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待陆昭离开，阿烬垂着脑袋坐在床沿，手指绞着被角：“公子，阿烬是不是拖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苏砚蹲下来，与他平视，“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灵界的风景。至于考验……”他伸手揉了揉阿烬的发顶，“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爬，总能走几步的。”
阿烬的眼睛忽然亮了，像被风吹亮的烛火：“真的？”
“真的。”苏砚笑着应下，心里却有些发沉——他昨日悄悄用灵玉测过阿烬，玉牒始终毫无反应。这孩子，怕是真的没有灵根。
三日后清晨，松雪居外的铜锣响了三遍。
阿烬穿着苏砚给他换的新青衫，虽然有些宽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他站在镜前，望着自己泛青的脸，伸手摸了摸腰间——苏砚塞给他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两块桂花糕，还有半块碎银。
“走吧。”苏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盏青铜灯，灯芯浸过灵油，能持续燃烧三日。
两人跟着陆昭来到演武场时，己有上百名外门弟子候在那里。演武场中央，一座青灰色的石梯悬浮在半空，首插云霄。石梯表面流转着星辉般的光纹，每一级都刻着不同的符文：有火焰纹、流水纹、草木纹……最顶端的几十级，符文己经模糊，被浓重的雾气笼罩。
“那就是登仙梯。”陆昭指向石梯，“每踏一步，对应属性的灵气便会涌来。若撑不住，便会被弹下梯去。记住，不可借助法器，全凭肉身与灵根承受。”
人群开始骚动。有弟子跃跃欲试，也有弟子脸色发白，退到角落。苏砚望着石梯，只觉指尖微微发颤——他的木灵根虽强，但这石梯的灵气太过霸道，连他都有些发怵。
“苏公子，该你了。”陆昭递来块木牌，“这是你的序号，第七十八。”
苏砚接过木牌，回头对阿烬笑了笑：“阿烬，等我下来。”
阿烬用力点头，目光却黏在石梯上。他望着那些踩着石梯往上爬的弟子，有的刚踏第一步便惨叫着跌落，有的爬到第三十阶便浑身冒血，还有的竟被灵气包裹，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光晕——那是灵根与灵气共鸣的征兆。
“下一位，阿烬！”
陆昭的声音突然响起。阿烬愣住了，转头看向苏砚。苏砚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陆昭大概把他当成了苏砚的书童，顺道登记了名字。
“阿烬，去吧。”苏砚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我在下面看着。”
阿烬攥紧了腰间的布包，深吸一口气，跨出了第一步。
石梯微震，第一级上的火焰符文突然亮起。阿烬只觉脚心一烫，像是踩在了烧红的铁板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可这疼还没持续片刻，便化作一股热流，顺着小腿往大腿窜——那是灵气在侵入他的身体！
阿烬咬着牙，继续往上踏。第二级是流水符文，冰凉的灵气裹住他的脚踝，像是要把他往水里拖。他晃了晃，差点摔倒，却死死撑住。第三级是草木符文，青草的香气钻进鼻腔，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要陷入一片绿色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