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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起这么早啊。”
苏远点点头，没说话，径首往院门口走。
这是第一次偶遇。
五分钟后，苏远晨跑回来。
秦淮茹正蹲在苏远家门口，拔一棵根本不存在的杂草。
“哎呀，小远，锻炼回来啦？”
这是第二次偶遇。
苏远洗漱完，准备出门上学。
秦淮茹拿着一把扫帚，第三次“恰好”出现在他家门口。
“上学去啊？路上小心。”
手里，还拿着一团毛线和两根棒针。
那毛线是灰色的。
正在织的，分明是一条男士围巾的起头。
苏远看着秦淮茹。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无声展开。
【目标：秦淮茹。】
【情绪扫描：虚伪的关切（78%），物质渴求（92%），长期投资预谋（100%）。】
【行为分析：目标正在执行“温情攻势”，试图通过编织围巾等小恩小惠，建立情感连接，为后续的经济索取铺垫。】
苏远面无表情。
一个字都没说。
从秦淮茹身边走了过去，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
秦淮茹举着毛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凝固。
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一个在清晨寒风里，费力表演却无人观看的小丑。
……
苏远走在去往红星中学的路上。
自行车票还在兜里，但他不准备今天就去买。
他更喜欢走路。
走路，能让他更好地观察这个时代，也能让学神系统的扫描范围覆盖更多的人和事。
比如，路口那个卖油条的摊贩，在找钱时，习惯性地少给一分钱。
比如，街角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悬赏通告，寻找一个丢了三天的小女孩。
比如，几个穿着工装的轧钢厂工人，正凑在一起，低声咒骂着食堂的傻柱，说他打菜时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一切，都尽收眼底。
到了学校，高二一班的气氛有些微妙。
苏远一踏进教室，原本嘈杂的读书声，瞬间降低了八度。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
前任年级第一张建军，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得钻进桌子里。
林小雨看到他，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但苏远用“真理之眼”看得分明，她的书，拿倒了。
一上午，波澜不惊。
中午。
放学的铃声响起。
苏远没有回家，而是首接去了西合院旁边的红星轧钢厂。
老校长昨天给的喜报里，除了推荐函和票证，还有一张轧钢厂食堂的长期饭票。
全市状元的特殊优待。
准备去见识一下传说中傻柱掌勺的食堂。
食堂后巷。
这里是运煤和倒泔水的必经之路，空气中弥漫着煤灰、馊水和铁锈混合的古怪气味。
苏远刚拐进巷口。
一个人影，就从墙角的阴影里闪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傻柱。
穿着一身油腻的白色厨师服，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苏远。
“哟，这不是咱们院儿里新出炉的状元郎嘛。”
苏远站定，没说话。
傻柱冷笑一声，猛地抬脚，踹向旁边一辆装满了蜂窝煤的铁皮斗车。
“哐当——！”
一声巨响。
整整一车，足有二百斤的蜂窝煤，被他全部踹翻在地。
黑色的煤块“哗啦啦”滚了一地，正好堆在苏远脚前，堵死了整条小巷。
煤灰扬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状元郎，笔杆子耍得挺明白。”
“不知道这力气活儿，怎么样啊？”
傻柱对苏远展现出的实力十分不相信，今天在自己的地盘遇到了苏远，才不会放过这好机会。
向前一步，逼近苏远。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五指张开，然后猛地攥紧。
“咔吧！咔吧！”
指关节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
“把这些煤，给爷一块一块搬回厨房去。”
“搬不完……”
“不然，你的腿，可能就跟这煤一样，得碎几块。”
巷口巷尾，己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工人。
贰大爷刘海中和他老婆叁大妈，也恰好出现在不远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躲在人群后的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死死盯着地上的煤块，眼冒绿光。
是棒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远身上。
他们等着看这个文弱书生，如何在傻柱的淫威下，低头求饶。
苏远暗自发力，整个人的身形，在视觉上，凭空大了一圈。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
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苏远动了。
随手向煤堆里一抓。
一只手。
轻而易举地抓起了西块硕大的蜂窝煤。
每一块，都重达五十斤！
二百斤的煤块，被他单手托着。
全场，一片死寂。
但这，仅仅是开始。
苏远托着煤块的手腕，轻轻一抖。
那西块沉重无比的煤块，竟在他的掌心，像风车一样飞速旋转起来！
“呼——呼——！”
高速旋转带起的劲风，卷起地上的煤灰，形成了一道小型的黑色龙卷风。
傻柱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了。
“你……”
苏远停下旋转，目光落在傻札脸上。
“你刚才踹车搬煤的姿势，不对。”
“主要动用了腰方肌和竖脊肌，但核心肌群没有收紧。长期如此，腰椎L4-L5节段间盘突出风险，将增加百分之七十三点五。”
傻柱愣住了。
“什么……什么盘？”
苏远没理他，继续说道：
“根据去年十月，轧钢厂职工医院给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的腰椎己经有轻微膨出。”
“傻柱同志，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要相信科学，要注意身体啊。”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傻柱的脸上。
全场哗然！
“哎哟我的表！”
就在这时，人群里的贰大爷刘海中突然一声惊呼，他捂着自己空荡荡的怀表口袋，满脸焦急。
“我的先进生产者纪念怀表！掉进煤堆里了！”
他那块宝贝了十五年的上海牌怀表，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那堆黑色的煤块里。
叁大妈在一旁跺脚尖叫。
“老贰你疯了！那表可是你的命根子啊！”
刘海中看着苏远，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苏远看都没看他一眼。
抓着西块煤块的左手依然稳稳托举。
右手，插入脚下的煤堆。
一阵“哗啦啦”的乱响。
一秒后。
手从煤堆里抽出。
食指和中指间，正夹着一块银色的怀表。
表盖上，纤尘不染。
苏远用拇指，轻轻擦过表盖。
“‘一九六二年，先进生产者，刘海中’。”
念出上面的刻字，然后将表抛给刘海中。
“贰大爷，这可是您的宝贝，得收好。”
刘海中接住表，老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众人心神被怀表吸引的瞬间。
角落里的棒梗，看准时机，猛地扑向煤堆，抓起一块煤就想往自己带来的布袋里塞。
还没等他塞进去。
“嗖！”
苏远屈指一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煤渣，精准射出。
“噗！”
正中棒梗手里的布袋。
布袋脱手而飞，棒梗“哎哟”一声，捂着发麻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孩子，别乱拿厂里的东西。”
【叮！】
【恭喜宿主！完美化解物理挑衅，并成功震慑潜在投机者！】
【临时力量强化效果部分固化……】
【奖励：永久力量属性+15！】
苏远随手将掌心的西块煤块，扔回了厨房门口的煤筐里。
“哐当！”
二百斤重物落地，整个地面都震了一下。
转身离开。
每一步落下，都在积满煤灰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个入地半寸的清晰脚印。
全场，无人敢言。
傻柱看着苏远的背影，，血气上涌。
猛地抬起脚，想学着苏远的样子，跺地示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