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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来的瞬间，她痛得忍不住死死抠住他的肩背。
她破碎嘶哑的小小声音，淹没在门外那些人的玩笑声中。
“夜寒？你在里面吗？”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夏如烟的问询声。
苏暖暖浑身又酸又痛，她察觉到背后的顾夜寒抽身离开，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几秒过后，一件西装外套，带着他身上的气味，盖住了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子。
她闭上了眼睛，半晌，轻声问他：“可以放过陆凌风了吗？”
他当这是交易，那她也可以只当这是交易，她有权提要求。
顾夜寒忍不住皱眉，望向背对着他的纤弱身躯。
“夜寒？”夏如烟又轻轻敲了下门。
顾夜寒没作声，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沉声道：“换个包厢。”
苏暖暖在沙发上不知躺了多久，头痛得厉害，半晌，强撑着，从一旁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擦干净上面的水渍，打元宝电话。
十几分钟后，元宝赶来，看到苏暖暖浑身青紫躺在休息室里，甚至连小腿上都是红痕，吓得脸都白了。
站在门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上前将苏暖暖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发着抖问：“谁弄的？怎么会这样？”
刚才，元宝就在外面。
元宝没听见动静，其他人应该也没有听到吧？
苏暖暖难受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见元宝被自己这样子吓得哭了，伸手，轻轻摸了下元宝的脸，道：“没事儿，你不用管了……”
元宝帮苏暖暖穿好衣服，扶着她出去时，门口无忧朝苏暖暖看了眼。
整层楼悄然无声，除了无忧和另外一个保镖，再也没有其他人。
无忧目光，落在苏暖暖露在空气中的小腿伤口上，顿了下，低声道：“我送小姐回酒店吧。”
“不用了。”苏暖暖低声冷冷回道。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种戏码只适合小孩。
元宝将苏暖暖扶上车后座时，苏暖暖踉跄了下，险些一头栽下去。
楼上，顾夜寒看着苏暖暖狼狈至极却仍旧强撑着的样子。
“要不然，送她回郡府？”身后，无忧实在有些不忍，小心翼翼问道。
然而这话问出口许久，顾夜寒也不曾说话，只是目光阴沉，盯着楼下元宝的车开远。
无忧不敢再问什么，索性闭嘴。
谁也没想到，顾夜寒竟然会对苏暖暖下这么重的手，无忧以为，哪怕苏暖暖将天掀了，顾夜寒也绝不会舍得惩罚她。
即便苏暖暖当初生下了安安之后就不管不顾，无忧也没见过顾夜寒如此震怒。
“问清楚，今天她脸是谁打的。”许久，顾夜寒忽然沉声开口。
“刚才进来时宋导就说了，周汝打的。”无忧硬着头皮回道。
“周汝是谁？”顾夜寒忍不住皱眉。
无忧犹豫了下，故意提及到夏如烟，轻声回道：“是……苏小姐在环球关系最好的同门师姐。”
顾夜寒微微侧过头，透过阳台落地窗，望向正在和众人玩笑着的夏如烟。
若说此事跟夏如烟无关，谁信？
一个他根本不认识是谁的十八线，也能攀着他的关系羞辱苏暖暖。不知是否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太过纵容夏如烟。
里面夏如烟抬头间，正好跟顾夜寒对上视线，随即朝他温柔笑了笑。
顾夜寒直勾勾盯着她，轻启薄唇：“还记得如烟当初是怎么被雪藏的？”
“是，记得。”无忧随即回道。
“立刻封杀周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