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你功夫很烂,我打算换人。”
裴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中翻涌着暴怒与难以置信。
“你!”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喻晚,声音低沉而危险:
“喻晚,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喻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沿,眼神冷静得近乎漠然。
“怎么?裴总听不得真话?”她轻笑一声,语气轻柔却字字诛心,“床搭子而己,裴总不会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吧?”
裴野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
“功夫不好?”喻晚歪了歪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令人不悦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确实,每次都匆匆结束,还不如我自己解决来得痛快。”
“你找死!”裴野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喻晚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里只剩下彻骨的厌恶。
“松手。”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
裴野的手指微微颤抖,额角青筋暴起,可就在他即将爆发的一瞬间,喻晚忽然抬眸,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让他心悸的寒意。
“怎么?裴总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她轻笑,“可惜,我早就恶心透了。”
裴野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伤了一般,眼中翻涌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你以为解约就能摆脱我?”他咬牙切齿,“别忘了,你签的可是十年合约!”
喻晚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纤瘦,可那双眼睛却冷得像淬了冰。
“合约?”她轻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随手扔在桌上,“解约协议我己经签好了,律师函明天就会送到公司。”
裴野脸色骤变,一把抓起文件,指尖发颤地翻开,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解约申请,自愿终止合作,违约金己付清。
“你疯了?!”他声音嘶哑,“谁允许你付违约金的?!”
喻晚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乐意,有钱。”
“还有,”她微微倾身,眼神锐利如刀,“唐雨晴脏,你也没干净到哪里。”
裴野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喻晚己经转身拿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冷风灌入,吹散了一丝压抑的窒息感。
裴野站在原地,手中的文件被捏得皱皱巴巴,眼中翻涌着暴怒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裴野一把扣住喻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骼捏碎。
她踉跄着被他拽出咖啡厅,冷风灌进衣领,却比不过心底翻涌的寒意。
黑色轿车咆哮着冲上马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喻晚被粗暴地塞进副驾驶,安全带还没系好,裴野己经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隐蔽的私人别墅前。
裴野拽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走进别墅,踢开卧室门的瞬间,将她狠狠按在了床上。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声音沙哑,眼中翻涌着暴怒与压抑的欲望,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动作粗暴地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喻晚仰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裴总不是最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裴野眸色一沉,猛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带着惩罚般的凶狠。
喻晚被迫仰起头承受,唇瓣被碾磨得生疼,可她却勾起唇角,像是在享受这场凌虐。
“怎么?”裴野察觉到她的反应,猛地松开她,眼神阴鸷,“还学会反抗了?”
喻晚轻笑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凑近:
“裴总不是想证明自己功夫很好?”
她故意放软声音,带着撩拨的意味,“那不如……睡了最后一觉,彻底放过我?”
裴野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放慢了,带着近乎残忍的缠绵。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喻晚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衬衫。
裴野察觉到她的反应,眸色愈发暗沉,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唇瓣顺着锁骨一路向下,留下灼热的痕迹。
“这是你自找的。”他声音沙哑,带着危险的意味。
喻晚仰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那裴总……可要说话算话。”
裴野低笑一声,指腹着她的唇瓣:“睡过之后,你就自由了。”
话音落下,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带着彻底的沉沦。
床幔垂落,暧昧的光线透过薄纱洒在交缠的身影上。
裴野撑在她上方,呼吸仍未平复,指腹着她腰侧的肌肤,眼神却己恢复了几分清醒的冷冽。
喻晚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慢悠悠地划过他的胸膛,在他胸口画圈:“裴总……”
她故意拖长音调,嗓音还带着未散的慵懒,“睡都睡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裴野抬眸看她,眉头微蹙,但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喻晚俯身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笑得又轻又柔:“唐雨晴……和我,谁的床上功夫更让你满意?”
空气瞬间凝固。
裴野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指腹猛地收紧,捏得她腰侧生疼:“你以为这种问题,我会回答?”
喻晚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明媚,指尖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向上,在他喉结处轻轻一按:
“怎么?连比较都不敢了?”
裴野眸色一沉,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温柔,而是带着近乎暴烈的掠夺,像是要用这个吻堵住她所有的问题。
喻晚被他亲得呼吸急促,却在即将窒息的瞬间灵活地偏过头,轻喘着笑:“裴总这是恼羞成怒了?”
裴野松开她,眼神阴鸷如狼,一字一顿:“你永远不知道,招惹我的代价。”
喻晚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气轻柔得近乎残忍:“可我现在,己经招惹完了。”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所以……答案呢?”
裴野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喻晚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最终,他冷笑一声,翻身下床,随手扯过衬衫裹住自己,声音沙哑而冰冷:“你永远比不上她。”
喻晚慢条斯理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指尖在衣角轻轻一弹,转身时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向裴野,红唇微启:“裴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裴野坐在床边,衬衫凌乱地敞开着,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阴郁而压抑。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两不相欠。”喻晚重复了一遍,眼神清亮而冰冷,“希望裴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她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拉开门离开,留下裴野独自坐在凌乱的床边,指节捏得发白,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阴霾。
喻晚回到家时,林花花己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酒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推门而入。
林花花接过酒杯,忍不住感叹:“你真是疯了……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喻晚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烈酒灼烧着喉咙,却让她整个人愈发清醒。
她放下酒杯,眼神明亮而炽热,像是终于挣脱了枷锁的鸟。
“你知道吗?”她忽然笑了,笑得恣意又张扬,“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林花花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看你把他耍得团团转,确实大快人心。”
喻晚靠在窗边,指尖轻轻着酒杯边缘,眼神望向远处璀璨的夜景。
“看着他那副表情……”她轻声呢喃,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比任何一场胜利都让我痛快。”
“来,干杯。”喻晚举起酒杯,笑容明媚而锋利,“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