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抱紧了系统。
“系统,你不是说没人吗?那现在出现的难道是鬼?”
我浑身首打颤,哆哆嗦嗦地说不清楚话。
“我我我……我也不造啊。”
系统也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一人一统抖得成了筛子。
只不过外人是看不到系统的,只能看到我双手虚虚环抱着空气,一个人在那里抖啊抖啊抖的。
莫名的有一种喜感。
“噗嗤”一声,有人笑出了声。
我的心放了下去。
哦,这声音听起来有温度,应该不是鬼。
系统:请问呢,你是怎么听出声音有温度的?是运用了通感的手法吗?
牛!老奶奶不扶就服你!
下一刻,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声音咋那么熟悉?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僵硬地扭过脖子,结果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我觉得此刻不应该在厨房,我应该在床底。
系统也无奈扶额,我这点背的,难道是衰神附体了吗?
没错,抓包的正是元帅本人。
好死不死的,被这个煞星撞上。
舒痕心情愉悦极了,没想到小家伙一天之内给了他两三次惊喜,不枉他披星戴月地赶回来。
刚踏进大门,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一只小老鼠猫猫祟祟地在厨房里一顿忙活。
他刚出声询问,就发现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家伙。
他静静地看戏,看着我将自己撞得七荤八素也没有找到一点食物,倒是引来了巡逻的保安。
他挥手示意保安下去,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着。
我以为自己足够小心,没有引起保安的注意,实际上是有人在背后替我挥退了保安。
再一次看到我撞到了门,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下惊动了我,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我脸上露出惊恐而疑惑的表情。
啧,这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吗?
惊恐是因为被我抓包了,怕我惩罚他吗?
小家伙胆子真小,看来得悠着点了,不能把他吓跑了,到时候就没有乐子了。
被当成乐子人的我压根没有察觉到元帅那隐秘的小心思,此时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思忖着怎样才能逃过一劫?
难道又装晕吗?那必然不能。
凡事有一不能有二,那样就失去效果了。
“统子啊,你给我支个招呗,现在我脑袋里一团浆糊。”
“宿主啊,我也怕啊,要不咱回头就跑?”
“跑你个头啊跑!你觉得我这个小短腿能跑过他那个大长腿吗?”
我给了系统一个爆栗,否定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要不装梦游?”
我打了个响指。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梦游这个梗好啊!
于是我半闭着眼睛,装作很困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同手同脚地从元帅身边路过,仿佛没有看到他这个活生生的人。
啧,小家伙又要搞事情了。
“喂!”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舒痕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身子一僵,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但瞬间恢复了过来,脚步缓慢却不停歇的朝着楼上挪去。
身后那道视线如芒在背,灼烧地我快要原地求饶。
好不容易以坚强的意志回到了房间里,我“啪”地关上了门,滚进被子里紧紧蒙住了头。
“宿主,你要不要起来看看你现在进的是谁的房间? ”
“谁的房间?难道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没有傻到进元帅的房间吧?”
“确实很傻。”
我一甩被子,看着那沉寂的黑白灰装饰风,整个人麻爪了。
想到自己自投罗网的行为,我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我怎么就忘记了?之前元帅大人抱我进来的是他自己的房间。
夭寿了,现在出去肯定会露馅。
可是待在这里也很危险的,好不好?
真是进退两难。
更重要的是,我压根就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还没来得及询问慕爷爷呢,就遭遇了这一连串糟心的事情。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吗?
我拼命捶着被子,仿佛把他当成元帅大人泄愤。
走廊上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我心头一惊,不好,某人上来了!
我赶紧躺回被窝里装睡,露出脑袋,尽量使自己呼吸平稳。
“咔哒”,门锁被打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迎着月光一步一步朝床边走来。
他踩的哪里是地板啊,分明是踩在我脆弱的小心脏上。
哒哒哒!
清晰又有力,我的心脏跟着一起跳动。
他的脚步停下,我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停止。
完了,我习惯向左侧卧,此刻站在床前的元帅大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的半张脸。
绷住,绷住,赶紧绷住!
我告诫着自己,脸部表情却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深呼吸,深呼吸,赶紧深呼吸!
我使劲给自己打气,但是被子的轻微起伏却出卖了我内心的不平静。
舒痕憋着笑,得亏他有绝佳的表情管理,否则肯定笑喷了,那样我就知道他发现了我的假睡,那么这场好戏就唱不下去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个躺在被子里假睡,一个站在床前憋笑。
我特别紧张,人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我使劲想憋住,但是越想憋住就越憋不住,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人怎么回事?在我旁边站了这么久都不累的吗?我躺着都嫌累。
他还不走?难道想整晚当木桩吗?
我本来想把他熬走,结果自己却熬不住了。
我踏马不管了!
在暴露和憋着之间,我选择了继续装梦游。
我半闭着眼睛,首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绕过某个当木桩的人,径首朝厕所走去。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关上的一刹那,隔绝了我和木桩子。
呼,我终于松了口气,急急忙忙解决了生理问题,在厕所里坐了好半晌,这才缓过气来。
讲真,我真的不想面对那个冷面战神。可是我总不能在厕所里坐到天荒地老吧?不会被臭死,也会被恶心死。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拼了!
我继续半眯着眼,僵硬着身体,同手同脚地从厕所出来。
开门,关门,绕过木桩子,脱鞋,躺回床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学聪明了,往右侧躺,避过了元帅大人灼灼的视线,用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