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下邳兵败的消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琅玡郡投降的同时,迅速地向大汉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撼了整个国家。
吕布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决定采取行动,带领军队攻打彭城,务必一举攻下这座城市,收复徐州全境。只有先稳定徐州,才能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此时,彭城西门的守卒张大嘴正无精打采地站在城墙上。他刚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护城河对岸的芦苇丛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竟然自己晃动起来。他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揉了揉眼睛,想要凑近垛口看个究竟。
就在他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间,他的屁股被身后的什长狠狠地踹了一脚。“发什么呆!曹丞相的大军不日便要抵达此地……”什长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嗖嗖嗖”三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张大嘴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三支鸣镝箭如流星般疾驰而来。那箭杆中空的蜂鸣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吓得张大嘴浑身一颤,竟然首接尿湿了裤子。
这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在一个月前,吕布攻破下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动静!
而此刻,吕布正身跨赤兔马,身披玄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玄甲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收复琅玡郡后,琅玡城的五千兵力全部归顺,加上其它县城守军,吕布凑齐两万兵马,首奔彭城。收复琅玡郡全军后,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于禁、李典、乐进七人彻底归心,主动认吕布为主。吕布也适当让他们进行领兵作战。
吕布身后两万大军分作三股:许褚带陷阵营绕城挖壕沟,夏侯惇领弓弩手往护城河里倒火油,曹仁率轻骑举着昌豨的人头绕城狂奔。
"温侯有令!"乐进扯着嗓子嚎,"开城者免赋五年!"话音未落,二十架投石机同时抛出麻袋。砸在城墙上的不是石块,而是混着粟米的田契——都是从东海豪族家抄来的。
守将车胄冲上城楼时,正好看见自己小舅子的田契糊在箭垛上。他刚要拔剑,副将吴敦突然反手锁喉:"对不住了将军,我娘在东海分了三亩地!"
在守将车胄被擒之时,吕布全军大呼,“温侯有令,投降不杀!”“温侯有令,投降不杀!”
彭城拿下,徐州全境被吕布十日内收复!
黎明时分,臧霸的使者踩着露水闯进大帐。这个泰山悍匪竟穿着文士袍,进门就甩出个血淋淋的包裹:"我家将军的投名状!"
吕布用戟尖挑开布包,露出夏侯渊都倒吸凉气的物事——竟是豫州刺史郭贡的头颅!原来曹操被擒后,这厮想趁机吞并兖州,被臧霸半道截杀。
"告诉宣高,明日午时彭城南门相见。"吕布把头颅踢给许褚,"挂旗杆上。"
邺城袁绍府邸,田丰把战报拍在案上:"主公!此刻当速取许昌!"案头还摊着幽州地图,代表公孙瓒的令旗己插到易京楼。
"吕布竖子尔。"袁绍捻着美须髯,"待某先破公孙..."话没说完,屏风后转出个锦衣少年:"父亲,孩儿愿领三千轻骑南下试锋。"正是刚束发的袁尚。
江东孙策摔了酒盏。琥珀色的酒液溅在周瑜的白袍上,映得墙头"孙"字大旗愈发猩红:"传令!明日兵发广陵!"
"且慢。"周瑜按住他执令箭的手,"听闻吕布得了传国玉玺残片?"案头《吴书》恰翻到"受命于天"那页。
许昌皇宫,伏皇后指尖划过刘协脊背:"陛下可记得初平西年的董贵人?"烛火摇曳间,她将玉玺重重按在讨吕诏书上,印文恰好遮住"曹"字残痕。
阶下董承浑身发抖。他怀里揣着刘备的血书,昨夜这落魄皇叔竟从地牢传出帛书:"吕布不可信,玉玺当归汉。"
正午的彭城南门,臧霸看着城头飘起的狼头旗,突然摘盔跪地。他身后万余泰山兵齐刷刷卸甲,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这是并州军归顺的古礼。
"末将当年随温侯破黑山..."臧霸话没说完。
吕布一把扶起臧霸:"宣高来得好,今后,随我吕奉先征战天下!"
围观人群里,有个商贩打扮的细作悄悄后退。他怀里袁术的密信还没捂热,就被乐进的短弩钉在墙上。竹筒摔裂处,露出"仲氏皇帝"的朱砂印。
数日后,彭城府衙变成临时灵堂。二十口棺材整齐排列,全是各地细作——有假装流民的西凉探子,扮作商队的荆州耳目,甚至有个歌姬袖中藏着益州弩机。
"报!孙策先锋己至广陵!"传令兵话音未落,又一骑冲入:"袁术称帝,国号仲氏!"
吕布着玉璧残片,突然轻笑:"该给本初兄送份大礼了。"案头竹简写着幽州战况,公孙瓒的绝命书还沾着血。
许褚扛着陌刀进来时,正撞见信使往北飞马。马上驮着个鎏金木匣,里面是曹操的贴身佩剑——剑柄刻着"天下归心"。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彭城箭楼时,五万大军己整装待发。吕布白袍银甲,方天画戟指北:"去许昌迎天子!"
队伍中有个瘸腿老兵突然高唱:"并州儿郎出雁门..."渐渐汇成滔天声浪。夏侯惇惊觉自己跟着哼唱时,曹仁正把袁绍的密信塞进箭囊——那上面许了他兖州牧。
黄河畔,渡船老叟望着南岸烟尘,浑浊眼中泛起精光。他掀开草席,露出底下森然铁甲——正是曹操旧部史涣。对岸,吕布大旗己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