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禹冬儿扣住禹母扇巴掌的手,冰冷地看着她道:“娘,你这是作甚?”
禹母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心想,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如此凶辣了?
禹母也不闹了,首接狮子大开口道:“你妹妹下一年就要测灵根了,将你院子里的补品呀......丹药呀......反正就是各种能助你妹妹的奇珍异宝都拿出来!”
禹冬儿挑了挑眉,她看向春雨问道:“她之前也是如此要东西的?”
春雨厌恶地看着禹母和禹妹,道:“姑娘你是知道的呀!她们每次来都要搬空尊上给你修炼用的珍宝,禹姑娘,你难道又要像之前那样,尽数便宜她们吗?”
“哦......”禹冬儿看向面前的两个“血缘上”的亲人,眼神冷冽道:“这些东西我都是借给你们的,你们不说还,倒还要无止境地借!你们可知这是夏侯以云赠与我的?今日我要你们归还我所有的东西,不然......跟我去见夏侯以云吧!”
禹母冷笑一声,啐了一口道:“你这不受宠的小蹄子,倒是威胁起我们来了。”
禹妹亦是嘲笑:“姐姐这些天是吃了什么?嘴巴伶牙俐齿起来了,再怎么样的......也是上不得高台板的不受宠的,若是某天被赶回来了,不也是要仰仗我家?怎的和娘这般说话?”
禹冬儿听她们如此说,就知道这两母女是个什么东西,首接抬手道:“春雨,叫庆云宗弟子来。”
春雨听此话,顿时笑着行礼道:“是。”便跑去搬打手了。
而这詹闻那边。
他打听到了小公主所在的地方,本是首接往庆云宗飞,但是却不走运,半路却遇见了一大群飞行魔兽的缠着他。
虽说他是九重天上来的,但不属于战斗类的仙人,对着数量成万的飞行魔兽,也只得被耽搁一阵,他心里亦是着急看到小公主是否平安、顺利,但是亦是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庆云宗的弟子听到有人来宗里闹事,当然是赶到将这禹氏两母女及其众多侍卫丫鬟赶出了禹冬儿的院子。
但禹母手及时拿出了夏侯以云给她的令牌,所以弟子们不能将其赶出宗门,只能看着她们咒骂着离开了。
隔了一个时辰,一个穿着青衣的、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厮满脸高傲、带着些许不屑地走进禹冬儿院子里,大声道:“禹冬儿呢?”
禹冬儿被春雨扶着走了出来,道:“你有何事?”
小厮撇了撇嘴道:“你那母亲找尊上告你状去了,我等皆是伺候尊上的高级仆役,那等凡人你便过去自己伺候端水吧!”
“你?!”春雨怒视他,上前想对峙,但被禹冬儿拦下了。
禹冬儿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她看着小厮的脸,道:“我认得你,你是给那人烹茶的。”
“好,我去。”
“姑娘……”春雨担忧地看着她。
禹东儿看向春雨,接着淡然道:“春雨,我同我一道去。”
这主院,原是住着前夫人燕凝雪及各个丫鬟、小厮,而那夏侯以云只是偶尔会院住,住也不跟燕凝雪一屋。待这前夫人一死,夏侯以云就在此常住了。
众人皆以为夏侯以云厌恶燕凝雪至极,故而如此。
此时院子里鸟语花香,摆放着各类奇珍花草,牡丹、杜鹃等精品凡花亦是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丫鬟们在这摆着的异石间嬉闹着,欢笑声不绝于耳……
禹东儿和春雨踏入其中……
此间丫鬟,走廊里站着的小厮,约莫着十有五六,都朝她这儿看来,默契里,众人皆是停下了嬉闹。
禹东儿看着这些人,咬紧了牙,心中名为仇恨的窟窿再次破开……此院原班人马,乃是先前辱骂、伤害自己的仆从……因为夏侯以云对自己态度恶劣,仆从有样学样,对自己的辱骂皆是张口就来,在那雨夜里肆无忌惮地打她,而所有自己的东西,皆是被他们贪了!她曾在此,软弱至极,毫无尊严,见人就躲,如同狗一般活着……
她淡淡地看了这些仆从一眼,心里却早己将这等人凌迟了,她再也不愿再陷入那样的局面……!她要这些个人,死……
禹冬儿看见禹母和禹妹坐在屋外,没人搭理她们。
她走过去,亦是坐下。
“自己便是找来了,便算算账吧。”禹冬儿上下打量她们道。
禹母恶狠狠地看着她,冷笑道:“待会儿她出来,我定要将你目无尊长的事一五一十地给她说!”
禹冬儿沉默。
这禹母如此嚣张,可知平日里夏侯以云对原身亦是很随便,连娘家人都敢在这里嚣张跋扈,她倒是要看看,若是自己将这两母女贪了那些资源的事说出来,这夏侯以云会随便这些外人贪便宜?此人惯是喜爱贪财,前世自己的嫁妆若不是放在有防御阵法的金库,不然早己被贪去。
说起来,这金库可以找个时机回去,将东西都取出来。
“看,狗咬狗啦~”
禹冬儿听见身后传来了嬉笑声,她一转头,便看见两个穿着淡黄丝绸裙的主院一等丫鬟看着她们嘲笑着,见她望过来,不怕反而挺着胸膛首首望回来......
“你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我庆云宗送!”一个看着强势一点儿的丫鬟高傲地撇嘴儿,道:“若是识趣儿点,便将你这女儿带回去——咬群的骡子似的,莫扰了尊上!”
禹母连忙笑道:“哎呀,这位好姑娘,若不是我生的这孽障不听话,也犯不着来找这位,就请通融通融,让我娘俩见见她吧!也好诉诉心里的苦——”
禹冬儿听这话,心里平静,只待找准时机,能让这些人自己露出破绽。而她身旁的春雨则忍不了了。
“这话没得叫人恶心,”春雨怒目道:“我姑娘向来良善,若不是不计较,何必被你们这群人欺负!”
春雨为禹冬儿不平,向屋内叫道:“尊上!请为夫人正名呀!尊上!”
刚才说话的丫鬟气愤地想要捂住她的嘴,但是晚了一步。
门被缓缓打开......
夏侯以云从里屋走了出来,松风水月、温儒尔雅,此时穿着深蓝对襟披风,内衬白色竖领衫袄。面若无波湖面,眼底似深潭幽静,好一位修仙的翩翩上位女子。
她一眼就看见了禹冬儿......
宛宛类卿,此人在今日却如同一块巨石,在她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一月不见,此人的眉目间,怎的跟阿雪如此相似?!
夏侯以云痴看着禹冬儿,难得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