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宇智波富岳出来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宇智波鼬有时候的抿嘴巴是和他的父亲学来的吧?不对……或许不用学,是遗传?
宇智波富岳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小臂上的血迹,但发现绷带下什么伤口都没有的时候,他又紧皱眉头。
“鼬,怎么回事?”
尽管这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句,但我感觉压力挺大的。
宇智波鼬准备开口,我抢在他前面,“富岳大人,这只是正常现象。”
完蛋,我看见他又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我赶紧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宇智波富岳明明是在问宇智波鼬,我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的插话呢?
但我又不想让宇智波鼬说出那件事……
不对,要是说出来的话,或许能让宇智波富岳好好使用我?
不行不行,要是宇智波鼬因此被责怪照顾客人不周到怎么办?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啊!!
头脑不清醒的在想些什么啊!
能不能再划自己一刀,让疼痛使我清醒一些?
可他们就在面前……
有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上了我的脖子,看似很轻但其实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按上了那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真的很痛,那道移植柱间细胞的伤口真的格外痛一些,感觉比划自己两刀复原的三倍之痛还要疼。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指尖湿湿的……血又渗出来了?
不过脑袋应该更清醒一些的呀?怎么感觉更晕了……
一个大病初愈加上被实验摧残的身体,划上两道失血,再留一点血,结果可想而知。
扑通!
应该是我摔倒了……
真是糟糕。
——
再次睁眼,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指尖下意识的陷进肉里。
又是实验室?
我连忙爬起身向西周看了看,那个温婉的妇人坐在我的病床旁,她又想伸手又记得之前我不让别人触碰的抗拒的样子。
最终还是选择不接触我,为我拉了拉背后的枕头。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要喝一点水吗?”
一连串的关心将我砸的晕头转向,这是实验体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不要这么对我好吗?我不值得的……
“美琴阿姨……”我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鼓起勇气抬头望向了那个人,“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呢?”
说完这句话,我又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连忙低下头。
发丝遮挡间,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落了下来,沾湿了绷带。
对于我来说,愿意认真说出别人名字算是建立了一种联系。
胆怯之人尝试靠近……但她不知道结果如何。
再次失败的滋味很可怕,没有人愿意品尝第二次。
不知道属于谁的心脏正在颤动,它在挣扎,它想要靠近……想要触碰。
美琴阿姨……您不要对我这么好行吗……
我又捏紧了手心的绷带,它紧紧缠住了我的指头,那种紧勒感使我感到一点放松。
看到我的样子,宇智波美琴又忍不住心疼,富岳告诉了自己有关这个孩子的事情。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竟然是千堂弟的女儿。
明明千堂弟也还那么年轻,也刚刚开始他新的一生……却突遭变故,就连女儿也落入别村之手。
“千祭……”美琴阿姨轻轻唤出一个名字。
千祭?!她怎么会知道?!
这个名字早就己经随着父亲的死去烂在地里的!
怎么能用这个名字叫我?
不行的……
我猛的抬起头,睫羽上还挂着未落下的晶莹。
我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说,“美琴阿姨,请不要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真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