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黏黏腻腻的,它的味道是甜的吧……只不过实验员告诉我:甜会麻痹我的痛觉感知,影响我的判断,以至于不能为他们提供准确的数据。
爱……
是框架,是桎梏,是陷阱……即便那只是假象,每个甘心被其困住的人都会收获所谓“幸福”。
而我在一旁远远观望,没有勇气。
没有人能给我想要的……但每个人好像都在找我要他们想要的。
“鼬,带她去做一些检查吧。”宇智波富岳吩咐,并不询问我的意见。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他对我没有耐心了。
所以,请对我恶劣一些吧……不然,我会有那种贪恋眩晕感的感觉的。
我也不值得你们用心对待。
我拉开被子,整理好床铺和身上的绷带,就跟上宇智波鼬的脚步。
哦,当然还有宇智波鼬的小尾巴。
我其实并不想动,所以走得很慢,但宇智波鼬很配合我,步伐也不快。
宇智波佐助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和他的哥哥在倾诉着什么,他又自认为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估计是之前的谈话让他感到不理解了,当着这么可爱幸福的孩子说这么不好的话题,我还真是差劲啊……
宇智波佐助还在看着我,我感到很抱歉,手心的绷带己经被我揉搓的起球了。
医院的走廊采光很好,比实验室的灯光要明亮,还很……温暖。
我伸手,指尖接住一片阳光,明明隔着一层绷带,它却仍旧渗了进来。
有人尝试去接住光吗?
实验室外的阳光总会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它好像告诉我可以开启新的人生了。
但……我能舍弃过去吗?
我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又悄悄将绷带缠紧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落入了另外两人的眼中,毕竟他们都从未移开视线。
宇智波鼬不语,只是在心中思考着什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像一片羽毛:如果我有任何不适,它就会随风而去。
而宇智波佐助就不同了,他自认为很小心的目光都很首白,我看见他的嘴巴微动,是很小声的呢喃,“绷带怪人”。
说实话,这个称呼我还能接受。全身缠着绷带确实奇怪,但不缠毫无遮挡的话……会让我感到不适,总担心会有什么伤口。
距离宇智波佐助很近的宇智波鼬显然听见了自己弟弟的话,他不理解为什么佐助对我的意见总是这么大,“佐助要礼貌一些啦。”
其实宇智波鼬,我没意见的。
我对“绷带怪人”这个称呼的接受程度要比“千祭”好很多。
千祭什么的……总是我不能触碰的。前面再加上姓氏的话,就像被困住了一样。
或许我应该被拴住?
不……那好像玷污了姓氏吧。
“抱歉,佐助只是开玩笑……”宇智波鼬略带歉意的看着我。
而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好像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不礼貌,但还是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说话。
“不需要道歉的,反正也是事实……”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佐助,“如果是你想说的话,都可以。”我不在意。
我不想叫宇智波佐助的名字。
我的目光算不上首白,但小佐助感觉脸上滚烫,他转过头不去看我,心里念叨着:干嘛用这种语气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熟好嘛……
那人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宇智波鼬将自己弟弟别扭的小模样尽收眼底,他微微抿唇:她好像对佐助有很大的包容心。
无论是之前用手里剑自残,还是面对父亲的固执……
她都不是这样温和的样子。
宇智波鼬竟然感到一丝挫败,所以刚刚抿唇是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