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宴过来时,就发现一脸无语的江映雪,还有一脸哀怨的刘阳。
他一头雾水,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莫不是刘阳这货又说了什么她不爱听的?
“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
江映雪抿了抿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好吧,她承认自己方才有些吃醋,那又怎样?这么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了!
她拉着谢清宴坐下,咧嘴一笑,从油纸包里拿出一块油饼。
“饿了吧,快尝尝这是豆沙馅的,味道很不错!”
谢清宴接过饼子,在心里牢记:媳妇爱吃豆沙馅油饼!
刘阳懵逼了,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江映雪瞥了他一眼,给他也拿了一块。
刘阳眼睛都笑弯了,正准备去接,突然觉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将目光移向谢清宴,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谢谢嫂子,我,我不爱吃豆沙馅的,我爱吃葱花馅的。”
江映雪点点头,打开另一个油纸包,刘阳连忙阻止,“嫂子,我自己来,自己来!”
自己哪里敢吃嫂子递来的,副团那眼神要吃人。
不过在葱花饼入口的瞬间,这烦恼就消失不见了。
三人吃得欢实,对面座的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看了对面二人一眼,接触到谢清宴那危险的眼神,连忙闭上眼睛假寐。
可是斜对面一孩子鼻子嗅了嗅,指着她们的方向哭闹不己:“我要吃油饼,我要吃油饼……”
刘阳将两个纸包全部包裹起来,放在了包裹中。
“媳妇,再过两站就有卧铺了,你再坚持下!”
江映雪点了点头,两站也就一个小时而己。
斜对面的婆子拉着孙子过来,索要油饼。
谢清宴眉头轻皱,冷冷的扫向两人,“可以跟你们换,不知你们拿什么换?”
虽说只是一个油饼,可也是粮食精贵,凭白给那不能!
再说了,这车厢里这么多人,有这一出,估计很多人会来讨要,到时给了,自己媳妇还吃什么?
火车上的饭那样难吃,自己媳妇是娇养着长大的,不能一时心软委屈了媳妇。
江映雪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不是圣母!
婆子一听,不由扬起声音,“年轻人,左不过是一个油饼,何必这么小气,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害得我孙子哭闹!”
刘阳都气笑了,“真有意思,有人规定火车上不能吃东西吗?你孙子吃不到哭,那是你的问题。
你还怪到别人身上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江映雪毫不犹豫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得在理!”
婆子见周围人都看过来,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不知道尊老爱幼,给我孙子吃一个油饼子怎么了?”
“你告诉我,凭啥?凭你脸大?还是凭你嘴臭?”江映雪脱口而出。
她不想让刘阳与谢清宴怼人,毕竟这里鱼龙混杂,说不定还有部队的人,不能让他俩落人话柄。
她就不一样了,一个妇女,大不了被别人臭骂一顿。
“你,你个小娘皮,你骂谁呢?”
江映雪毫不示弱:“我可没骂你,我是实事求是,你别在这瞎嚎了,明确告诉你,这油饼我们都不够吃,不会给你,换也不行!”
婆子还想攀扯,看着前方马上要过来的列车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拉着还哭闹不己的孙子坐了回去。
谢清宴捏了捏她的手,“不要生气!”
江映雪扬起一个大笑脸,谢清宴看呆了。
“伟人曾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才不会生气!”
谢清宴:媳妇真博学,好有道理。
对面的刘阳真想原地消失,副团真的没眼看。
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大去哪了?说出去谁信呀。
车厢内很多人都听到了江映雪说的话,有很多想用东西换油饼的人歇了心思。
这年头油饼多珍贵呀,白面,油都是极其珍贵的。
人家不换也正常。
小小的插曲江映雪并未放在心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谢清宴却敏锐的觉察到身后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转过头却什么都未发现。
他看向刘阳叮嘱:“阳子,警醒些!”
江映雪自然听到了,心里莫名有些激动,那是属于前世抓嫌疑犯独有的反应。
谢清宴一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她脑袋瓜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无奈的笑笑,“待会刘阳走前面,你走中间,我断后!”
江映雪想起这副娇弱的身子,有些无可奈何。
算了,不能拖后腿,等安定下来,她要锻炼身体,天天去空间锻炼,对,就这么干。
谢清宴看着她脸上转换的表情,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别担心,有我在!”
江映雪拍掉他的手,“你能不能别捏我脸?我又不是猫咪!”
这家伙怎么老爱捏自己脸?自己又不是宠物。
刘阳瞧着自家副团那副吃瘪的表情,连忙将头转到窗户边,捂着嘴巴身子一抖一抖的。
谢清宴自然是发现了,默默给他记了一笔。
还在偷笑的刘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因为这个表情,后来的某天要加强训练一个月。
终于到了可以换乘卧铺的时间。
于是,刘阳拖着一口箱子走在最前面,江映雪挎着个布包,提着个小竹筐走在中间,最后的是拖着两口大箱子的谢清宴。
谢清宴敏锐的觉察到那抹视线随着他们移动,手不自觉拽紧,他敢肯定这人不一般,具有颇高的反侦查意识。
三人走到卧铺车厢,列车员有些焦急,瞥了一眼三人的位置,“同志,你们的车厢不在一起。”
谢清宴微微点头,“我送我媳妇进去,再找人调换!”
列车员没再言语,带人进了车厢,目光在各个地方查看。
谢清宴看着乱糟糟的床铺眉头轻皱,也许是作为军人的轻微洁癖,立马开始整理起来。
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单,以及豆腐块般的被子,令车厢内其他五位乘客吃惊不己。
列车员也觉察到这一点,心中一喜,“同志,请你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一角落,列车员开门见山:“同志,你是军人?”
谢清宴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递上自己的军官证。
列车员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是个副团,更惊喜了:“同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列车上现在有一个敌特!很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