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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当天。
训练室正前方放着三张导师考核桌。
学员们找到彼此当助演，原地排练。
嘈杂的人群外。
桑妤坐在角落里，望着大家嘻嘻哈哈的身影，垂眸陷入沉思。
江晚澄见状，坐到她身边，瞪着水亮亮的大眼睛，“桑妤，需要我当你的助演吗？”
桑妤轻勾唇，摇摇头，“不用啦，我找了另一位助演嘉宾过来帮我。”
程思雨跟朋友成群结队走进排练室，瞥眼看见桑妤坐在那里，眼里闪过一丝敌意，走到桑妤面前，故意提高音量，
“要我说呐，带资进组有什么用啊，傲慢无礼、孤僻又自甚清高，结果呢？没人跟她玩呢。”
朋友慌乱地拉了拉程思雨的衣角，低声提醒，“别这样，今天是考核日。”
“是呐。”程思雨鄙夷地望着桑妤，提高音调，“真希望某人从哪来的滚哪去。”
桑妤抬眸，眸中的凌冽吓得程思雨的朋友身体一颤。
桑妤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装作不经意地抠抠耳朵，西处张望，“哪来的狗叫。”
“你！”程思雨气地跺脚，想要走上前去理论。
“哎呀，快走啦，快走啦！”程思雨的朋友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拉走。
不一会。
周辰泽拎着这个文件，阴着脸，大步走进来，考核的老师跟在周辰泽身后，快步进门。
三位考核老师坐在考核席上。
现场安静如鸡。
其中一位老师站起身，表情严肃，“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始正式考核，不合格的人，首接离开公司。”
谢允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口喘气，“不好意思，堵车了。”
周辰泽闻声抬眼，双眸一冷，“这里是华盛影视公司艺人内部考核，你来做什么？”
谢允嬉皮笑脸走进来，坐在桑妤旁边，用手指戳戳她的肩膀，“我是来给她做助演的。”
“这…不符合规矩吧。”其余两位老师面面相觑。
周辰泽眸色一沉，垂眸翻动艺人信息表，“让他演，正好替他家公司看看他的演技怎么样。”
……
考核正式开始。
第十位接受考核的人员是江晚澄。
江晚澄跟男生手拉手，一起往前走，她凑近男生的肩头，仰着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张硕，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对方家长啊？”
“见家长？”男生面露为难，抠抠后脑勺，“江晚澄，咱们才刚毕业，用不着这么着急结婚吧，再说了，我家现在没钱…”
江晚澄瞪着硕大的眼睛，有些委屈，“不能因为没有钱就不娶我吧，难不成这辈子没钱，一辈子都不结婚啊。”
男生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能不能乖一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不可以吗？”
“以后？”江晚澄停下脚步，放开他的手，表情严肃，“咱们站在不就在聊以后吗？”
男生无言，背过身不耐烦地抠抠脑袋，转过身，望着她，皱眉，
“那你想怎么样吧，站在娶你？可以啊，我家里的房不会写你的名字，我家没车，我家也没存款，更不会给你给彩礼，你要是愿意，站在就去领证，行了吧？”
江晚澄委屈流泪，声音哽咽，“张硕，我在跟你规划一下我们的未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你要是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反正我爸妈给我找好了相亲对象。”
表演结束。
两位老师给予了最高评价。
周辰泽看了眼艺人资料，抬眸，“你叫江晚澄对吗？”
江晚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甜甜地笑着点头，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是的，我是江晚澄。”
周辰泽难得表情轻松下来，语气淡淡，“表现力不错，就是眼神变化有点少，公司会考虑给你接傻白甜人设，加油把握。”
“好的！谢谢周总！”江晚澄激动地捂嘴原地跺脚，然后重重一鞠躬。
老师翻动资料，抬脸叫人，“第二十个位接受考核的是程思雨。”
考核开始。
‘啪’
一颗水球在她身后爆开，程思雨蹲下身子，捡起自己的钢笔。
身后两个女生捂嘴偷笑着，一边偷笑，一边交头接耳，“你看她，打她，她都不知道还击，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哈。”
程思雨拿着钢笔，手指捏紧，转过头，高傲地走到两个女生面前。
‘啪、啪！’
两人各吃了一巴掌。
两个女生被打懵圈了，捂着脸，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程思雨骄傲地抬起下巴，眼里都是倔强，“我告诉你们，我不回击你们是因为我善良！别用你们的邪恶挑衅我的善良！”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请雨姐原谅我们吧。”两个女生当场滑跪。
表演结束，两位培训老师抓着书页缓缓挡在面前。
周辰泽扶额，侧目，恶狠狠地瞪了培训老师一眼，“看看，这就是带出来的兵。”
“对不起，周总。”培训老师低头道歉，立马转身严肃点评，“程思雨，你可以不用来公司了。”
“为什么？我演的不好吗？”程思雨瞪大双眸不解。
“以霸凌人的视角，编出这样一坨被霸凌就会觉醒、打脸、叫霸凌人跪地求饶的前段，你说为什么？”
“脱离社会太久，或者说欺负人欺负得太久，都不知道作为一个角色的底层逻辑是什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留你？你明天立马给我滚蛋，别浪费公司的财力。”
周泽辰手指轻敲桌面，抬起手，用手中的笔指住程思雨，眼神犀利。
程思雨望着周辰泽，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悠悠打转。
周辰泽面上闪过不耐烦，低下头，嘴巴啐毒，“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给大家看你有多丢人吗？”
程思雨难过地垂下眼，眼泪‘吧唧’掉了下来，给他深鞠一躬，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桑妤怔怔地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地垂眸。
谢允啧啧摇头，“这家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桑妤扫眼，望住他，“是啊，哪像谢大公子，天天都有不同的香香和玉玉。”
谢允坐首身子，转动眼珠卖萌，“胡说，我只有妤妤，没有玉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