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烬重生

第五章：灰烬重生

火焰有自己的意识。

程默此刻无比确信这一点。当火灵完全接管他的身体时，那些跳动的火舌仿佛变成了他神经末梢的延伸。他能够"感觉"到三十米外那个正在融化的铝合金门把手的痛苦，能"听到"木质地板在碳化前的最后呻吟。

最奇妙的是，他不再感到灼热——火焰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目标确认！热能炮充能90%！"

嘶吼声从别墅正门方向传来。程默转身，看到六个穿着银色防护服的身影正在架设某种巨型装置。透过热成像视觉，他能看到那台设备核心处正在积聚惊人的能量。

本能告诉他应该躲避，但火灵的反应更首接——渴望。

程默向前迈步。他的运动鞋早己化为灰烬，但赤足踩在燃烧的地板上只感到温暖的触感。第一个发现他的特勤人员甚至没来得及尖叫，防护面罩就在程默的注视下熔化成液态塑料。

"开火！现在！"

刺目的白光充斥世界。热能炮释放的能量束足以汽化钢铁，却在接触程默胸口的瞬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折射——就像水流遇到海绵，被疯狂地吸收进去。

程默听到体内火灵发出愉悦的啸叫。他的骨骼在X光下会呈现出惊人的景象：那些被周子安标记为抑制剂残留的蓝色物质，此刻正与橙红色能量形成完美的双螺旋结构，而新生的黑色纹路则像神经网络般将它们连接起来。

"不可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雨薇站在热能炮后方，银灰色的猫瞳在热浪中微微收缩。她手中握着的正是程默在疼痛。

这是程默唯一能感知的存在。MK-II抑制剂像液态氮般在他血管里奔流，所到之处火灵的能量被强行冻结。但更可怕的是那些黑色纹路——它们正在吞噬被冻结的能量，像寄生虫般疯狂增殖。

"第三小队后撤！保持热能炮持续输出！"

苏雨薇的声音仿佛从水下传来。程默跪在别墅的废墟中，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发生恐怖的变化：皮肤下的红蓝双色能量相互绞杀，而黑色纹路则在表面凝结成某种晶体状外壳。

"呃啊——"

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撕破夜空。程默的脊椎不自然地弯曲，肩胛骨处突然刺出两根暗红色的晶体尖刺。它们像有生命般生长，转眼间就形成了一对残缺的晶翼骨架。

热能炮的轰击突然停止了。

程默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苏雨薇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她慢慢走近，银灰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细线。

"观察记录：MK-II引发未知变异。"她对着腕表说话，声音却带着一丝迟疑，"目标正在...进化。"程默想笑。进化？这分明是解体。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正在形成某种危险的平衡——火灵被抑制的部分与暗能量达成了诡异的共生，而那些黑色晶体则是这种不稳定平衡的外在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