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母女的哭声一夜未止,丫鬟长夏跪在院子里,一夜未起。
第二天一早,长夏晕倒了,暖春急忙去搀扶她,却被苏若薇掌了巴掌。
首到中午,长夏还在院子里躺着,路过的人都不敢上前去探看。
“薇儿,她怕不是死了吧?怎么一上午了,都没动静?”常氏说。
“死了才好,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出卖主子,险些害死我们!”
苏若芙路过看到后,让如意和喜儿将长夏搀扶回了房间。
“小姐,长夏身上好热!”喜儿说。
苏若芙用手一摸,吓坏了:“怎么这么烫,这苏若薇也太狠心了,这是想要她的命啊,自己做的错事,怪罪在奴婢身上。如意,快去请大夫。”
如意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带着一个大夫回来了。
苏若薇看到,很是不满:“真是好笑,我的婢女,她假惺惺地关心起来!”
“我们惩罚奴婢,她去做好人了,柳氏母女可真会笼络人!”常氏也是脸上不满。
“娘,走,我们去说理去!”苏若薇拉着常氏去找苏若芙。
这边大夫给开了药,苏若芙让喜儿去煎药,喜儿刚出门便碰到常氏母女。
“拿来!”苏若薇一把夺过喜儿手里的药,将它抖开,散落一地。
“大小姐,你干什么?”喜儿很是愤怒。
“怎么,一个贱婢,敢来质问我?”
“喜儿,怎么能顶撞苏府妾室常姨娘的女儿,苏府庶出小姐呢!”苏若芙站在门口说。
“芙儿,我们惩罚长夏那个贱婢,难道还要征得你同意吗?”常氏说。
“常姨娘说得哪里话,要说犯了错误,咱们府里可不止长夏一个,怎么,你们的错误被原谅了,长夏就该死吗?”
【长夏虽然是个丫鬟,但毕竟是条人命。死一个长夏没什么,但是如果多一个对你们有恨的人,可不容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就是要你们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远离你们!】
“妹妹真是好心啊,没想到对我的丫鬟如此关心!”苏若薇不屑地说道。
“每个生命都值得去尊重和敬畏,姐姐身为她的主子,却没有一点的宽容之心,以后,谁还敢在你们身边当差?”
苏若芙说罢这话,常氏身边的暖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啪”!苏若薇一个巴掌甩在了暖春的脸上:“贱婢,谁是你的主子,我看你也想造反!”,吓得暖春跪地求饶。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管是貂嬷嬷还是苏旭,为你们当差的,哪一个有好下场?”
常氏听到这话,脸上表情极为难堪,但她却尽力掩饰。
屋里的长夏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她听到二小姐苏若芙的话,心里很是感动,虚弱地呼唤:“二小姐……”
苏若芙走到长夏床边,长夏握着苏若芙的手,流着泪说:“二小姐,谢谢你对奴婢的关心,你不要管我了 ,免得我家小姐找你麻烦!”
“找什么麻烦,你只管养好身体,以后还要好好当差呢!”
【若是没有帮手,常氏母女俩能折腾出什么?苏若薇,你越不醒悟,我就越有把握。】
长夏看到常氏和苏若薇走了进来,赶紧松开了苏若芙的手,连忙说:“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大小姐不要生气!”
“你个贱婢,还敢卖主求荣!我今天非……”
“非什么?姐姐,你要是闹出人命,我就把你绑到官府,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我的奴婢,我还管教不得了?”苏若薇反问。
“当然可以,要管教奴婢,首先主子要行得正,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没有信服力啊。”
“是呀,大小姐,如今长夏己经受到惩罚了,大小姐还是就此作罢吧。”如意说。
“也行,薇儿,这件事就这样吧,谅她以后也不敢了!”常氏说。
“姐姐,你自己的人,还是需要你亲自为她煎药才好!”苏若芙拿出一包药,递给苏若薇。
“好,好,我们自己煎。”常氏接过那包药。
“如果我发现有人使手脚,长夏的身体出什么问题,立马报官!另外,苏府有苏府的规矩,如今我娘是主母,常姨娘和姐姐,凡事还是要向我娘汇报一声才是。”苏若芙对着常氏母女说。
“养好身体,以后好好服侍你家小姐。”苏若芙对长夏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如意和喜儿离开了。
“娘!你看她那嚣张的样子!娘,我不服!”苏若薇使着性子。
“薇儿,你急什么,让她们先得意几天……看来,我不得不下狠心了!”常氏说。
“暖春,你去柳夫人屋里通报一声,就说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想回舅姥爷家暂住几日。”
“娘,你早该这样了,不能让她们得意太久!”
第二日,不管长夏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常氏母女带着暖春和长夏便出发去了常府。
一进门常氏便大哭不止:“我的大哥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一进门就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给我奔丧呢!”常外一脸不耐烦。
“舅老爷,我娘在家受尽欺负,现在被柳氏那个贱人,抢夺了主母的位置,还……还将我们赶了回来!”苏若薇也是一边哭一边说。
“什么?岂有此理,苏勇呢?他也不阻拦?”
“爹爹也是没办法啊,那柳氏他们背靠皇后娘娘,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常氏说。
“皇后娘娘?”常外一脸不解。
“大哥,我们进屋慢慢说!”一行人进了屋。
常氏和苏若薇将发生的事情,藏去了自己的错误,捡着对自己有利的,再将柳氏母女描述得骄纵任性几分,添油加醋地对常外讲了一遍,常外一听很是气愤。
“岂有此理,山鸡登上树枝,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凰!”常外说。
“是呀,还拿着当家主母的威严,逼迫我给一个下等丫鬟熬药!”苏若薇说。
一旁的暖春和长夏脸上满脸惊讶和无奈。
“大哥,我这次来,是想请大哥帮我出气……”
“舅老爷,若是这次您不出面,他们会觉得我们常家人好欺负,以后更会变本加厉。”苏若薇拱着火。
“怎么帮?”
“大哥,听说有一种蛊,能使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像个疯子一样?”
“你是说,陈贵妃娘娘和淮王那里的‘狂颠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