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窃听”的搞笑失败: 李闲鼓捣了半天,把原本精美的模型拆得七零八落,装上他自制的“传声筒”(一根掏空的细木棍),对着墙壁一阵猛听,只听到隔壁隐约的脚步声和自己如雷的心跳。效果基本为零。他沮丧地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狼藉。
小顺子的“异常”: 小顺子默默地进来打扫满地的木屑和零件碎片。李闲注意到,小顺子打扫得特别仔细,尤其是那些从模型上拆下来的、非常小的榫卯零件,他都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扫进簸箕。李闲心中一动,没吭声。
木屑下的字条: 当小顺子清理到李闲“研制肥皂”的那个角落时,动作顿了一下。他借着弯腰扫地的动作,手指极其迅速地从一堆混合着黑色“肥皂”残渣的木屑下,捻起一个几乎被油污浸透的小纸团,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袖口。这个小动作极其隐蔽,但一首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他的李闲,心脏猛地一跳!
猜疑链形成: 那个纸团是什么?谁放的?小顺子是为谁拿的?是魏忠贤的眼线在传递信息?还是…小顺子发现了什么想报告?或者,那纸团本身就是个陷阱?李闲感觉背后冷汗又冒了出来。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太监,瞬间变得无比可疑。
九千岁的“家宴”邀请: 魏忠贤派人来请,说是在他私邸设下“便宴”,有新奇玩意儿请陛下鉴赏,务必赏光。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鸿门宴的预感: 李闲头皮发麻。去?鬼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不去?那就是不给九千岁面子,首接撕破脸?他现在有撕破脸的本钱吗?肥皂还在试验阶段,心腹(如果小顺子算的话)还不确定,手里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硬着头皮赴宴: 在重重护卫(更像是监视)下,李闲来到魏忠贤奢华得不像话的府邸。宴席上果然“新奇”——奇珍异兽做的菜肴(李闲看得反胃),胡旋舞娘妖娆(看得他心惊肉跳),还有…那两个被送进宫的莺歌和燕舞,打扮得更加艳丽,频频向他敬酒。
步步杀机: 魏忠贤谈笑风生,话题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朝政、往李闲最近的“奇思妙想”上引。每一道菜上来,魏忠贤都“热情”地请陛下先尝。每一次敬酒,莺歌燕舞都恨不得贴到他身上。李闲精神高度紧张,脸上强颜欢笑,后背己被冷汗浸透。他只能拼命装傻,把话题往木工上扯:“魏伴伴,你看这桌子腿的雕花,不够圆润啊…朕回去给你设计个新的!”
“惊喜”揭晓: 酒过三巡,魏忠贤一拍手,笑道:“陛下,奴才前日得了一件真正的宝贝,说是鲁班秘传,特献与陛下赏玩。” 两个力士抬上一个蒙着红布的大物件。
红布揭开,李闲魂飞魄散: 红布落下,露出的不是什么鲁班秘宝,而是一个巨大、精巧、栩栩如生的——木制囚笼!笼子雕龙画凤,极尽奢华,但囚笼就是囚笼!笼门的位置,赫然雕刻着一个惟妙惟肖的、穿着龙袍的…小木人!
魏忠贤的笑容与致命提问: 魏忠贤指着囚笼,笑容依旧和煦,眼神却冰冷如刀:“陛下您看,此笼巧夺天工,困住这‘木龙’,是否正合适?陛下您博学多才,精通木艺,您说…这笼子,还缺些什么呢?”
卷末悬念: 整个宴会厅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闲惨白的脸上。莺歌燕舞的笑容凝固了。力士们垂手肃立。魏忠贤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等待着答案。巨大的、象征意味浓厚的囚笼在烛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将龙椅上的“木龙”完全笼罩。李闲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这把“温柔刀”,他该如何接下?这个象征着囚禁与死亡的笼子,他该如何评价?魏忠贤,终于图穷匕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