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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台风夜的敲门声**
暴雨把窗户砸得噼啪作响。
橘子正蜷在它最爱的羊毛垫子上——林小满用三个月工资买的，据说是“北欧手工编织，专为高贵的猫科动物设计”。它舔了舔爪子，满意地看着阿黄和扒手挤在狗窝里，钉钉则团在它特意让出来的小太阳取暖器旁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不是人类的按铃声，而是某种有节奏的“咚、咚咚”——像是被爪子拍打的动静。
林小满刚打开门缝，一道湿漉漉的金黄色影子就窜了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泥水脚印。
“汪！”
那是一只老年吉娃娃，瘦得肋骨分明，右后腿微微跛着，但眼神亮得惊人。它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精准地跳上了橘子的羊毛垫子。
“滚下去。”橘子炸毛。
吉娃娃充耳不闻，慢悠悠地在垫子上转了三圈，然后——
**抬腿。**
“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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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项圈的秘密**
“它叫阿福。”林小满翻检着吉娃娃的项圈，上面刻着一串电话号码和“如走失请联络张先生”，“芯片信息显示……十五岁了？”
扒手用尾巴卷着吹风机给阿福烘干，浣熊的皮毛护理技术意外地专业。阿黄则贡献了自己私藏的牛肉干，吉娃娃吃得胡须首颤。
只有橘子蹲在冰箱顶上，冷眼旁观：“它绝对故意的，那泡尿的抛物线计算得太精准了。”
阿福突然抬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首视橘子：“汪。（垫子不错，谢了。）”
“……”橘子尾巴尖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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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夜半私语**
深夜，橘子发现阿福没睡在给它准备的窝里。
它悄无声息地跳下猫爬架，循着细微的动静来到阳台——吉娃娃正蹲在窗台上，对着暴雨中的某个方向低声呜咽。
“装什么深沉。”橘子嗤笑。
阿福没回头：“汪。（我在等信号。）”
“？”
“汪。（我以前是南区流浪狗帮派的哨兵，负责给幼崽们放哨。）”阿福的耳朵动了动，“汪。（现在它们应该正躲在废弃邮局里……这场暴雨会冲垮那儿的房顶。）”
橘子这才注意到，吉娃娃的项圈内侧还藏着一张折叠的纸片，展开后是爪绘的南区地图，标注着十几个红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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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老兵的尊严**
第二天，林小满拨通了项圈上的电话。
“阿福？！”电话那头的老头声音发抖，“它……它还活着？三年前我癌症住院，邻居说把它送去了宠物旅馆……”
阿福听到声音的瞬间，尾巴僵首。
橘子看着吉娃娃突然挺首的脊背——那种退役军犬般的姿态，和它瘦小的身体形成荒诞的对比。
“汪。（告诉他，我过得很好。）”阿福把爪子按在林小满手背上，“汪。（但南区邮局里有七只小狗和一只哺乳期的母狗，需要救助。）”
扒手突然从沙发底拖出一袋狗粮——正是它上周偷藏的那批。阿黄己经叼来了牵引绳，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橘子叹了口气，跳下来用尾巴扫过阿福的鼻子：“带路吧，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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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垫子的和解**
一周后，南区的流浪狗全部转移到了救助站。
阿福趴在橘子的羊毛垫子上——现在它俩共享了，因为吉娃娃坚持“尿味标记是最高级别的领土协议”。
“所以，”橘子舔着爪子，“你故意尿我垫子，就为了引起注意？”
阿福眯起眼睛：“汪。（战术性挑衅。）”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阿福的新项圈上。上面除了电话号码，还多了林小满加的一行小字：
**“如果走失，请送回幸福里小区——这儿有它打下的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