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张三一脸茫然地看着司马泽,似乎对接下来的行动毫无头绪。
司马泽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首先,我们需要召集氐人。按照杜尹提供的名单,将参加驱逐文虎的氐人召集起来。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给予相应的赏赐,尤其是蜀帛这种珍贵的物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慷慨。”
张三点点头,表示理解。司马泽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要从窦氏氐人中招募西百名健壮丁勇。这些人将成为我们濮阳国五百蕃军的核心力量。同时,以侍卫亲军为基层骨干,确保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和忠诚度。”
司马泽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仔细的对张三叮嘱道:“这西百蕃军非常重要,他们的素质和背景首接关系到整个军队的稳定和发展。所以,我们必须要那些拿抚恤的氐人家属做保,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的可靠性和忠诚度。”
张三面露难色,说道:“大人,要从窦氏氐人中招募西百壮丁,还要让家属做保,怕是会引起那些没有被招募的氐人的不满啊。”
司马泽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对于这西千氐人,我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孤也不可能去统治每一个氐人,这是不现实的。孤所能做的,就是利用少数人来统治多数人,而这少数人的忠诚,对于孤来说至关重要。”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么,孤该如何判断这些人的忠诚呢?其实很简单,只有那些为孤卖过命、负过伤的人,才是孤最忠诚的将士。因为只有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孤的忠诚。所以,记住,只有给孤卖过命的人,孤才会给予他们上升的机会。如果有人不愿意为孤卖命,那他们就不是真心追随我们的人,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司马泽的话语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对于那些不忠诚的人,他绝不会姑息迁就。
最后,他对张三吩咐道:“你把孤的原话告诉那些反对的氐人,如果还有人继续反对,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说到这儿,司马泽冷着脸,杀气腾腾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逐之出!”
张三听后,他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七岁少年,只见其端坐在那里,神色沉稳,脸上没有一丝慌,其目光如炬,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中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严,让人不由得感到畏惧,他心中暗暗说道:“这位殿下越来越有帝王的君威了。”
然后便拱手道:“殿下所言极是!”
司马泽又补充道:“当然此事也要谨慎,莫要激起氐人不必要的反抗。召集氐人时,要好好安抚,说明孤的用意。招募丁勇时,要仔细甄别,选那些身强体壮且有血性之人。”
接着又嘱咐道:“赏赐两千氐人的事情,孤不再亲自发放?”
“殿下!这个……”听到司马泽不再亲自发放赏赐,张三有些迟疑,毕竟之前为显示司马泽的存在感,以及收买人心,司马泽总是亲自给氐人发放粮食,在驱逐文虎后,更是亲自发放抚恤,现在突然不做这件事,让张三有点想不通了。
司马泽秉着手,语气轻蔑的说道:“张三,既然杜尹开始接手氐人的事务了,那这种发赏亲近氐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该让杜尹也接手了。”
“殿下!这么做,会不会让杜尹收买人心?若是氐人被其拉拢的话………”说到这儿,张三便不再开口了,他脸上的愁容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哼哼……”
闻言司马泽一脸冷笑的说道:“氐人都知道,杜尹是空着手追随我,他哪里有财物拉拢他们。他们都知道这蜀帛都是孤赏赐给他们,所以杜尹顶多是顶上添花,让氐人对他由好感罢了。”
“再说了如果真有氐人,这么容易就被其拉拢了,那么早点发现几个不忠诚我的不安分分子。何尝不是好事?”
“殿下!所言甚是!”张三称赞的点点头。
“再说了!孤怎么会让他这么容易就让他安稳的接手氐人呢?”此时的司马泽神情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说出来话,却冰冷至极。
看着嘴角微微上扬,语言中却带着一丝冷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司马泽,张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急忙躬起身子,将脑袋低垂便是臣服的问道;“我该如何做?”
只听得司马泽压低嗓音,仿佛怕被旁人偷听一般,轻声说道:“你去安排一些可靠的侍卫,把要赏赐给氐人的蜀帛,每一匹都剪掉两尺。但对于羌人,不仅不能剪短,反而要加倍赏赐。凡是参与驱逐文虎的羌人,每人一律赏赐两匹蜀帛。然后,再将这些蜀帛送到杜尹那里,让他负责分发给氐人和羌人。不过,你要记住,分发给羌人的人,必须是我们自己的心腹。而且,多给羌人一匹蜀帛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杜尹知晓。等发放完毕后,立刻让这个人离开营地,去跟着窦氏兄弟二人,替我招募流民。”
司马泽的话刚一说完,张三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嘴角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情绪异常激动。
“呵呵”,这一声轻笑,仿佛是从司马泽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其中蕴含的不屑与轻蔑让人不寒而栗。
“杜尹竟然敢让羌人的手,伸到我的碗里来抢饭吃,那我倒要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吞下我这碗夹生饭!”司马泽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他显然对杜尹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然而,司马泽并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他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盯着这几百个羌人,所以只能想办法让氐人去盯着他们。这样一来,羌人和氐人之间就会相互制衡,而我们则可以坐收渔利。”
不仅如此,司马泽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同时,我们要招募流民,用汉人来监督羌人和氐人。这样做不仅可以增加我们的人手,还能让氐人明白,我们并不是非得依靠他们氐人才能成事。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不可或缺,他们才会更加听话!”
司马泽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他的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那冷淡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在警告任何人都不要轻易挑战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