不然更没法看。
新磨的铜镜成影清晰,另一边的人像没有预想中的憔悴,反而像喝了点小酒。满是胶原蛋白还保留点婴儿肥的脸颊自染一层淡淡的胭脂红,厚厚的睫毛下光彩流动,神情似笑非笑,少女的娇憨和的慵懒混杂合处,莫名勾得人心底直痒痒。
刘昕左看右看,越看越心惊,心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涩气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彩阳补阴了呢。
“三娘真好看。”小丫鬟艳羡不已。
刘昕不置可否,最后视线停在脖子上端的草莓痕迹,恨恨道:“领子再高一点。”
又一天的忙碌。
徐秉回家比昨天稍晚一点,走路风风火火,径直寻到娘子身旁坐下。此时刘昕正逗着小儿子,年轻的男人凑了过去,伸出指头要碰孩子的小脸。
刘昕斜了一眼,先不声不响抱着孩子往侧边躲开,后侧着脑袋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眉头一蹙,道:“喝酒了?”
“早些喝了点。”徐秉连忙解释,“跟几个朋友。”
“哦。”她点点头,把咿呀咿呀个不停的小儿子交给乳母,示意下人们退下,“男人的交际很重要。只是别喝太多了,免得酒品不好闹出事。”
“我酒量很好。”徐秉说着,视线不自觉被娇艳欲滴的唇珠吸引。
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刘昕没注意他吞咽口水的小动作,抬眸嗔了一眼,随后正色道:“听说现在城里暗流汹涌,这次的官职分配还没结果?”
排排坐分果果,坐地分赃……哦不,是论功行赏,这次沙洲城在整个战役中的功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新凉王上位怎么也该提拔那么几位沙洲系的人才。
徐秉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欲言又止。
“主簿他们怎么说?”刘昕接着问道。
徐秉沉吟片刻,左右扫了两眼,凑到她耳边轻语:“他说梁阆居功自傲,有大权独揽的趋势,他建议静观其变。”
梁阆是本场吃鸡大赛MVP。刘昕哦了一声,没有意外的表情。
徐秉暗叹自家娘子果然不是常人,脸上的肌肉放松下来,整了整坐姿,问道:“钟儿以为接下来会如何?”
“我都还没见过他,如何知晓接下来的发展?”刘昕摇了摇头,“不知新凉王又是怎样的人物?”
“那不是我们可以私下评论的。”徐秉摇摇头。
行吧。刘昕似笑非笑,心说坦诚相见的时候你可是什么牛都敢吹的。
接着小两口又细细说了一阵城里各种台面之上和台面之下的事情,刘昕对如今凉州城内的各家关系有了更多的了解。不知不觉,时辰又有些晚了,男人看了看烛台上的光豆,咳嗽一声,道:“娘子,该歇息了。”
刘昕瞟了一眼,撞见他眼底的跃跃欲试,哪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想到昨晚的双人运动,两条大腿不自觉地磨了磨,面上却是满满的故作懵懂无知,以及,端庄正经,正声道:“是该歇息了。郎君这几晚都睡得不好,今天可要睡安稳些。”
媳妇来了就天天顶着去黑眼圈见同事,你想让别人怎么看我?她想。惠人牌榨汁机吗。
如此回应让男人有些尴尬,徐秉不得不也跟着假装正经起来,一边起身一边点头说道:“是啊,是得睡安稳点。”
站起身后还双手扶腰往后仰了仰,嘴里补了一句,“腰有点疼。”
啊?刘昕一听,手指捏着袖口,眉目上挑,在他腰间抹了一眼,下意识接道:“我还膝盖疼呢。”
烛台上的光豆不再晃动,墙上的影子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徐秉咳嗽两声,带着歉意道:“昨晚是我太粗鲁了。”
哪里只是粗鲁,分明是把大半年憋的力气都砸我身上了。刘昕暗戳戳地磨了磨牙,没等把准备好的规训说出来,先被别人抢了白。
“今晚我温柔一点。”
呃?
刘昕突然觉得‘游戏界面’好像弹出一个选择框来,就是“你是渴望被当公主百般呵护,还是像x货一样被狠狠凌辱?”的选择框。她迟疑了那么一会,终归没有像个成年人那样表示我全都用。
“倒也……不用那么温柔。”小娘子眼神瞟向别处,耳朵红扑扑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闺趣
分开大半年,夫妻团聚这两天徐秉总觉得自家娘子有点不一样了。
比如马术切磋,她不像早先那般多少有点放不开,不但回应热情,而且动作十分熟练。拍一下就会自动切换形态,变形过程丝滑无比赏心悦目,还知道如何完美迎合乘客使用习惯,驾驶体验实在过于完美和新鲜,以致他心里总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有点堵。
胡思乱想中,姿态的小娘子开始扭摆,动作曼妙如妖艳舞蹈。男人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收拢思绪,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坠马招致不必要的嘲笑。
外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某人在某些事情上拥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卧室里灯光依旧,就像前人提倡的那样,俊男靓女开着灯有助于提兴。墙壁上的影子不住地来回晃动,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是什么蛇妖在作祟。徐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双手紧紧地陷入肉里,喉咙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好像在跟什么极端痛苦的事情做对抗,攻守之势逆转仿佛就在旦夕。
要糟。
幸好刘昕的耐力终归差了一成,只见她猛然仰头,整张身子紧绷如弓,持续片刻后泄气了似地往前扑倒。徐秉连忙支住她,暗松口气的同时旦闻耳边吁吁,近在咫尺的小脸上满是暧昧的潮红,那双眼睛迷离得要滴出水来,匆匆对视便惹得人心跳又漏了几拍。
良久,他试了几下干哑的嗓子,终于出声道:“别太勉强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