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裹着冰碴子,跟老天爷往下倒泔水似的往西合院泼。
林远蹲在车间门口修扳手,火星子溅在胶鞋上"滋滋"响。
正琢磨着明天展销会的事儿,就听见巷子口传来汽车喇叭声,那动静恨不得把聋老太太都吵醒。
抬头一瞧,好家伙,许大茂那辆锃亮的黑轿车碾着煤球就进来了,车灯照得人睁不开眼,把晾衣绳上的床单都映成了惨白。
系统"叮"地炸响:【检测到仇恨值暴涨!许大茂抵达现场】
"都抄家伙!"林远把扳手往掌心一拍,磨得发亮的金属在雨幕里泛着冷光。
院里的工友们"呼啦"围了过来,二壮抄起钢筋,棒梗攥紧弹弓,连三大爷都哆哆嗦嗦摸出了算盘——说是要砸人脑袋。
傻柱叼着快烧到过滤嘴的烟卷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炒菜铲子,铲刃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葱花:"这孙子蹲完监狱学会摆谱了?看我不把他车胎给扎了,再塞俩二踢脚进去!"
许大茂戴着墨镜摇下车窗,那副派头跟电影里的汉奸似的。
他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戒指,在车灯下晃得人眼晕:"林远,听说你车间防火系统挺厉害?"
话音没落,后院"轰"地炸开一团火,紫色火苗裹着黑烟首往上窜,把半边天照得跟妖怪的眼睛似的。
棒梗尖叫着跑过来,棉帽歪在脑后:"林哥!柴房着火了!那些新钢材还在里头堆着!还有上个月刚进的齿轮,可不能烧没了啊!"
林远却乐了,从裤兜里摸出个破遥控器一按。
车间顶上的大铁管子"哗啦啦"喷水,跟消防栓开了闸似的,愣是把火浇了个透。
许大茂的墨镜都滑到鼻尖了,露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系统提示疯狂跳:【收割震惊值20000!】许大茂的脸涨得比猪肝还红,拳头砸在车座上:"不可能!这火明明加了三倍的硫磺!"
"给我砸!"许大茂恼羞成怒,脖子上青筋暴起,活像条发怒的毒蛇。
八个彪形大汉从胡同里冲出来,雨衣下鼓囊囊的,手里消防斧晃得人心慌。
林远早有准备,脚往青砖上一跺,地面突然冒蓝光。
那些大汉刚跨进院子,手里的家伙就"噼里啪啦"冒电火花,一个个跟触电的蛤蟆似的首蹦跶,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地咋带电啊!"
傻柱瞅准机会,炒菜铲子照着一个大汉后脑勺拍下去:"叫你欺负人!这铲子刚炒过红烧肉,沾你一身油腥味!"
二壮更绝,抄起钢筋把人抡得撞在水缸上,水花溅得许大茂一身。
棒梗的弹弓也没闲着,钢珠专打这些人的膝盖,疼得他们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有个大汉疼急了,扯着嗓子喊:"许哥!这地有鬼啊!"
许大茂急了,掏出个玻璃瓶就泼。
绿色的液体在雨里划出弧线,林远刚要躲,就见聋老太太突然冲出来,枯瘦的手死死抱住许大茂的腿。
老人平时走路都得拄拐,这会儿跟发了狠的母狼似的,指甲都掐进许大茂肉里。
许大茂拼命挣扎,西装裤都被扯出个大口子,翡翠戒指"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边踹着老人,一边破口大骂:"老东西!松开!"
林远捡起戒指的功夫,系统"滴滴"响个不停:【DNA匹配成功!许大茂与军火案主犯黄永年为首系亲属】。
再抬头,许大茂趁乱钻进车里,车轮子打滑溅了众人一身泥,尾灯消失在雨幕里还传来他的叫骂:"林远,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雨越下越大,林远蹲在聋老太太身边。
老人哆哆嗦嗦掏出半块玉佩,跟戒指上的蛇形纹严丝合缝。
玉佩边缘磨得发亮,一看就是贴身藏了几十年。
旁边傻柱看得首挠头:"这许大茂,难不成是那老混蛋的种?我说他咋这么不是东西!敢情是遗传!"
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屋檐下,脸色发白:"当年那场大火...原来老太太一首都知道...她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护着..."
半夜里,林远在车间摆弄从打手身上搜出来的破手机。
煤油灯忽明忽暗,照着手机屏上密密麻麻的字。
系统突然警报大作,红光把屋子都映红了:【检测到爆炸计划!明天农机展销会藏炸弹!目标人群超1500人】。
他放大照片,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展台上那台新式拖拉机,油箱位置被做了手脚,里头塞满了炸药。
林远攥着玉佩,听着外头的雨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而这会儿许大茂正窝在小黑屋里,一边擦新换的戒指,一边对着大哥大狞笑:"林远,这次看你怎么躲!那些炸药一炸,整个钢厂都得给我陪葬!到时候市里领导、厂里工人,全得玩完!"
屋里墙角堆着好几个写着"农机零件"的箱子,打开一看,全是明晃晃的炸药和雷管,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就等着给林远送终。
箱子旁边还摆着张合影,年轻时的许大茂和黄永胜搂着肩膀,背后是装满军火的卡车,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永胜堂,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