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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冰不导电，一群人打得也很艰难。
因为他们发现褚岚光是用拳脚都能轻松压制。
一个营长吼了一声：“尽快！”
拖到最后，异能先耗尽的绝对是他们。
冯珍珍当即决定，“乔云昭，你打头！”
乔云昭没有回复，却在前方凝聚了用于保护的冰层，径首冲向褚岚。
见乔云昭奔向自己，褚岚扬起唇角，就这么站在那，好似放弃了抵抗。
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乔云昭只迟疑了两秒，收起了冰层上尖锐的冰锥，只当护盾。
见乔云昭对自己心软，褚岚笑得更欢了些。
他一掌拍在冰层上，对面的乔云昭无法再前行半步。
随后，雷光大作，顺着冰层往后，拐了个弯，把那些攻击速度己经很快、但还是比不上雷电的人电得浑身发麻，倒在雪地里半天没爬起来。
这场混战中，只剩乔云昭。
褚岚拍在冰层上的手一用力，厚实的冰层瞬间出现了裂痕。
怎么会……
乔云昭没再管其他人，发觉自己无法对抗褚岚的力道后，干脆放弃了冰层保护罩，全部转为攻击的冰刺。
数千根冰针从西面八方攻向褚岚。
还没等乔云昭找到破绽进攻，那些冰针突然调转方向来攻击他。
仔细看，能看到冰针上附着细微的雷电。
乔云昭迅速将所有冰针化作点点冰晶，这才免于被自己的冰针扎成刺猬。
褚岚对于异能的控制比乔云昭厉害太多。
比拳脚的话，褚岚的力气又比他大。
毕竟，在不用异能的情况下，乔云昭无法一掌压碎那么厚的冰层。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靠在墙上的冯珍珍建议：“要不下次再来吧？”
群殴的胜算总比单枪匹马高。
结果她刚问完，乔云昭攥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哪怕被打退十几次，也会爬起来再战。
一个中年大叔感慨：“这小孩不是一般的倔。”
褚岚再次一个过肩摔，把乔云昭摔在地上，提醒他：“呼吸乱了。”
乔云昭大口喘着气，因用力过猛，全身都在叫嚣着到达了极限，但周围的一切变得格外清晰。
伸手打算把乔云昭拉起来的褚岚，刚碰到他的手，就被抓住手摔到一旁。
乔云昭压在褚岚身上，两颗尖尖的毒牙抵着他的颈动脉，含糊不清的说：“我没认输。”
躺在雪地上的褚岚哑然失笑。
围观群众：“……？？？”
也不怪他们震惊。
因为从他们的角度是看不到乔云昭毒牙的威胁，只能看到人压在褚岚身上，头埋在褚岚的脖颈处，说是在进行雪地play他们都信。
不过，刚刚乔云昭把褚岚摔地上那一瞬间，速度非常快，他们都没怎么看清。
褚岚听着乔云昭的呼吸声，轻拍着他的后背，“我认输，可以么？”
乔云昭没动。
周围……不，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微风、雪落、机器运转……连那些人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也能清楚的听到。
这些声音几乎要把他逼疯。
褚岚捏了下乔云昭的后颈，在他耳边说：“不用在意他们。”
乔云昭从那种恐怖的感知中清醒，晕眩袭来，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无边的黑暗袭来，蹲在地上的乔云昭，听到熟悉的嘈杂声，还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之后是小孩哭闹的声音……
爆炸过后，什么都不剩。
乔云昭望着远处的那一点亮光，从小到大，他从没追上过。
可再次在梦魇中遇到，他还是会本能的追寻。
“云昭。”
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少年站在乔云昭面前。
“哥……”
乔云昭伸出手，抓到的却是虚无，“哥！”
“云昭。”
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乔云昭只看到同样模糊的脸，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哥！”
“嗯。”
第一次得到回应，乔云昭努力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呆呆的看着身旁的褚岚，眼中的光亮熄灭，头很痛，身体也很沉重。
褚岚捏着他的脸颊说：“怎么一副失望的表情？我比你大五岁，喊我哥很吃亏么？”
乔云昭声音沙哑，“不是。”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褚岚又摸了下乔云昭的额头，“还有点烫。”
在他的手移开之前，乔云昭一把抓住，大大的眼睛盯着他，“十一年前的特大爆炸案，你还记得吗？”
褚岚微顿，“记得。”
乔云昭追问：“那你知不知道研究院的人，为什么会无人生还？”
研究人员是联盟的重点保护对象，再怎么样，也不会全死在研究院里。
可他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名单上的人都死了，那些人的家人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
褚岚：“也不是没有生还者。”
乔云昭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抓着褚岚的手，“谁？”
“你不是还活着？”
听到这个回答，乔云昭的头更疼，也很沮丧，“可我失忆了。”
褚岚告诉他：“不记得或许更好。”
“那我爸妈和哥哥都白死了吗？我想知道杀了他们的人是谁，想恢复那些美好记忆……”
乔云昭还没说完，就听褚岚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
褚岚没有回答，而是说：“我煮了饭，下床吃点。”
但乔云昭依旧没松手，问：“我想了解去世的家人，想恢复记忆，究竟有什么可笑的？”
褚岚抬手想摸乔云昭的头，却被一巴掌拍开，无奈回答：“并不是所有记忆都是美好的。”
乔云昭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褚岚说：“自己查。”
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智脑响起，褚岚看了眼联络人，起身出门，“记得吃饭。”
乔云昭没回应。
房间里很安静，生气了好一会，乔云昭突然想起——
从身份上来看，他好像没有资格跟褚岚生闷气。
另外……
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如果是别人的话，就算被嘲笑，乔云昭不会有多少情绪波动。
不。
他是根本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
想到这，乔云昭不禁反思自己，褚岚在他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他既不能单纯把褚岚当成偶像，也不能当成正常的上司或者是金主。
乔云昭回想着。
他似乎总是会不自觉的从褚岚那边索要安全感，不太能容忍对方会忽视自己，还会对褚岚发脾气……
这种感觉，就像褚岚不是他的偶像、上司、金主，而是他的伴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