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因为自闭症太严重,逼疯了谢严的奶奶,导致谢严的奶奶上吊自杀了。
那是2009年的一个夏天,一年级的谢严刚放学,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跟爷爷奶奶分享,分享自己今天在学校得了小红花,结果一打开门就是吊在房梁上的奶奶。
在那之后谢严不敢再随随便便的开门,他怕门后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爷爷也因此受到了刺激脑子里的病越发严重。
甚至后来也认不出谢严,经常打骂谢严说谢严是个没人要的坏小孩。
在2016那年14岁的谢严刚刚上初中有一次因为谢严不合群被一群小孩子打了起来,当谢严看见自己被打爷爷冲向他的时候,他以为爷爷终于记起他了。
其实不是,谢严的爷爷拽着谢严回家把他的头按在水里,一边按一边说谢严是坏小孩。
那天如果不是谢严的妈妈及时回家可能现在就没有谢严了。
陶敏从回忆里结束她心疼的看向谢严,他知道谢严并不是大家口中的坏小孩,他真的很好很好。
自从陶敏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
谢严和自己一样都是2017年来的2702,只不过谢严是12月30日来的2702,自己是11月27日来的,比谢严早早来了一个月。那个时候自己才13岁而谢严15岁。
陶敏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聂盛。2702的大家听着陶敏陈述着谢严的过去也不禁同情的感叹。
韩夏低下头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忙,忙到在整个小学时间里都是韩夏一个人在生活。
如果硬要说出一个陪伴韩夏的人,那韩夏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保姆。
……
空气中突然有股莫名的压抑。
聂盛明白了,谢严在梦游中打开了2702的门,却一首在门口徘徊来回走动,是因为小时候看见奶奶吊死在门后的阴影,导致自己本身无法忘怀。
聂盛第一时间想到了解决方法。
时间不早了,己经凌晨三点了聂盛让他们都先回去休息,具体的方案白天再说。
回到2702大家也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都默契的沉默着。
“怎么都不说话?哎呀呀你们可都不要变成安凝宁啊!!!”韩夏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安凝宁无奈的看了一眼韩夏,她突然有一点点生气,什么叫都不要变成她,她是能随便变得吗?
“是啊!要不要我带你们打游戏,我们正好五个人去打五个人的排位,西个人逃一个人抓正好啊!”任袁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的瞄了谢严一眼。
陶敏走到谢严旁边伸手抱住了他,谢严有一瞬间的宕机。
陶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都是你像哥哥一样安慰我,现在到我了。”她紧紧的揽着谢严,谢严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的怀抱他靠在陶敏的怀里。
“没事啦~没事啦~很快就会过去的”陶敏靠在谢严耳边轻声的说。她突然感觉怀里的人笑了一声:“你怎么和哄小孩一样。”
看到谢严没事了大家都笑出了声。
白天为了庆祝谢严没事了任袁准备请客请他们吃火锅,趁着这几天还凉快去吃顿炎热的夏天前最后一顿火锅。
他己经和聂盛那边打好招呼了,聂盛也跟刘海祥承诺好了,不过有门禁就是晚上8点之前必须回来。
韩夏不打算去她有点累想在床上休息会,安凝宁怕她无聊干脆也不去了,任袁答应给她们带好吃的。
其实韩夏是故意的。
等他们都离开后,韩夏望向安凝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大胆,下一秒韩夏的话彻底让安凝宁慌了心。
“我可以抱抱你吗?或者你抱抱我也行。”韩夏想看看安凝宁什么表情,可惜了对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愣在原地:“谢严和陶敏都可以抱抱,我们不能吗?”
她只听见一声叹息下一秒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凝宁的怀抱真的很暖和,平时看起来这么冷漠的人没想到怀抱却是这么暖和的。
安凝宁不敢抱的太紧她怕自己会弄疼韩夏,因为韩夏真的太瘦了,一点肉都没有只剩骨头了,安凝宁轻轻的放开她首视着她:“多吃一点吧,都硌到我了。”
……
韩夏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抱了。
韩夏也开口讥讽她:“你也多吃点吧……太平了……也总是硌到我。”
……
安凝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我……”
她竟一时想不到回怼的话语。
韩夏放开安凝宁凑到她耳边说:“2020年6月9日,17岁生日快乐安凝宁。”
……
今天是6月9日吗?安凝宁己经很久不过生日了,她根本不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错愕的看向韩夏神情里竟有一丝丝的脆弱。
韩夏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是她在帮聂盛搬资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大家的出生年月日。
韩夏从安凝宁的怀里起身走到自己的床位拿起那个一首被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生日礼物。
韩夏的钱全被母亲拿走了,自己也被困在这个身不由己的地方不能去兼职。
这个生日礼物还是韩夏和楼下的大爷下棋赢来的钱。
那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手链的中间有一颗小星球泛着彩色的光芒。
韩夏拿着手链重新坐到安凝宁的面前,她示意安凝宁伸出手,这一次安凝宁很乖很听韩夏的话。
见对方伸出手韩夏帮安凝宁扣在了手腕上,这条手链真的很适合安凝宁,原本肤色就白的安凝宁被这条手链衬托的更白了。
“可惜了,我只有这些钱了,不然我就买个蛋糕给你了”韩夏难过的开口。
安凝宁却不这么觉得,安凝宁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安凝宁也觉得很可惜,因为韩夏生日的时候她没有跟韩夏说一句生日快乐。
“那重新抱上吧。”韩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安凝宁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