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家的路上。
咳血的王冯搀扶着王松,明明王冯伤得更重,王松摔倒扭伤了腿,只有王冯扶着他才能走。
“该死的秦钰,不是你,本少今天能丢这么大脸,让那么多人笑话嘛?”王松咒骂。
“二公子,你还是消消气吧!我们在荣记酒楼搞出这么大动静,老祖肯定知道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和老祖解释吧!”王冯规劝。
“你个狗奴才!本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就凭你也配?”王松随手推开王冯。
这一下的力气并不大,可王冯有伤在身,突然被王松推一下,猝不及防的王冯撞上一旁的墙,顿时眼冒金星,靠墙晕倒。
而王松腿脚不便,蓦然间没了王冯搀扶,他又如何站得稳,也是同王冯一样摔倒在地。
吃痛的王松,开始咒骂所有人。
“你个狗奴才,都敢对我指指点点,真是该死,还有周子昂和辛吉非这两个畜生,不是为了你们的鱼,我能丢这么大的脸嘛!”
“一个个净知道看热闹!都不知道劝我三思,一群废物,下回我再请你们去荣记酒楼,我是狗!”
“呸!”
当王松啐了口唾沫。
他的眼前多了两道人影。
“你、你们要做什么?”随着王松让人单手拽起,缓缓举高,王松是一脸惊恐。
这两人皆是黑衣,遮掉面目,只留一对眼睛出来,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好人。
极有可能是劫修!
一想到是劫修!!
王松脚下地面,突然湿漉漉。
“我们做什么?当然是取你小命!”
“随我们走吧!”
“不!我不!”
王松想反抗挣扎,黑衣人却根本不给他机会,随着一团臭抹布塞入王松嘴里,又重击了王松的后脑勺,王松顿时不再动弹。
眼见任务完成!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随之大笑。
“嘿嘿嘿……”
昏迷的王松装入麻袋,一个黑衣人扛在肩头,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街小巷。
王松让绑走,这一幕眼冒金星的王冯,还是隐隐约约瞧见了,等他意识恢复正常。
王冯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完了!完了!”
“二公子让劫修绑走了,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二公子,我得尽快回去告诉老祖!”
王冯很清楚,王松现在危在旦夕,劫修绑走王松,绝对会找机会要了王松的命。
只有去找老祖,只有王鹤生,才可以通过家族命灯,找到被绑走的王松。
“二公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王冯是真哭了。
他差点让吕漫秋,一掌拍死,他都没有哭,现在王松危在旦夕,王冯却憋不住了。
还不就是,王冯是王松的随从,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松死了,王冯在王家也待不下去。
片刻后。
王冯回到王家,刚进门,他就开始嚷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二公子让劫修抓走了!”
这几乎是平地一声雷!
王家下人,王家族人都被吸引过来。
“真的假的?二公子被劫修抓了?”
“又是噬门的人?上回王靖公子命大,捡了条小命回来,今天,我看王松悬!”
“王松在荣记酒楼不是刚大闹了一场?这么快被劫修盯上,都是他罪有应得,他不遵守老祖的命令,是王松他活该!”
王家族人们七嘴八舌。
没有人真的上前,询问王冯,王松究竟是怎么被抓,现在又抓到了何处去。
“都吵什么!”
老祖王鹤生,是王家的天,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前脚他知道了,王松在荣记酒楼大闹一场,给王家丢了不少脸。
后脚王冯一回来,他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都很闲吗?家族的灵田不用打理吗!还是都能够突破到筑基期了?”王鹤生扫视王家族人。
心里没什么底气的王家族人,不敢再停留,一个个赶紧离去。
这一刻下人们和王家族人如鸟兽般散去。
“你随我到祖祠,”王鹤生大袖一挥。
王冯沉重的脚步轻灵几分。
一炷香后。
王冯随王鹤生到祖祠的命灯阁。
但凡是修士,还活于人世的王家族人,都会有一盏命灯留在此地,一方面是让族人知道,此人还活着,另一方面,此人但凡遇到危险,族人可以通过命灯,找到他所处的位置。
长长的黄花梨桌,摆满了王家族人的命灯,粗略看去是有两百盏,可仔细盯着看,如今还亮着的,己经不足八十。
长桌最顶层一排,几乎所有命灯都熄灭了,仅剩的一盏,便是最中间的那一盏,它是老祖王鹤生的命灯。
“二公子的命灯还亮着,他还活着!”王冯注意到第三排第二盏灯火摇曳的命灯,是欣喜若狂。
这代表着劫修绑走王松,并没有打算马上杀了王松,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救回王松。
“老祖,我们快上报赤黎卫吧!这些劫修肯定没有出坊市,”王冯慌张道。
“上报赤黎卫?如何上报?劫修绑走王松前,可是用了法术?”王鹤生淡淡道。
“我……”王冯哑口无言。
劫休来的太突然,王松当时肯定是毫无准备,他们根本没人用法术,否则一有法术波动,赤黎卫会立马察觉到,王冯还没回到王家,赤黎卫先找上他。
赤黎卫的规矩很死板!
只要有修士,敢在坊市内动用灵力,去伤人,赤黎卫绝对会抓人。
可如果没有动用灵力,赤黎卫便不会管。
就像凡人在坊市内打架,就是头破血流,死了很多,赤黎卫都不会看一眼。
“赤黎卫不管,我们也能找到王松,让老祖瞧瞧,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被藏到了何处?”王鹤生丝毫不惧命灯上的火焰。
只见王鹤生徒手,抓起王松命灯上的火。
随着王鹤生闭眼,仅过了数息。
“贼子尔敢!”王鹤生睁眼,爆射出一道精光。
“呼呼——”祖祠刮起狂风。
王冯不得不抬手阻挡。
等他把手放下,能看清西周。
王鹤生的身影己经消失了。
“二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王冯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王松死了,他也必死无疑。
老祖绝不可能放过他!
谁让他这个家仆,没死在王松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