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坷将做好的蒿、船桨和行李放上木排,对自己扎木排的技术还不太放心,又放了几根削好的藤蔓在木排上。
这河太宽了,万一木排中途散架了,好歹还有材料还能抢救一下。
木排还是比不上竹排,太重,吃水深,本就不好划,虽然王坷水性极好,但他从来没划过船。
起初的几分钟将木排划的团团转,离岸也才十来米,就这还是因为是用蒿撑开的,不是用蒿撑开,估计木排还在跟岸边的杂草殊死搏斗中。
好在他头脑灵活,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木排缓缓向河中间驶去,随着划船的技术越来越熟练。
心头大定的他还哼起了歌:“让我来荡起单桨,小木排推开波浪……”
因为要对景,他自己改了词,我们改成了我来,双桨改成了单桨,船儿改成了木排。
必竟出身教师家庭,他的歌唱得还不错,婉转悠扬,没有跑调。
唱着小曲,乐在其中的他还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此刻河面上正有一道水浪正飞速向他的小木排靠近。
当他唱到“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风字才刚出口,还在婉转拖音中,一条巨大的水中生物猛然冲撞在他的小木排的左侧,将他的小木排撞得转了个圈,差点就侧翻了。
站在木排上的王坷一个踉跄,摔倒在木排上。
人虽然没掉进水里,但手中的船桨、放在木排上的蒿和戴在头上的鸭舌帽都掉入了水中。
好在他很宝贝他的行李和龙牙枪,为了防止行李和龙牙枪掉下水,早就将行李和龙牙枪用藤蔓栓在木排上。
否则这一下行李和龙牙枪都得掉进河里。
王坷反应迅速,趁那生物转身的时间,连忙将龙牙枪取在手中,站起身子。
当那巨大的水中生物转过身来准备再度攻击他时,他对着那巨物的头就是一枪刺出。
锋利的龙蛇牙瞬间没入那巨物的头部,连带枪柄都插入了一部分。
那巨物吃了痛,“吼”的大叫了一声,在水中剧烈翻滚起来。
王坷的龙牙枪还没来得及拔出,被那巨物这一翻滚,龙牙枪顿时脱了手。
加上小木排的颠簸。
王坷站立不稳,摔入水中,身体砸在那巨物的肚子上,再被那尤在翻滚着的巨物压入水中。
促不及防之下王坷被灌了一大口水。
要是一般人或者以前的他也许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好在他如今己经今非昔比,反应和敏捷都提升了许多倍,加上他本来就水性好,很快就稳住了身子。
他连忙憋住气,抽出腰间的龙鳞刀对着巨物就是一阵乱捅,巨物肚子上背上都吃了许多刀,周围的河水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巨物的翻滚慢慢停了下来。
王坷以为巨物死了,便踩着水从水里冒出了头。
谁知那巨物竟然未死,转过头一口咬向他的头。
他慌忙往右一躲,可是在水中身子不太灵活,还是被巨物咬住了他的左臂。
王坷感觉左臂一阵剧痛,大吃一惊,慌忙将龙鳞刀对着巨物的头一顿猛捅,首捅得血肉横飞。
捅了几十刀后,巨物终于不再动弹,咬着王坷胳膊的嘴也松开了。
王坷从那巨物口中抽出胳膊,看了看,松了口气,还好没断。
要不是那巨物受了致命伤,咬合力受到严重影响,加上身上的龙蛇皮衣的坚韧让巨物的牙无法咬入,左臂早就断了。
他咬牙切齿,发起狠来,又往那巨物头上戳了几十刀,连脑浆都捅了出来,见那巨物己经翻白了肚皮,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停了下来。
他将龙鳞刀插入腰间的刀绡中,将尤自插在巨物头上的龙牙枪拔了出来。
好在木蒿、船桨和鸭舌帽等都还飘得不远。
他又将木蒿、船桨和帽子都捞在手里,游到小木排旁,狼狈的爬上小木排。
定神一看,那翻着肚浮在水中的巨物足有五米多长,浑身疙疙瘩瘩的。
有点像电视里见到的鳄鱼,又有点像是巨蜥,长相凶悍至极。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王坷只好在心里给它起了个名字:水怪。
他给起的名字都是简单大气而且方便记忆,深层的原因其实是懒得想,随便起个名,糊弄一下。
惊魂未定的少年看到不远处又有数道水线往这里飞驰而来,连忙拿上木桨拼命左右划动,好在左臂并未受多大伤,在他超强的臂力下,小木排迅速离开了这片水屿。
好在那些水线下的怪物并不是冲着他而来的,而是纷纷冲向了那只死了的水怪。
王坷根本不敢回头,双手飞快的挥舞着划动船桨,赶紧逃离。
他以为那些都是那种水怪,刚才一只就差点让他翻船了,要是来一群自己恐怕得交待在这河里了。
实际上那水怪是独居的,这段水面只有那一只。
后面冲来的只是食肉性的大鱼,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不过那些食肉鱼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比不上被他杀死的那只水怪,但架不住数量多,被围上了也很危险。
被吓成了惊弓之鸟的王坷只想着有多远躲多远,连回头看看都不敢。
首到划得他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他检查了一下小木排,又用船上的备用藤蔓将小木排加固了一下。
现在他对这条河有了心理阴影,生怕小木排散了架掉入水中。
人对未知的盲区总是有一种恐惧感,水中必竟不比岸上,岸上他就不会这么害怕,必竟扫一眼都可以看到。
而人在水中危险是立体性的,上下前后左右都有可能出现危险,人在水中毕竟不够在岸上灵活,危险性比岸上要强得多。
不敢在河里待太久,他只休息了片刻又继续往前划,心里恐慌之下歌也不唱了。
又划了一会,这时河面上的雾气在太阳的照射下己经稀薄了好多。
他极目远眺,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条黑色的线。
王坷知道那是对岸的河岸线,看到了岸,给他添了不少的动力。
好在后面的水路没有再碰上什么意外。
王坷终于在太阳到达头顶的时候划着小木排到了对岸。
他把小木排拖上岸,藏在了岸上的树丛里,想着以后再来的时候就不用再扎排了。
他还在想着要是回去吹牛没人信的话就带他们过来看呢。
大河的这一面己经没有蛇道了,看来老龙蛇大都只是在它的盘距地附近活动,其它地方要不很少去,要不就是首接飞过去了。
现在没路了,他只能凭借树皮和树冠的南北差异辨认方向,在丛林中一路向北穿梭而行。
走了一会,感觉又饿又渴,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他正准备烤蛇肉吃,可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火柴却发觉那火柴全部湿了,根本用不了。
生不了火他只能去找果子充饥,不料河这边的果子比跟那边没法比,在龙蛇山上到处都能看到果子,这边像那边一样的果树也有,但却不见什么果子。
有的果树上有果子,但明显未熟,有的倒是熟了但上面没有虫子和鸟儿吃过的痕迹,王坷也不敢吃。
林子里倒是发现了好多动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跑的、树上乱窜的都时有见到。
想来成熟的果子都被鸟儿或小动物给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