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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像泼了墨，山林里风呼呼刮着。云卿早没了影子，就剩谢无涯一个人站在老树下，盯着她走的方向发呆。
藏经阁台阶上，云卿盘着腿坐着，手里翻着那本破剑谱，眉头皱起来。
“这胎记……跟剑谱上的图腾一样啊？”
她小声嘟囔，手指在书页边上轻轻摸，眼神变得深沉，难道谢无涯真是被选中的人？还是说……他只是个巧合？
万象灵墟空间里时间过得飞快，外面还不到一个时辰，这里都过了一整天。云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往上一勾，露出自信的笑。
“管它呢，先把眼前事儿解决了。”
——改良丹方，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天早上，太阳透过薄雾照在城东最大的药铺门口。这家叫“百草堂”的药铺，在修仙界挺有名，门口排起了队，都是来买聚气散的修士。
聚气散是最基础的辅助修炼丹药，能帮修士更快聚灵气。可市面上的聚气散大多效果不好，吃了效率低，还容易有副作用，像头晕眼花、灵力乱窜啥的。
云卿混在人群里，穿一身普通布衣，脸上贴了两颗小痣，装成不起眼的小修士。
“排队的人真多。”她小声说，“看来大家对聚气散的需求确实不小。”
轮到她时，柜台后面的伙计瞅了她一眼：“你买多少？”
“少买点，试试。”云卿递过去一枚下品灵石，接过一颗聚气散，拿在手里仔细看，又凑到鼻子前闻。
“嗯……味儿有点苦，火候也不均匀。”她皱着眉，“这样的丹药，卖出去迟早砸招牌。”
伙计听她这么说，脸立马拉下来：“你是来买东西还是来找茬的？”
“当然是来合作的。”云卿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丹药，轻轻放在柜台上，“这是我改良版的聚气散，比你们卖的好多了。”
伙计怀疑地看着她：“你说啥就是啥？谁信呐？”
“不信？”云卿耸耸肩，“试试呗。”
伙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拿起一颗塞进嘴里。没过一会儿，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
“感觉咋样？”云卿笑着问。
“灵力运转顺畅多了，也不反胃……”伙计瞪大眼，“你咋做到的？”
“调了配方，优化了炼制手法。”云卿满不在乎地说，“你们掌柜要是感兴趣，我能长期供货。”
伙计赶紧把这事告诉了掌柜。不一会儿，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满脸怀疑地打量云卿。
“这位道友，你说你的聚气散比我们的好，有啥证据？”
“当然有。”云卿点点头，“我现场炼给你看。”
她从袖子里拿出几味药材，熟练地开始炼药。动作流畅得很，炉火也控制得特别准，才一刻钟，一瓶新的聚气散就炼好了。
掌柜亲自试了试，脸上乐开了花。
“妙啊！真是太好了！”
就这么着，云卿和百草堂初步达成合作。她改良的聚气散很快在药铺上架，一下子就受修士们欢迎。
才几天，百草堂销量猛涨，别的药铺都派人来打听，想出高价买配方。
可事情正顺利的时候，麻烦来了。
“什么？！百草堂换了新的聚气散？！”
云雪柔坐在自家府邸厅堂里，手里拿着金丝团扇，指头一使劲，扇骨咔吧一声断了。
“那个贱人，敢背着我干这事！”
她一下站起来，眼里闪过凶狠的光，“去查，谁在背后帮她！还有，让百草堂关门！”
很快，一群穿黑衣的执法者出现在百草堂门口，领头的拿出一块令牌，冷冰冰地说：
“奉家主之命，查封此店，涉嫌卖非法丹药。”
掌柜一听，脸刷地白了。
“各位大人，可不能乱说啊！我们的丹药都是正规渠道进的，也有炼药师资格证……”
“有没有问题，我们说了算。”黑衣人哼了一声，“别啰嗦，赶紧封店。”
周围人乱起来，有人小声嘀咕，有人首摇头叹气。
眼看着药铺要被封，云卿慢悠悠走出来。
“各位大人，有话好好说嘛。”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语气轻松，好像眼前这事儿稀松平常。
“你是谁？”黑衣人上下打量她。
“我是这批丹药的炼制者。”云卿笑着说，“你们要封店，总得让我解释几句吧？”
“解释啥？证据都有了，还想狡辩？”黑衣人冷笑，“识相点，乖乖配合。”
“那我就只能不识相了。”
云卿话音刚落，脚轻轻一踩，一道看不见的波动散开。
幻阵启动。
眨眼间，药铺前的空间好像扭了一下，黑衣人和他手下全掉进一个虚幻的迷宫，周围景象变来变去，完全分不清方向。
“咋回事？！”黑衣人惊叫。
“我们在哪儿？！”
“别慌，镇定！”他想稳住大家，可自己的声音像被啥吞了，根本传不出去。
“这是……幻术？！”黑衣人咬牙切齿，“你到底是谁？！”
云卿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们被困在幻阵里，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做事别太绝。没人指使，你们也不敢做这种蠢事。”
“你……你想干啥？！”
“简单。”云卿慢慢说，“要么你们现在走，别再找百草堂麻烦；要么就在这幻阵里转，转到晕过去。”
黑衣人脸都气青了，可没办法。
远处，藏在暗处的云雪柔听手下汇报后，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云卿……你还真有点本事！”
但她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不怕硬来……那咱就来点更狠的。”
药铺这场风波暂时消停了，可云卿知道，这才刚开始。
回到万象灵墟空间，她站在灵育池边，看着那些疯长的灵草，眼神深邃。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她轻轻叹口气，转身朝藏经阁走去，心里己经有了下一步打算。
改良丹方只是开头，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