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个场中最冷静的除了阮时玉,恐怕就要数谢云澜了。
他一点儿也不怕阮时玉订亲,只要到时候两人的身份对调,那么他和苏晴雪的婚事也就自然作废了。
阮时玉听了苏晴雪的话,苦笑着摊手,“我能怎么反驳啊,我爸兴致正高呢,这话他在咱们高中的时候不就开始说了么?”
苏晴雪也是无奈扶额,“那不一样好吧?现在咱们都成年了,别咱们一不注意,真给订下就麻烦了,得,今天咱们各回各家之后,就和父母说清楚,咱俩坚决没戏!”
阮时玉一脸无害的眨了眨眼,“不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吸引力么?”
这话一出,谢云澜第一个紧张了。
什么情况?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晴雪也不可思议的瞪圆双眼,一副你别跟我开玩笑的表情。
阮时玉是在敬业的给男女主制造感情麻烦呢,于是叹息一声道:“那行吧,就是逗你的,别当真。”
听了他这话,苏晴雪松了口气,她轻拍口气推了推阮时玉的胳膊道:“你真是,能不能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阮时玉目光扫过有些发黑的谢云澜的面颊,温和笑着对苏晴雪道:“行行行,都听你的。”
实际心想着,主角这么快就开始吃醋了么?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演得挺成功的?
临潼听了,在心里疯狂拍马:主人威武,仙君英明!
张以安等人回过神来,纷纷围了过来,表面上是来安慰阮时玉和苏晴雪,实则各怀心思。
苏景旋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暗暗着急,他得想办法让阮时玉注意到自己才行,最好是在他和妹妹真没情况的时候,让他和自己发生点关系才好……
谢云澜暗暗蹙眉,他注意到了苏景旋那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心里暗暗觉得这人碍事极了。
【那就弄死他。】心里的声音说道。
谢云澜心中一凛,眼中红光一闪而过后,就对着黑暗中的心魔说道:“你少出来教我做事!”
说是这么说,但看到苏景旋那觊觎阮时玉的模样,谢云澜的怒火又忍不住往上冒。
哥哥真的太受欢迎了,要不,把他关起来吧……?
【我赞同。】
不行……他会讨厌我的……
【他现在也不怎么喜欢你。】
你闭嘴!!!
谢云澜的瞳孔剧烈震颤着,然而,大家的视线都在阮时玉身上呢,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就连偶尔还会注意他一下的苏晴雪都只顾着和大家闲谈去了。
这时,舞会的音乐响起,除了兼职的许航,其余几人都纷纷朝着阮时玉伸手邀请他一起跳舞。
许航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握紧,但也知道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除非他能在学校同等条件下,优先喜欢上自己,不然,自己无论怎么做,只会沦为一无所有的舔狗!
而阮时玉感觉脑袋有点大大的,首接温和的笑着说自己和晴雪跳就好了。
然后对苏景旋、张以安说道:“男人还是应该和女人跳舞才有乐趣吧?哪有和好兄弟跳的?”
两人听他这么说,分别与柴静、李静宜对视一眼后,只回了对方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然后各自散去了。
苏晴雪即便再笨,也感觉到了一丝氛围的微妙。
边和阮时玉跳舞边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怎么不答应我朋友的邀请啊?这意思是,拒绝?还有,张以安和哥哥怎么也想找你跳舞啊?咦?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吧?”
阮时玉哭笑不得,“我当然不喜欢男人。我不答应他们,是不想把气氛弄得更乱,大家都是朋友,别因为一场舞闹得不愉快。”
苏晴雪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其实,她本来不太想和时玉跳舞来着。
偷瞄一眼谢云澜,苏晴雪暗叹口气,心说如果谢云澜也是哪家的太子爷就好了。
而谢云澜看着阮时玉和苏晴雪翩翩起舞,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介意两人订亲是一回事,并不代表喜欢看两人举止亲密。
这个身份还是太限制发挥了呢?
还是尽快找个机会做回阮家的真少爷,然后,让哥哥做自己的贴身佣人。
舞会结束,大家又恢复了自由交谈的时间,期间,还有不少不认识的青年才俊和富家千金过来邀请阮时玉跳舞,都被阮时玉以有了苏晴雪这个舞伴打发了。
这下好了,大家更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了。
交流应酬结束,大家都转移到了隔壁的宴厅准备吃午餐。
阮父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用眼神打量谢云澜。
之前只当他是个佣人,所以根本没仔细看他的样貌,不经意看了几眼,却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像自己的老婆。
难道……是老婆在外面的……
不,不可能啊?
老婆虽然也是女强人,可两个人是少年夫妻,感情好得很。
抱着这个怀疑,阮父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这当然是谢云澜的功劳,他利用了一点能力让阮父注意到了自己。
回家的路上,阮父就问阮时玉,“你那个佣人,是管家给你安排的?”
阮时玉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点头嗯了一声道:“对啊,谢云澜他怎么了么?”
阮父一脸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没事,就说觉得,他长得有些像谁,所以随意问问你。”
阮时玉心里猜测自己父亲是不是和谢云澜有什么戏份呢,于是嘿嘿一笑道:“爸,因为您提了云澜,所以我也就跟您明说了吧,晴雪和我没戏的,她好像更相中云澜一些呢。”
阮父听了,立刻蹙了眉头,心想着晴雪那丫头不至于那么没眼光吧?
然后,心里就一个咯噔了。
如果那佣人真的是老婆外面的……不行,还是安排一个秘密亲子鉴定吧,安心。
谢云澜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如果只有阮时玉还行,阮父在的话,他更是没资格和他们同坐一辆车。
回到卧室,谢云澜就见阮时玉正在换衣服,于是赶忙关了门,然后乖乖的跪到了房厅中央。
“你还蛮自觉的呢。”阮时玉轻嗤一声,换了一套休闲的运动套装后,就首接进书房拿了鞭子出来。
“把衣服脱了。隔着衣服打,你也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