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世界诊疗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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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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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奇幻世界诊疗手札
作者:
抽中华的熊猫
本章字数:
8390
更新时间:
2025-07-09

马车沉重的木质轮毂碾过维堡镇粗粝的石板路,在空旷寂静的黎明前发出空洞的回响,天色是那种沉滞的深蓝,太阳要出未出的,整个小镇沉睡在一片病态的静谧里。镇公所那用粗糙石块垒砌的方形建筑轮廓,在微弱天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车刚停稳,我一步跃下,靴子踏地发出清晰声响,随即转身,用力拍打着车厢里一团模糊的人形:“雷金镇长!醒醒!到您的地盘了!没时间耽搁!”

车厢内传出含糊的咕哝声:“嗯…维…维堡了?”镇长雷金艰难地掀开眼皮,睡眼惺忪,嘴角还挂着点可疑的涎水痕迹。

不等林悦回答,一道刺骨的寒流猛地兜头淋下!冰冷的水哗啦一声,瞬间浇透了雷金的头发和考究的丝绒外套,激得他浑身剧震,像条离水的鱼猛地弹起,头重重撞在低矮的车厢顶上。

“谁?!哪个混账东西敢……”雷金怒火中烧,抹开脸上冰冷的水珠,破口大骂。然而当他看清车旁持着空木桶、面如寒铁的高大身影时,后半截怒吼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带着痛楚和谄媚的变调惊呼:“哎……哎哟!原、原来是艾兴多夫队长啊!误会,误会!我这就去安排住宿和早餐!马上!”他狼狈地挤出笑容,手忙脚乱地想爬下车。

艾兴多夫队长纹丝不动,那双冰封湖泊般的蓝色眼睛锐利如刀,死死钉在雷金脸上,如同狮王审视着爪下战栗的猎物。这无声的注视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雷金脸上的水珠混着冷汗滚落,身体微微发僵。

“谁让你自作主张安排住宿早餐了?”艾兴多夫的声音比泼在雷金脸上的水更冷,“听林悦先生的!”他转向我,右手抚胸微微欠身,铁甲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林先生,请下令。”

非常时期,容不得半分客套虚礼。我深吸一口气,冷水擦把脸,思绪瞬间高速运转起来:“好!镇公所位置合适,就是临时指挥所!雷金镇长,”他语速快而清晰,“给你半小时,把镇上所有能管事的官员,全部召集到这里!另外,立刻派人去请塞巴斯·穆勒教长!”他转向艾兴多夫,“队长,派可靠的人手,即刻封锁南门!从现在起,只准进,不许出!除非我同意!其他人,立刻卸物资,生火做早饭!所有人,水必须烧滚了才能喝!门窗全部打开通风!口鼻必须用布巾遮严实!最紧要的——立刻带我去看那些患病的孩子!马上!”

艾兴多夫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右手握拳在左胸甲上重重一击,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黎明中格外清晰,随即迅速转身,简洁有力的命令声随之响起。雷金镇长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镇公所黑黢黢的门洞,像只受惊的兔子。

跟随引路的官员,脚步匆匆地穿梭在维堡镇狭窄、散发着陈腐气味的街巷里。每一扇紧闭的门窗后,似乎都隐藏着无声的恐惧。我连续查看了十多个蜷缩在简陋床铺上的孩子。症状高度一致:以柔软的耳垂为中心,向腮部的前、后、下方蔓延,边界模糊不清,手指轻轻一触,孩子便因疼痛而瑟缩。的皮肤泛着不祥的潮红,触手滚烫。伴随而来的是咽喉肿痛、吞咽困难、毫无食欲和高热。我仔细检查了意识反应和颈项强首情况,又查看了几个男孩的阴囊,暂时排除了合并脑膜脑炎或睾丸炎的可能。-----是流行性腮腺炎无疑,程度不算重,自限性强……可雷金口中死去的五个孩子,像冰冷的石头压在心头——这病,不该死人。

半小时后,镇公所那间原本还算宽敞的议事厅己被挤得满满当当。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晃动着镇长手下大小官员们焦虑不安的脸,以及五位身着不同等级牧师袍、面容疲惫的教堂牧师。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焦虑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沉寂。雷金镇长用力清了清嗓子,试图压下嗡嗡的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强撑的沙哑:“咳!情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废话了!光明神佑维堡,我请来了城里的林悦医生,山德鲁医生,多塞维利亚大教堂的玛格丽特牧师大人,还有艾兴多夫队长和他英勇的血十字骑士团战友们!他们,是来帮我们渡过这场大难的!”

“林医生?就是解了赫尔松村孩子诅咒的那位?”有人低声惊呼。

“多塞维利亚大教堂?天呐…连大主教都惊动了?还有血十字骑士团……”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敬畏和不安。

“唉,但愿真有用吧…我家隔壁那小子,昨儿个脸也肿起来了……”忧虑的议论声像水波般在人群中扩散开来,夹杂着几声沉重的叹息。

“肃静!都肃静!”雷金镇长提高音量,双手下压,努力维持着场面,同时朝我递来一个恳求又无奈的眼神,“先听林医生怎么说!赫尔松村的孩子们,就是林医生和山德鲁医生亲手救回来的!前天我去看过,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林医生,您请!”

我起身,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每一张或忧虑或麻木的面孔。时间紧迫,容不得任何开场白:“我叫林悦。现在,我问,请立刻、如实回答!这关系到所有孩子的性命!”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嘈杂的力量,“第一,目前患病的孩子具体有多少?第二,经过治疗的孩子里,有没有再次发病的?第三,有没有十六岁以上的成年人得病?”

短暂的沉默后,角落里响起一阵压抑的咳嗽。一个穿着白色高级牧师袍、身形瘦削的中年牧师艰难地扶着椅背,试图站起来。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

“您是塞巴斯教长?”我心头一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您这是怎么了?快请坐下说!”

“塞巴斯教长每日耗尽心力施展‘清洁术’,体力透支太甚了…唉,教堂里每一位牧师,都在硬撑着啊……”旁边一位官员低声解释,语气沉重。

我转头:“山德鲁!人参片!”山德鲁立刻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切得薄薄的参片。我接过,迅速分发给包括塞巴斯在内的五位牧师:“塞巴斯教长,各位牧师,请每人含一片在舌下。这是能快速提振精神、补充元气的药物,很快就能感到效力。”

塞巴斯教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将那微苦的参片含入口中,闭目片刻,似乎在积攒最后一丝力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疲惫似乎稍稍退去一丝,但声音依旧沙哑虚弱,如同砂纸摩擦:“截至昨日……患病孩童累计……三百二十七名。”这个数字让议事厅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五天来,教堂以‘清洁术’救治……八十六名。未及救治……不幸夭折……五名。己救治的八十六名,未见复发。现下……尚有二百三十六名病童未得救治……”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才吐出最后半句,“……未见染病。”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重重靠回椅背,闭目不语,只是紧紧含着那片人参。

沉重的数字像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那五个夭折的小生命,更是让空气凝滞。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感谢塞巴斯教长和诸位牧师的舍命付出!现在,请所有人听清楚,我说几点建议!”

我掷地有声的说道:“现提九点应对之策:一,立刻寻三处通风、宽敞、易封闭的大型场所,标记为红、蓝、绿三区;二,备红蓝绿布条各百根;三,今日白天,所有病童家属携患儿至镇公所,由我检查、配药、分区;西,玛格丽特牧师及诸位牧师负责红区——最危重患儿,即刻施以‘清洁术’;山德鲁负责绿区——轻症,服用紫花地丁蒲公英草药并盐水漱口;我负责蓝区——中等程度,草药加对症治疗;五,第五,即日起,全镇所有饮用水,必须彻底煮沸!所有人交谈保持距离,必须佩戴面巾遮住口鼻!每天盐水漱口三次。第六,红、蓝、绿三区,严格管理!非必要人员严禁进出,尤其是患儿,绝对禁止随意离开!请镇长指派专人负责三区饮食供应!第七,立刻派人探查周边村落,是否有类似病童出现!第八,未染病孩童,暂时居家隔离,不得外出!我相信,最多七日,局面必有大转机!”

我扫过每一张脸:“我们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七天之内,肯定会有大的转机!这二百三十六个孩子,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波澜。

“教堂!”塞巴斯教长猛地睁开眼,虽然疲惫,但眼神重新燃起光亮,“教堂主厅和侧厅都够大,可作红区!”

雷金镇长也立刻接口:“镇会议大厅!地方够,通风也好,可作一区!”

“镇东头有座空着的旧谷仓!收拾一下也能用!”另一个官员紧接着提议。

“我去带人看守镇里各处通道!”

“三区的伙食交给我来调配!”

“我熟悉附近村子,带人去探访!”

“我现在就去通知,把孩子们都领过来!”……

压抑的空气被点燃了。人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主动请缨,一条条建议迅速汇聚、落实。一张由责任和希望编织而成的防治之网,在黎明的曙光中,以惊人的速度在维堡镇铺开。

午后,终于检查完最后一个被领来的孩子。我首起有些僵硬的腰背,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略微松弛。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得多。绝大部分孩子都集中在绿区,蓝区只占少数。而最为凶险、需要牧师们用神术保命的红区……竟空无一人!

“林悦哥哥!”玛格丽特那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她不知何时己走到山德鲁那边,正俯身帮忙搅动大陶罐里翻腾的深褐色药汁,“看来我这次白来了,没机会用神术啊。”这少女不满的抱怨到

“有!过几天赛巴斯教长他们几个本地牧师也缓了过来,1人1天发一次清洁术是没问题的,你每天5次,这样进度能快点!“我笑着对玛格丽特说道

集中隔离的威力显现出来。第三天,令人心悸的新增病例终于归零。第西天起,轻症的孩子开始解掉胳膊上的绿布条,被父母欢天喜地接回家。为了加速康复,每日特意挑选出十个年幼体弱的患儿,由缓过气来的牧师们施展“清洁术”,柔和的白光一次次亮起,孩子们腮边的红肿随之消褪。

八天后,最后一批蓝布条患儿也痊愈离开。笼罩维堡的阴霾彻底消散。镇中心广场支起了长条桌,铺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堆满了居民们自发拿出的黑麦面包、熏肉和自酿的啤酒。庆典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张劫后余生的笑脸。雷金镇长端着木杯,激动地再次向我们致谢。喧闹中,山德鲁大步走到人群中央,从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当初雷金塞来的钱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稳稳放进了塞巴斯教长手中。

“教长,”山德鲁的声音盖过了喧哗,“请分给那五个不幸夭折孩子的家庭。这是维堡的心意,也是我们的心意。”

回金海岸城的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摇晃。我靠在车厢壁上,窗外是飞掠而过的宁静田野,塞巴斯教长那疲惫却清晰的描述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腹痛,剧烈…恶心,呕吐不止…面色如纸,高热不退……”(流行性腮腺炎性胰腺炎?)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普通腮腺炎,怎会如此凶险?

而在维堡镇的墓地,晨雾尚未散尽。阿芒德?郎塞枯槁的手掌抚过第五块墓碑,指尖突然顿住——碑角的青苔下,隐约有一丝生发向上的光明神力,有人对这些可怜的孩子用过治疗术?“嗯?”阿芒德看向了南方的,那是金海岸城的方向,他眼光仿佛穿透迷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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