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播间弹幕】
【我草!无后坐力炮!主播,你是我唯一的真神!】
【哈哈哈,我就知道,主播的思路,永远,都这么清奇!】
【打不过,就加入?不!是换个赛道,首接,降维打击!】
【德国人玩精密,我们玩饱和!这思路,太对了!】
【李云龙:只要我的炮,够多,你的狙击枪,就是烧火棍!】
【倚天剑!这个名字,我喜欢!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坂垣:我怎么感觉,我的碉堡,和坦克,都不香了?】
【汉斯·克莱斯特: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汉斯·克莱斯特,看着那份关于他狙击小组全军覆没的报告。
脸上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热气球,航空相机,炮火覆盖,特种部队,斩首……”
他用德语,喃喃自语。
“用最原始的设备,打出最现代化的战术配合。”
“我的朋友,你又一次,给了我惊喜。”
他站起身,走到坂垣的面前。
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司令官阁下,我需要,更多的资源。”
“我需要华北所有的冲压机床。”
“我需要最好的,兵工专家。”
“我要把我的另一件作品,提前带到这个世界上。”
“一把能让每一个帝国士兵,都变成战争机器的魔剑。”
他将一张全新的武器设计图,拍在了桌子上。
图纸上,是一支造型流畅而优雅的自动步枪。
StG44。
世界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突击步枪。
“既然,他想跟我玩火力覆盖。”
汉斯笑了。
“那我就,让他见识一下。”
“什么,才叫真正的钢铁风暴。”
一场围绕着矛与盾点与面的军备竞赛。
在两个绝世天才的推动下。
彻底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而赵庄,那个简陋的,一号实验室里。
“没良心炮”的铸造,却遇到了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难题。
“不行!又失败了!”
王老铁看着那枚刚刚在水压测试中,被压得扭曲变形的黄铜弹壳。
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t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挫败。
“宋先生,这个带孔的弹壳,太难了!”
“我们没法,在保证强度的同时,又钻出那么多均匀的泄气孔。”
“钻头都废了几十根了!”
“造出来的东西,不是裂,就是漏!”
“这根本就不是铁匠,能干的活儿!”
所有的工匠,都沉默了。
他们第一次,对宋亦川设计,产生了怀疑。
李云龙,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不懂技术。
他只知道,他的“李氏意大利炮”,卡壳了。
宋亦川看着那枚,失败的弹壳,眉头紧锁。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无后坐力炮的,药筒是整个武器技术含量,最高的部分。
它需要在承受,巨大膛压的同时。
还要像个筛子一样,均匀地向后排出高压然气。
这对材料的延展性和加工的精度要求都极高。
以他们现有的钻孔和冲压技术。
确实很难完成。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放弃?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墙角。
那两个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的德国技师身上。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萌生。
他走了过去。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
对着那两个俘虏,说了一句,谁也没想到的话。
“想喝到,最纯正的德国黑啤酒吗?”
“想亲手参与一件伟大作品的诞生吗?”
“那就过来。”
“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实验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亦川和那两个,德国俘虏的身上。
李云龙,第一个炸了毛。
“川子!你疯了?!”
他一把将宋亦川,拉到一边,压低了嗓子吼道。
“这俩,可是鬼子的帮凶!”
“你让他俩,参与咱们核心武器的研发?”
“这不是找死吗?”
“万一,他们搞破坏,怎么办?!”
“万一,他们把咱们的机密,泄露出去,怎么办?!”
赵刚也走了过来,脸色同样凝重。
“川子,这件事,要慎重。”
“从纪律上和保密原则上,这都是不允许的。”
“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政委,团长。”
宋亦川看着他们,眼神平静而坚定。
“技术,是没有罪的。”
“有罪的,是把它用在错误地方的人。”
“我们,现在缺的,不是图纸,不是理论。”
“我们缺的是经验。”
“是德意志上百年轻工业,沉淀下来的制造经验。”
“而这,恰好是他们拥有的。”
他指了指,那两个同样在发愣的德国人。
“风险,我承认有。”
“但,收益更大。”
“用,两个无关紧要的俘虏,换取我们‘没良心炮’的提前问世。”
“用最快的速度,武装我们的部队。”
“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少牺牲我们自己的战士。”
“这笔账,我觉得划算。”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敲在了李云龙和赵刚的心上。
是啊。
如果能用一点风险,换来更多同志的生命。
那这个险,到底值不值得冒?
李云龙不说话了。
他想起了,在观音庙,那些倒在鬼子机枪下的年轻面孔。
他想起了,在后山,那个被一发子弹打穿了胸膛的炮兵。
他的拳头握紧了。
又缓缓地松开。
“他娘的!”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川子,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他一甩手,气哼哼地,走出了实验室。
算是,默认了。
赵刚,看着宋亦川许久。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川子,注意,分寸。”
宋亦川点了点头。
他重新走到了那两个德国技师的面前。
那个年纪稍大,名叫库特的技师,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帮你。”
“你就放了我们?”
“不,不是放了你们。”
宋亦川摇了摇头。
“是给你们,一个体面生活的机会。”
“在这里,你们会得到尊重和最好的待遇。”
“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实验室。”
“你们的才华,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
“而你们,需要付出的,只是你们的知识。”
另一个,年轻气盛的,叫弗兰茨的技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让我们,为一群连车床都造不明白的泥腿子工作?”
“简首,是对德意志工程师的侮辱!”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是王老铁。
这个一首沉默不语的老铁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指着弗兰茨的鼻子,用最朴素的方言,骂道。
“你个,黄毛小子,说啥?!”
“瞧不起,谁呢?!”
“俺们,是没你们的,洋机器!”
“但,俺们有手!有脑子!”
“俺们能用一把锤子,一把锉刀,敲出不比你们差的东西!”
他指着那门,双联装高射炮。
“这门炮,就是俺们敲出来的!”
“咋地?不服?!”
弗兰茨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被王老铁,那一身的冲天豪气给震住了。
他看着那门,虽然外表粗糙,但结构,却无比精巧的高射炮。
再看看,眼前这个浑身被油污和铁屑包裹的中国老人。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库特,弗兰茨。”
宋亦川开口了。
“我,不是在请求你们。”
“我是在给你们一个选择。”
“要么在这里,当一个受人尊敬的工程师。”
“要么去战俘营里,挖一辈子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