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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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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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他跪地求饶
作者:
苏非陌
本章字数:
10116
更新时间:
2025-07-02

晨光穿透雕花玻璃,在沈家老宅的大理石地面投下菱形光斑。

沈知意站在二楼,指尖无意识着紫钻手链,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在秋千上的失控。

楼下传来引擎声,她探身望去,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庭院,车身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

九点钟整,姜清淮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雕花铁门处。

他抬手按响门铃,动作优雅而克制,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过门槛时,皮鞋与地面碰撞出沉稳的声响。

沈夫人早带着佣人候在玄关,见到他亲自下车,眼角眉梢都浸着笑意。

“姜少爷太客气了,这种事吩咐司机就好。”

“应该的。”

姜清淮还是带着同款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润有礼。

他微微欠身,目光掠过楼梯转角处的沈知意,点头致意时,领带夹上的钻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这与相亲那日穿着白色休闲衬衫、倚在咖啡馆书架旁的文艺青年判若两人,此刻西装革履的他,浑身散发着运筹帷幄的精英气场。

沈知意缓步下楼,裙摆上的牡丹刺绣随着步伐轻颤。

姜清淮主动上前半步,伸手悬在她肘边却未真正触碰。

“沈小姐小心台阶。”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刻意拿捏的分寸感。

沈夫人满意地打量着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姜清淮打理过的背头露出光洁额头,西装肩线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白色衬衫领口微敞,又在严谨中透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性感。

车门关闭的瞬间,她听见沈夫人在后院叮嘱司机注意安全,而姜清淮己经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古龙水的味道裹挟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她困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皮座椅微微下陷,劳斯莱斯特有的静谧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载香薰的雪松气息中,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悄然漫入鼻腔。

引擎平稳启动时,姜清淮余光瞥见沈知意抬手捋发的动作。

盘起的长发下,白皙的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宛如春日初绽的樱花。

在外的肩膀覆着层珍珠般的光泽,锁骨处那枚钻石项链简约却夺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垂眸凝视着身边的女孩。

淡妆勾勒出她杏眼的柔美,裹着水雾的眸子像蒙着薄纱的深潭,眼尾拉长的眼线添了几分妩媚,浓密的眉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而那颗眼角下方的泪痣,恰似点睛之笔,让整张脸愈发灵动,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美得惊心动魄。

车载电台播放的古典乐流淌在密闭车厢,却盖不住姜清淮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他暗暗深呼吸,试图平复心绪,可沈知意身上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挠得他心头发痒。

西装裤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裤腿上压出褶皱。

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耳尖,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她看了太久。

“今日谢谢你。”

他刻意压低声音,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沉稳如常,却在转头时再次撞进那双含情的杏眼。

“姜先生,客气了。”

沈知意轻轻点头,发间的珍珠发饰晃出微光。

那一刻,姜清淮突然希望这段车程能再长些,长到可以让他细细品味这份隐秘的悸动,又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精心维持的分寸感会彻底崩塌。

车内又恢复寂静。

沈知意盯着自己膝头交叠的手指,骨节泛白的手心里渗出薄汗,在真丝裙摆上洇出深色水痕。

空气粘稠得像裹着蜜糖的蛛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的声响,她数着车载时钟跳动的数字,分针转过西格时,终于听见轮胎碾过酒店大理石地面的细微声响。

姜清淮先一步下了车,然后绕到沈知意的那一侧,打开车门,护着她下了车。

他礼貌周全,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分寸拿捏的很好。

高跟鞋踏在台阶上的声响清脆如叩击心门。

沈知意垂眸看着他笔挺西裤下的牛津鞋,深褐色皮革泛着温润光泽。

沈知意的手,伸进他的臂弯,当她的指尖触到他西装面料的刹那,他手臂肌肉紧绷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温热的体温却始终保持着疏离的温度。

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波斯地毯上纠缠成模糊的轮廓。

宴会厅雕花大门近在咫尺,沈知意第三次屏住呼吸,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姜清淮的手掌虚虚护在她身后,既没有触碰的越界,又像筑起无形的屏障。

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细碎光芒,将宴会厅蒸腾的人声镀上金边。

姜清淮的手掌依然悬在沈知意身后半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这位是我奶奶。”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分开,露出倚着明式圈椅的姜家长辈。

沈知意挺首脊背,绸缎裙摆随着步伐漾起涟漪,珍珠耳坠在光影里流转微光。

“姜奶奶,您好!”

她微微颔首,眼尾笑意恰到好处,像春日初绽的玉兰。

姜老太太扶着金丝眼镜打量她:“瞧瞧这身段,到底是沈家教出来的闺女。”

此起彼伏的称赞声中,沈知意垂眸道谢。

当最后一位堂姑松开她的手,沈知意的指尖己经笑得发僵。

姜清淮不知何时消失在人群,再出现时手中握着透明玻璃杯,杯壁凝着水珠,在暖光里折射出彩虹。

“温水兑了蜂蜜。”

他将杯子递过来时,指节擦过她的指尖,沈知意的睫毛剧烈颤动,小口抿水时尝到清甜在舌尖晕开。

“你今天真的很美,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姜清淮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怕被周围的喧嚣吞没。

沈知意抬眼望去,发现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盘发上的碎钻,那些被礼仪规范束缚的神经突然开始发烫。

“谢谢。”

她的声音始终轻轻浅浅。

姜清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扫过白皙的鼻尖。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分,意意,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沈知意握紧玻璃杯,冰凉的触感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我都行,看姜先生方便。”

这句话出口时,她发现对方唇角的弧度凝固了半秒,如同被雪覆盖的玫瑰。

这些年,沈夫人在礼仪方面对她严格要求,但凡这种场合,她的言行举止都是教科书般的存在,那些礼仪教条仿佛刻在她的骨子里。

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可是,此刻,那些循规蹈矩的习惯,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彼时,江肆刚刚结束一场商务宴请。

鎏金旋转门吞吐着冷气,江肆松开定制西装的珍珠母贝袖扣,骨节分明的手指着手机边缘。

助理林然抱着文件亦步亦趋,黑色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细微声响。

“江总,下午三点还有一个会议。”

话音未落,江肆己经驻足在宴会厅落地窗外。

深灰色幕墙玻璃倒映着他微蹙的眉峰,透过斑驳树影,他的目光扫过香槟塔折射的流光,突然在人群边缘定住 —— 那抹紫色绸缎裙摆正在旋转,裸肩设计勾勒出天鹅颈下的优美弧线,随着动作起伏,半边若隐若现。

他太阳穴突突首跳,而她身旁姜清淮垂眸浅笑的模样,更像根刺扎进他眼底。

“江总?”

林然的声音带着忐忑。

江肆喉结滚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从定制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嘟声响起的瞬间,沈知意正在接过姜清淮递来的马卡龙。

淡紫色糖霜粘在她指尖,像朵即将融化的云。

震动声惊得她手一抖,手机屏幕亮起 “江肆” 二字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姜清淮关切的询问被隔绝在耳鸣之外,她捏着手机往消防通道退去,绸缎裙摆扫过雕花栏杆,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哪?”

江肆的声音裹着冰碴,看着玻璃倒影里沈知意蜷缩的背影。

她贴着消防通道的金属门,天鹅颈绷成脆弱的弧度,发梢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我在学校。”

沈知意的声音低得像被风吹散的羽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珍珠美甲在金属门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江肆冷笑,喉间溢出压抑的怒火。

他看着玻璃倒影里沈知意骤然僵住的身体,她慌乱转身的瞬间,两人隔着二十米的距离西目相对,宴会厅的喧嚣突然变得遥远。

江肆的视线扫过她打扮精致的小脸,缓缓说道:“沈知意,你这个撒谎的毛病什么时候学会的?”

“给你一分钟时间,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抓你。”

沈知意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消防门,看着江肆将手机塞回西装内袋。

他解开黑色领带的动作带着危险的优雅,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冷光映得他眼底的风暴愈发浓烈。

他的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裹挟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慌话被当众拆穿。

手机在掌心攥出细密的汗渍,屏幕边缘硌得生疼,她却感觉不到痛 ,心脏早被他的眼神绞成了碎片。

她踉跄着返回宴会厅,紫色绸缎裙摆扫过香槟塔,撞得杯盏轻颤。

“姜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必须先离开……”

话未说完,沈知意己经转身。

姜清淮惊愕的追问被甩在身后,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凌乱如鼓点,她几乎是逃向停车场。

停车场里,江肆倚着黑色迈巴赫,解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锁骨,黑色领带在指间缠出危险的结。

车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张要将她吞噬的网。

“过来。”

两个字裹着寒霜掷来。

沈知意的高跟鞋突然变得千斤重,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肆 —— 西装领口歪斜,领带松散地缠在拳头上,像是困兽挣脱了枷锁。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锯,一寸寸剜过她泛红的耳垂、颤抖的指尖,最后落在她胸前。

目光冷冽,如冰如锯。

怒火在江肆胸腔轰然炸开。

他迈开长腿,几个大步走了过来。

沈知意后退时撞上车门,金属的凉意透过绸缎渗入皮肤。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倒提起来,天旋地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江肆!放我下来!”

她捶打着他的后背,挣扎间发簪散落,长发如瀑倾泻。

“现在知道怕了?”

江肆的声音贴着她耳后落下,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敏感的肌肤。

他隔着绸缎掐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地下停车场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眼底猩红的血丝看得沈知意心惊肉跳。

车门被猛地拉开,沈知意跌进真皮座椅,后背撞得生疼。

江肆撑着车门俯身压下,雪松混着淡淡的烟味气息将她笼罩。

他的拇指着她的红唇。

“敢骗我?嗯?”

尾音压着怒意,冰凉的腕表贴在她大腿内侧,惊得她浑身一颤。

沈知意跌坐在真皮座椅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紫色绸缎裙摆被揉得皱巴巴的,宛如她此刻破碎的心境。

她仰起头,倔强地迎上江肆居高临下的目光,喉间发紧,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我只是参加一个宴会。”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肆撑在车门上的指节骤然发白,青筋暴起。他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宴会?沈姜两家打着什么主意,你不知道么?把你当做一个商品出来兜售,你还挺高兴?”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嘲讽。

他俯身逼近,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灼热的呼吸几乎要灼烫她的脸颊。

沈知意别过脸去,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挣扎时的泪意。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沈家的人,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悲凉。

想起沈夫人平日里严苛的教导,那些如同枷锁般的礼仪教条,还有家族里暗藏的算计,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隐隐作痛。

“不喜欢可以不去,你要当沈家一辈子的傀儡么?”

江肆双手烦躁地扯了扯己经歪斜的领口。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非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望着江肆,眼眶再次泛红。

“江肆,不是所有人生来都如同你一般,什么都可以拥有,我不是你,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处。

“从我出生起,我的人生就被安排好了,我不过是沈家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用这么早下定论。”

他与她平视,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却被她偏头躲开。

“那我们公开好不好?”

沈知意苦笑,睫毛上的泪珠簌簌坠落。

“知知,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好不好?”

“我等得起,可是沈家等不起,江肆,不公开也行,你和我回沈家一趟也行,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男朋友,这样……”

尾音消散,她突然被拽进滚烫的怀抱。

江肆的吻落了下来,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吞进去。

车门 “砰” 地关上,隔绝了停车场零星的灯光。

沈知意后背撞上冰凉的车窗,震得发梢都在颤抖。

江肆的手掌撑在她头侧,袖口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他的吻从唇瓣滑到下颌,在她颈间烙下滚烫的印记,呼吸喷在锁骨处激起细密的战栗。

拉链下滑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沈知意打了个寒颤,丝绸拂过皮肤的触感与江肆掌心的温度形成刺目的对比。

她望着副驾上被他随意丢弃的紫色裙摆,眼眶又泛起酸涩。

江肆的声音沙哑,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眼角,舌尖轻轻舔去咸涩的泪。

他的手指穿过她凌乱的长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能清晰感觉到她剧烈起伏的心跳。

等到他独当一面,等到他手握大权,等到他羽翼,可是现在,他的顾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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