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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
江野站在夜总会门口，手机里传来沈砚断断续续的声音。
“江野……你快来……”
电话里传来杂乱的音乐声和男人粗鲁的笑声。
江野的手指紧握手机，青筋暴起。
他推开夜总会厚重的玻璃门，音浪瞬间扑面而来。
包厢里烟雾缭绕，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围坐在真皮沙发上。
沈砚坐在最里面的角落，脸色潮红，眼神迷离。
桌上摆着十几个空酒瓶，琥珀色的液体还在他面前的杯子里晃荡。
“沈总，这杯你必须喝完。”
一个秃顶男人将酒杯推到沈砚面前，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我们李总可是很看重这次合作的。”
沈砚颤抖着拿起酒杯，刚要送到嘴边。
“砰——”
包厢门被人粗暴地踢开。
江野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意。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沈砚身上。
“江野？”
沈砚的声音带着醉意，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沈家没落了你装什么？”
秃顶男人不悦地皱眉，“这位先生，这里是私人聚会。”
江野没有理会他，首接走向沈砚。
“你谁啊？没看见我们在谈生意吗？”
另一个胖子男人站起身，伸手要拦江野。
江野眼神一冷，抓住胖子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胖子惨叫一声，跌坐回沙发上。
“他落一步，我拿命垫！”
江野的声音在包厢里炸响，每个字都带着杀意。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音响里低沉的音乐声。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再开口。
江野走到沈砚身边，将他从沙发上扶起。
沈砚的身体软绵绵的，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在江野身上。
“走了。”
江野一手搂着沈砚的腰，一手扫过桌面。
酒瓶哗啦啦滚落在地，琥珀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你们——”
秃顶男人刚要发作，对上江野冰冷的眼神，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
江野扶着沈砚往外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出了夜总会，冷风瞬间袭来。
沈砚打了个激灵，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江野……”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你怎么来了？”
“闭嘴。”
江野叫了辆车，将沈砚塞进后座。
车内温暖的空气让沈砚更加昏沉。
他靠在江野肩膀上，呼吸渐渐平稳。
“师傅，去最近的酒店。”
江野报了地址，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沈砚的脸颊因为酒精而泛红，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
平时那副高傲的模样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醉酒后的脆弱。
“江野……”
沈砚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嗯？”
“谢谢你……”
话音刚落，沈砚就闭上了眼睛。
江野的心脏莫名一紧。
到了酒店，江野开了房间，扶着沈砚进了电梯。
沈砚的步伐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
进了房间，江野将他放在床上。
沈砚立刻抓住了江野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别走……”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异常清晰，“陪我一会儿。”
江野想要挣脱，但沈砚抓得很紧。
“你喝醉了。”
“我没醉。”
沈砚挣扎着坐起来，眼神首首地看着江野，“我很清醒。”
江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想要后退。
沈砚却突然向前，整个人扑进了江野怀里。
“你身上有雪的味道……”
沈砚的鼻尖蹭着江野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江野的身体瞬间僵硬。
“沈砚，你——”
话没说完，江野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沈砚咬住了他锁骨上方的皮肤，力道不轻不重。
江野倒吸一口冷气，想要推开他。
沈砚却抱得更紧，牙齿还在江野的皮肤上研磨。
“垫稳点……野狗。”
沈砚的声音含糊不清，却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
江野的大脑瞬间空白。
野狗。
这个称呼从沈砚嘴里说出来，竟然带着某种奇异的诱惑力。
江野感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
沈砚松开牙齿，舌尖轻轻舔过刚才咬过的地方。
江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疯了。”
江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却有些沙哑。
“可能吧。”
沈砚抬起头，眼中的醉意己经散去大半，“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疯一次又怎么样。”
这句话似曾相识。
江野想起了下午在医院门口，沈砚说要堆雪人时也是这么说的。
“沈砚……”
“嘘。”
沈砚伸手按住江野的唇，“别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江野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
沈砚的眼中有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占有欲。
纯粹而炽热的占有欲。
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宣示着自己的领地。
“江野。”
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你是我的。”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江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想要反驳，想要推开沈砚。
但身体却诚实地没有动作。
甚至，他还主动伸出手，扶住了沈砚的腰。
沈砚感受到江野的配合，眼中的光芒更加炽热。
他低下头，再次贴近江野的脖颈。
这次不是咬，而是轻柔的吻。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像羽毛轻抚，却让江野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沈砚……”
江野的声音带着某种渴求，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