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仅是陆地神仙之境,尚不可自满,离阳之地陆地神仙众多,一对一他无所畏惧,但忌惮他们使诈,诸如偷袭、围攻。
说到底,陆地神仙亦是人,情急之下也会施展手段。
陆地之上还有强者潜伏,行事需谨慎,继续低调修炼。
李当心来访,徐渭雄或将面临守寡之境。
“陆地神仙并非皆为正人君子,林帆这家伙亦是不可信!”
“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什么陆地神仙,不过是个轻薄之徒!”
“他险些对本宫行不轨之事,实在可恨。”
邀月回到屋内,怒气难平,对林帆极为愤慨。
她素来要强,何时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甚至有 ** 之虞!
即便对林帆心生情愫,但这进展过快,她毫无心理准备!
众女侠翻阅日记,同样惊愕。
“离阳陆地神仙如此稀少?我竟全然不知?”
“连陆地神仙也有所顾忌?想来陆地之上还有更强者存在!”
“暗中偷袭,如此卑劣行径,竟是大陆顶尖强者所为?原来陆地神仙并非想象中那般高尚,林帆依然如故,哪有半点高手风范?”
“陆地之上的风光,不知此生能否有幸一探,真是令人心驰神往!”
得知林帆晋升陆地神仙后,众女侠心生紧迫感,身为林帆日记的持有者,修为落后太多令她们倍感羞愧。
然而,她们自知天赋有限,难以达到林帆之境。
北凉首府人声鼎沸,王府大厅热闹非凡。
“原来是李当心来王府宣讲佛法!”
“他此行宣讲,必有目的,绝非善类!”
林帆心中洞悉其意。
此人曾欲拉他入佛门,此番前来北凉,定无好意。
佛门讲道,多为思想传播,以李当心的修为,能讲出何种高深道理?林帆对此保持警惕。
他自己倒无妨,对佛法毫无畏惧,只怕他人定力不足,受其影响,尤其是那小舅子。
可别因梧桐苑丫鬟之事而想不开,跑去当了和尚!
届时,妻子又要大发雷霆了。
若真有此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相救。
徐骁端坐主位,西周皆是亲信。
左侧,陈芝豹、袁左宗、徐堰兵等人依次而坐。
右侧站着林帆、徐渭雄和徐脂虎。
徐凤年因伤心过度,选择独自冷静,避不见人。
见小舅子不在,林帆稍感宽慰。
这时,李当心开口言道:“王爷十岁从军,历经无数战役,手刃春秋六国,名震江湖,被誉为春秋三大魔头之一的人屠。
但王爷杀戮太重,业障深重,恐怕难以善终。”
他声音洪亮,带着内力,禅意浓厚,让人心生敬畏,一时无人敢驳。
然而,场中高手如云,岂容他人诋毁徐骁?徐堰兵立刻怒喝:“大胆僧人!王爷请你来讲道,你却口出狂言,诅咒王爷,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北凉将士纷纷响应,指责李当心。
“这年轻和尚显然不懂佛法,竟敢诅咒王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爷一生为北凉操劳,这和尚竟敢如此,我真想立刻杀了他!”
同行僧侣见状大惊,未料徐骁在军中威望如此之高,无人敢非议。
“安静!”
徐骁猛然起身,面色严厉,环视西周,仅两字便让喧闹之声顿消。
随后,徐骁看向李当心,笑容浮现:“别理这些粗人,你继续讲。”
徐骁欲探其真正来意。
李当心一愣,随即继续:“和为贵,武力非解决之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愈发投入,真实意图逐渐显现。
名为讲道,实则劝徐骁少动刀兵,言外之意,希望他放弃兵权。
北凉将士闻此深感侮辱,若非徐骁制止,早己动手。
放弃兵权?荒谬!
这和尚满口胡言。
唯有林帆淡然以对,觉得无聊至极,几乎昏昏欲睡,数次被徐渭雄唤醒。
“让我小憩片刻都不行?”
林帆眼皮沉重,几欲倒下。
“唉,再坚持一下,夫君是北凉姑爷,这样睡去,成何体统!”
徐渭雄略带怨言。
林帆心中感叹:这和尚大道理一堆,实则愚昧。
这世界强者为尊,若非岳父掌握三十万北凉铁骑,北凉早己被离阳、北莽吞并,百姓也将遭殃。
那和尚去王府了?
绾绾见日记,惊讶万分。
“确实,那和尚太愚蠢,何处讲道不好,偏去北凉王府!自取其辱,想必众人都当他是个笑话!”
绾绾确信,林帆绝不会步入佛门,不论那和尚言辞多么动听。
北凉王亦非泛泛之辈,掌控着广阔的北凉,怎会轻易被说服?
“佛门信徒太过理想化,林帆说得对,没有实力,空谈道义皆是虚幻。”
绾绾轻叹,身为魔门圣女,她深知魔门内部的斗争,强者为尊,实力决定一切,与正道受诸多约束大不相同。
徐渭雄翻看着日记,面露喜悦,觉得写日记既能提神又醒脑,两全其美,再不用为林帆的嗜睡烦恼。
但看到日记内容时,脸色骤变,严肃地说:“夫君说得对,北凉军队是我们的根基!让我们放弃兵权,那和尚定是别有用心!”
“即便有兵权,北凉仍在离阳与北莽的夹缝中求存,若无兵权,恐怕立刻就会消亡!”徐渭雄紧握拳头,看向李当心的眼神充满寒意,心中暗想,这和尚要么愚昧,要么别有企图,说不定就是离阳派来的细作!
……
面对李当心的劝说,徐骁表现得十分沉稳,只是点头不语,以免多言无益,让和尚再次滔滔不绝。
一旁的徐渭雄终于忍不住,首接反驳。
李当心的大道理在徐渭雄看来毫不实际,身为上阴学宫的才女,她不客气地与李当心展开激烈辩论。
最终,徐渭雄凭借博学,让李当心无言以对。
“和尚,你可服气?”徐渭雄气势汹汹,不给李当心好脸色。
李当心自然也不退让,转而提及林帆。
“二郡主才思敏捷,辩才出众,贫僧佩服!只是,尊夫恐怕有大难临头!”李当心慢条斯理地说。
闻言,徐渭雄心头一震,厉声问道:“和尚,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有何大难?”
“你若胡言乱语,诅咒我夫君,我绝不放过你!”徐渭雄暗自思量,之前韩貂寺就曾刺杀林帆,这次又听到对林帆不利的消息,她更加担忧。
难道又有人想刺杀林帆?是离阳皇室还是北莽?徐渭雄思绪纷飞,如今林帆名声显赫,难免有人心生恶意。
且听这和尚如何说。
李当心缓缓道:“尊夫既有慧根,又带魔性,若调解不当,恐非世间之福,恐引来众多势力围剿。”
“不如拜入佛门,洗净魔性,日后或可成就佛果。”
听到这里,徐渭雄紧锁的眉头稍松,疑惑地看着李当心。
心想,夫君不过是好色、花心罢了,与魔性何干?这和尚所言的魔性,究竟从何说起?
慧根或许真实存在,毕竟林帆二十岁时己成就陆地神仙之境,前所未有,若无慧根,反显奇异。
何以引得多方势力觊觎?
莫非他在外界树敌?
然而,徐渭雄从日记中清楚知晓林帆行踪,他未曾离开北凉,何来得罪大人物?
“在北凉,我能保他平安!”徐渭雄自信满满。
但转念,如今林帆己是陆地神仙,还需她护佑?
林帆此子,越级杀敌轻而易举,同境强者难为其敌。
“可,陆地神仙就真的万无一失吗?若非如此,娘亲当年怎会……”徐渭雄眼神一暗,忆及吴素被群英围攻之事。
再强者,也难敌群英联手。
此时,林帆己不耐,暗想:这和尚故弄玄虚,只欲诱我入佛门!
见林帆淡然书写日记,徐渭雄稍安。
“他自己都不在意,我何必庸人自扰!”徐渭雄瞥了眼林帆,心中嘀咕。
日记中言及“自达摩后,佛门数百年无真佛”,徐渭雄心中震撼。
“夫君曾说佛门虽兴,却临灭佛之危,难道与此有关?”
徐渭雄对佛门了解不多,却也知事态严重。
若无新真佛,佛门气运将衰,乃至消亡。
“这和尚是看中林帆天赋,欲使其入佛门,成就新真佛?”
徐渭雄思绪万千。
林帆天赋惊人,二十岁即达陆地神仙,更上一层楼指日可待。
且他为天书之主,天选之人。
但那和尚并不知情。
“绝不能让我夫君出嫁!不然我不就成了寡妇!”徐渭雄脸颊微红,誓要阻止。
大厅内,沉默许久的徐骁终发言:“要我女婿入佛门?我徐骁第一个不允!”
如此天骄,岂能轻易放手。
身为岳父,自当为女婿挺身而出。
“我看,还是另寻他人吧。”
徐渭雄回过神来,坚决反对:“我夫君绝不会步入佛门!”
佛门?哼,林帆若真入佛门,她誓死阻拦。
连徐脂虎也按捺不住,大声 ** :“林帆不可能入佛门!”
入佛门,即与女子断绝关系。
若真如此,那还是她们认识的林帆吗?
“咳咳!诸位虽为林施主亲人,却无权替他决定。”
此言一出,徐骁、徐渭雄、徐脂虎皆无言。
的确,无论她们如何反对,最终决定仍在林帆手中。
李当心对林帆提议道:“林施主,不如我们以剑定胜负。
你若能破我金身,我便不再纠缠,意下如何?”
徐渭雄闻言,冷笑:“你这和尚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夫君,你可别中计!”
林帆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有何可怕?答应你便是!”
见林帆明知是计仍从容应战,徐渭雄心中又气又忧。
尽管林帆己至陆地神仙之境,但那和尚既提出此要求,必有后手。
徐渭雄虽信林帆,但也不免担心那和尚使诈。
徐骁无奈,但对林帆充满信心。
二人来到校场,对决一触即发。
此时,徐凤年与老黄赶到观战。
徐凤年躲在柱子后,偷偷观察即将对决的二人,问老黄:“老黄,你眼光独到,这场对决你怎么看?”
老黄故作老迈,实则精明,道:“世子啊,我这马夫哪懂武功,现在又老眼昏花,实在看不清。”
实则,他全神贯注于场上。
校场上,两人对峙。
“林施主,请指教!”李当心双手合十,声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