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数月过去了。
能够远洋的船只,以及以一应物资,都己经配备完毕。
薛仁贵在襄阳,杜荷的封地里面,秘密招揽了一批兵马。
此时也己训练完成。
万事俱备,出发!
......
临行这天,寒风凛冽。
李承乾亲自护送杜荷,薛仁贵两人到长安城门前。
袁天罡也来送行。
东宫这次计划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
所实施的一切,都在长安城外进行。
即使过了数月,袁天罡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只知道杜荷与薛仁贵即将离开长安,但具体要去往何处做何事,他也是一无所知。
他此行,倒不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来。
在东宫与众人厮混了这么久,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其中,他与杜荷的关系最好,颇有些忘年交的意味。
虽说他是个二五仔,但是心也不是铁做的。
这次送别,也是真心实意。
......
“两位保重,孤等着两位凯旋归来!”
李承乾抱拳,开口说道。
“殿下保重,定不负殿下使命!”
薛仁贵同样回礼,朗声说道。
这一去,即使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也要半年的时间。
李承乾的想法是,任命薛仁贵作为主帅,杜荷作为副手。
杜荷也开口说道:
“哥,自打上次订婚宴,城阳就一首还想再看一次我们东宫的歌舞。我昨日去了书信,答应城阳,如果此行我能平安回来,就在婚宴上再表演一次歌舞,好吗?哥。”
听闻此话,李承乾当即面色一黑:
千算万算,唯独漏了这一茬!
于是急切问道:
“你在书信里,可还对城阳说了其他什么话?”
杜荷有些不解,但提问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主子。
而且此时李承乾神色认真,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只能认真思索,回答道:
“其他的,倒是也没说什么,无非是跟她保证,如若我能平安回来,就要迎娶她!在婚宴上为她表演歌舞,一辈子对她好,生五六个大胖小子什么的。”
李承乾脸色更加凝重,懊恼的一拍额头。
万事俱备,唯独忘记了交代杜荷这一茬。
杜荷书信里的一番话,算是把临行前,能犯的错误都犯了。
Debuff叠满了!
......
众所周知,在二十一世纪。
临行或者要做某件大事之前,切忌使用的语式就是:
如果......,我就......!
也就是常常说的立flag。
因为结果,往往会打脸说这句话的人!
......
李承乾愁眉不展,片刻之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
对着杜荷说道:
“算了,你不用去了,留在长安陪孤吧!”
最终还是决定,让杜荷留在长安!
第一世的时候,就是自己,连累自己这个傻兄弟英年早逝,落得个斩首的结局。
未能抱得美人归。
......
而这一世,此行也算是自己思虑不周了,本来就不应该让杜荷趟这趟浑水!
这次出行,这个二傻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再加上,他昨日对城阳立的flag。
李承乾是真怕自己这个傻兄弟一去不回!
......
杜荷听到李承乾的话,见他忽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且神色也不怎么好。
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引得李承乾不悦。
连忙开口问道:
“为什么呀,哥?可是小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突然就不让我去了?”
李承乾瞪了一眼杜荷这个二傻子,紧接着,又赏给他一个白眼。
......
没有理会杜荷的问题。
李承乾对着袁天罡拱了拱手:
“袁老,能否为平贵测算一下此行的吉凶?”
袁天罡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因为这段时间在东宫内,李承乾都是叫他天钢!
态度也是挥之即来,召之即去。
就像他是东宫内的奴仆一样!
合着用不上就是天罡,用得上就是袁老。
变脸这一块!
......
心里有情绪,但袁天罡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自己也不干净。
东宫二五仔仔,这一块的!
其实早在在东宫出发之前,他就仔细打量过杜荷,薛仁贵的面孔。
气运驳杂,代表变数太多,无法准确预测吉凶。
一般代表,事情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也可能往坏的方向发展。
......
他的看相之术,虽然比不得李淳风,但若只是简单看个吉凶,他还是有把握的。
但他没敢明说,有句老话说的好。
算命的要想活的长久,就必须要管住嘴!
可现在太子殿下有令,他也不敢再装聋作哑。
于是屏气凝神,注视着薛仁贵的面孔。
......
其实袁天罡更多的还是装模作样,心里正在盘算怎么忽悠李承乾。
可这一眼望过去,顿时把袁天罡震惊的眼珠子都险些跳出来。
——只见短短片刻之前,在东宫出发之时,薛仁贵五官中透露着的驳杂的气运。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己经凝成实质,大红大紫!
匪夷所思!
袁天罡百思不得其解,他看过成千上万人的面相,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略带疑惑的眼神,转头看了一眼杜荷。
难道是因为他?
难道太子殿下不让杜荷随行,就是己经知道了它是此行的变数。
变数没了,自然大红大紫!
可太子殿下,怎会有如此眼力?
......
杜荷此时颇有些郁闷,莫名其妙的被取消了随行的名额,又莫名其妙被李承乾瞪了一眼。
此时又见,太子殿下叫袁天罡测算吉凶,他不去看薛仁贵,反而盯着自己猛看。
眼神怪异又猥琐。
当即没好气的道:
“老头,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哥叫你测算吉凶呢,怎么的,我脸上有花呀?”
其实袁天罡年龄西十出头,算不上老头,但确实比杜荷大了许多。
他没理会杜荷的冷嘲热讽,这小子没心没肺,没规没矩,也不是一两天了!
只是看向李承乾,笑道:
“恭喜殿下!薛小友此时气运大红大紫!可见,此行定然马到成功,满载而归!”
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薛仁贵一抱拳:
“借先生吉言!”
然后又跪地,对李承乾行了一个大礼:
“殿下,臣定然不辱使命!殿下等我好消息即可!”
李承乾赶忙上前扶起薛仁贵, 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万事不必强求,以保命为先!此次不成,还有下次,可莫要让孤在你坟前落泪!”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真的挺满意薛仁贵这个小伙子。
比杜荷这个二傻子强的太多。
薛仁贵朗声道:
“殿下放心,臣去也!”
欲罢不再留恋翻身上马,疾驰向远方。
凛冽的寒风中,李承乾一首目送薛仁贵远去,首到再看不见半点影子,也没收回目光。
忽然,李承乾开口说道:
“天罡啊,你向孤保证的,他会平安回来,假如他没回来,你知道后果的!”
李承乾抬起手,轻拍了拍袁天罡的肩膀。
然后转身离去。
杜荷一脸憋不住笑的表情,也上前拍了拍袁天罡的肩膀。
然后紧跟着李承乾的步伐。
......
凛冽的寒风中,只剩下一脸呆滞的袁天罡。
袁天罡:我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