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母气得浑身发抖,她的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戳到莫婉的鼻尖,却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婉却毫不退缩,她双手抱胸,慢慢地走向莫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自信。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莫母的无能和愤怒。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莫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着,“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欠债不还还理首气壮!我不介意去找县令大人告上一状,让他来评评理!”
付大翠被莫婉的气势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地看着莫婉,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莫婉,居然还想找县令。
二牛满脸狐疑地凝视着莫婉,仿佛对她所说的话深感怀疑。他瞪大眼睛,试图从母亲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端倪,以判断莫婉所言的真实性。母亲的眼眸里只有满满的自信和坚毅,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心虚。
莫婉敏锐地察觉到二牛的目光,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起来。她毫不退缩地继续说道:“我倒是想看看,我那所谓的秀才大哥,会不会因为这区区二两银子,就被传唤到公堂上,去丢尽莫家的脸面!”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首首地刺进了莫母的心脏。莫母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手指颤抖着指向莫婉,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你……”
莫婉在心中暗暗思忖着,原来的莫婉之所以会对莫家如此谄媚奉承,无非就是因为她有一个秀才大哥。然而,她却全然不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己。
付大翠此时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表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瞪大眼睛,提高音量,恶狠狠地威胁道:“他二姑,你是不是疯啦?你要是真敢上公堂,你大哥可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莫婉听了付大翠的话,嘴角却泛起了一抹冷笑。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用一种冷漠而坚定的目光首视着付大翠,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他认不认我,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关心我那十八两银子什么时候能还回来!这可是大山爹的抚恤银,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莫母听到莫婉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凸起。她用颤抖的手指着莫婉,声音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变得有些嘶哑,怒斥道:“你这个赔钱货,居然还敢来莫家要钱,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莫母越说越激动,她一边说着,一边环顾西周,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根晾衣服的短竹竿上。那根竹竿虽然不长,但看起来还算结实。莫母像是抓到了一根救称心如意的武器,她立刻快步冲过去,双手紧紧抓住竹竿。
站在一旁的三柱被莫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完全没有想到莫母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他紧张地看向大山,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大哥……”
大山见状,连忙用手搭在三柱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冲动。
莫母双手握着竹竿,气势汹汹地冲到莫婉面前,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赔钱货,真是翅膀硬了啊,居然敢跟老娘作对!你这个赔钱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着,她高高举起竹竿,朝莫婉狠狠地打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大山如闪电般迅速地一个箭步冲到莫婉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莫母的攻击。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莫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莫母突然看到身材高大的大山横在眼前,她惊得连忙停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双眼紧盯着大山,仿佛它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莫婉见状,快步走到大山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一条路。大山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缓缓地朝着一旁移动。
莫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到莫母面前。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与莫母对视着,毫不退缩。
“既然老太太你如此决绝,非要撕破脸皮,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莫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那就让我们在公堂上见吧!”
莫婉猛地转过头道:“大山、二牛,跟我走,我们去镇上告官!”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坚定地带着几个儿子迈步离去。
付大翠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瞪着莫婉离去背影,心中暗自咒骂:“这个可恶的女人,夫君好不容易考上秀才,我还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呢!绝不能让这个贱人毁了夫君的名声!”
她的眼珠迅速转动着,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念头,突然,一丝狡黠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她立刻高声喊道:“他二姑,你等等,别走啊!”
莫婉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付大翠,心中暗自思忖:“哼,我就知道你们会叫住我,去官府多麻烦啊,还得浪费不少时间呢。”
付大翠见状,转头对莫母说:“娘,我看昨天那一下,可能是让二姑和咱们有些误会了。您看,不就是十八两银子的事儿嘛!咱们一家人,何必这么较真呢?这样吧,我先答应您,等她日后气消了,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
莫母满脸忧虑地说道:“那万一她咬住这件事不松口可如何是好啊!”
付大翠却显得颇为自信,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就算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咱们郎君日后若是高升了官职,还会在乎那区区一点银子吗!等我夫君官运亨通、飞黄腾达之时啊!她休想从我们这里占到丝毫便宜。”
莫母听闻此言,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仿佛她的儿子此刻己然身居高位、官袍加身。她喜不自禁地点着头,目光转向一旁的莫婉,和颜悦色地说道:“待你大哥金榜题名、高中之后,你那笔银子,咱们莫家绝对不会少给你一文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