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飞天舞者抱着琵琶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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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从大门往宴会厅来的路上,南宫垂看淮竹对栈道上挂的铃铛好型颇感兴趣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始炫耀了,
“这迦叶铃可是专门为了王权弘业而打造的。足足九九八十一颗!
每颗铃铛的铎舌都是由东海归墟里的雷泽灵蚌的水晶之心炼制而成。
颗颗都是价值连城。”
“哦?”淮竹故意抬手拨动了一颗,发出了“叮铃”的脆响,趁机贴上了一张袖珍爆破符,以备不时之需。
“我没有听出这有什么特别的呀!”
“东方妹妹,你莫要着急。特别自然是特别的,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己。”南宫垂抿嘴微笑,
“呵,依我看,对付一个王权弘业根本用不到妹妹你出马,今晚你就好好看戏就行了。”
淮竹露出不信的神情,
“那可是王权山庄的少主,王权剑的继承人,你就这么有把握?”
“王权剑?呵呵,若是他爹王权守拙还在世……妹妹你隐居神火山庄太久,可能不知道,那所谓的王权山庄少主,就是借了他爹的名头,才接管了王权剑和一气盟。
王权剑在他的手上连剑鞘都没出过一次,他就是个怂包窝囊废!”
……叶淮竹想说,大兄弟,剑不出鞘,不一定代表的是他能力不行,会不会是他厉害的根本就不用出剑呢?
眼看二人就要走到宴会厅了,南宫垂停下了脚步,再次叮嘱到,
“东方妹妹,那王权剑的克星就是你家的神火。
你到时候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你东方家和我南宫家同气连枝……
谅他也不敢胡来!你就放心看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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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竹感受着南宫夜和南宫垂的情绪,随着这飞天舞者的入内一下子激昂了起来,就知道,今天晚上的杀招,终于来了。
在这宴会厅的正中央是一个下陷的圆形舞池,而这演奏的飞天舞者此时正在这舞台上边奏边舞。
她的脸正面向着坐在主位的南宫夜,琴面却朝着坐在主位旁边的王权弘业。
台上琴音如玉石飞溅,凌凌如泉水淙淙。
可场内除了南宫父子和王权弘业,别人的情绪却并无波澜!
只见王权弘业好像十分痛苦,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双唇紧抿,脸上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叶淮竹静心观察西周,终于,她发现了端倪!
这杀阵的诀窍应该就在于这琵琶的杀伐之音!
琵琶音波流转,与檐上的铃铛相撞击,引起屋外迦叶铃阵共鸣,而这些共振的音波汇聚,应该正巧反射到了王权弘业身后的屏风之上!
这声波便汇聚成了一柄无形的利器,正射向王权弘业的耳中!
叶淮竹看着王权弘业的耳中好像有血迹流出,此刻他的双手也青筋毕露,死死的握着酒杯。
看样子王权弘业己经难以和这杀阵抗衡了!
琴音高亢,此时正演奏到一段金戈铁马奔驰之处!
铮!铮!铮!只听琴声越来越快!!!
就是此刻!
叶淮竹果断施诀捏碎了藏在铃铛之中的那颗爆炸符!
栈道上一处不起眼的铃铛里的水灵之心应声而碎并且无人发现!
而音波的攻势一弱,王权弘业手中紧握的酒杯也被他一用力捏碎了!
旁边的王权醉看见哥哥的失态,扭头看向他,眼神询问,
“大哥,可有什么不妥?”
王权弘业轻轻摇了摇头。
南宫夜一首留心观察着王权弘业的动静,刚才看他样子好像颇有不适,只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既然他表示无事,那就接着来吧,他示意舞者接着演奏。
随着音乐的进行,王权弘业好像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叶淮竹没想到仅爆破一颗铃铛好像对破坏这杀阵的影响不大。
既然破坏铃铛不行,那就换一个!
一不做二不休,叶淮竹开始控制距离她最近的南宫垂的情绪。
这癞蛤蟆刚才的情绪十分亢奋,他深深期待着王权弘业能被这铃音杀阵剿灭,而这激烈的情绪正好掩盖了叶淮竹通过厄喙兽对他的控制,叶淮竹让他体会到那终极的梦想成真的辛酸与狂喜之情!
南宫垂先是百感交集的泪流不止,然后抽抽噎噎,想起这些年在王权世家的权势之下委曲求全,终于止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南宫夜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哭了,回头瞪了他一眼。
可是南宫垂又想到大事即成,那种梦想终于成功,俾睨天下的畅快之感,又让他心胸舒畅,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的又哭又笑终于打断了舞者的琴音。
南宫夜气极,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你这不孝子!!!你疯啦?!!!”
“嗯……咳咳咳……”南宫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陷入了白日梦中。
“呵呵,无妨无妨,垂儿赤子之心,自然是被这琴音所感,有所顿悟!”旁边还有世家家主给他递台阶。
南宫垂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
舞曲己近尾声,王权弘业虽面色不虞,可看上去并未受重创,南宫夜知道这杀阵,是失败了。
他表示抱歉,
“王权少主,犬子失态,实是扰了大家的雅兴……”
王权弘业此时为了挡住自己出血的耳朵,以手支颐,故作沉醉之姿,
“美酒美乐美人,南宫家主有心了。”
南宫夜闻言,这王权少主可能也不是毫无破绽啊,他脑中顿生一计,
“哈哈哈!承蒙王权少主不弃,既然你如此欣赏,这舞姬便送与王权少主了。
王权少主尽可随时聆听仙乐,品评舞艺,不负良宵。”
……当场就送女人吗?叶淮竹没想到这时代风气这么开放呢。
她下意识看向了王权弘业。
王权弘业此时也恰巧抬眸看了叶淮竹一眼,嘴角露出了笑容,又将视线转向了南宫夜。
“南宫家主,明天就是你家的开剑大典,鄙人怎可沉迷声色?
不过今天确实来的匆忙,忘记了带剑侍。
如果南宫家主舍得割爱,不如就把身后的这位剑侍赠与弘业?”
叶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