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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盐场的晨雾裹着硝石的刺鼻，顾沉舟站在盐田边的青石板上，望着成片的盐田泛着诡异的幽蓝。老盐工跪在田埂上，颤抖着指向盐堆：“大人，这些盐...在夜里会自己长出霜花！” 顾沉舟蹲身捏起一粒盐，指尖刚触到冰晶，整粒盐突然化作青烟——盐粒里竟嵌着半片薄如蝉翼的玉璧！ （一）玉璧盐引
盐运司地窖的火把将账册照得通明。
卫岚用银镊子夹起张泛黄的盐引，火苗刚舔上纸边，引上的“江宁盐道”朱印竟扭曲成蜈蚣状。“这是前朝内务府的‘血引’。”她将银镊子插进冰鉴，引纸瞬间冻出霜花，“能凭空析出盐晶的妖物。” 顾沉舟着袖中冰鉴，这是从沧州盐枭身上搜出的——每当月圆之夜，冰鉴里就会析出带血丝的盐粒。昨夜他亲眼见盐枭将冰鉴埋入盐田，今晨那片盐田便结满冰晶。
（二）冰莲再现
三更的盐田泛起鱼肚白。
顾沉舟屏息潜入冰面下，腰间的盐晶花突然泛起青光。冰层下竟藏着座琉璃宫殿，殿中九根玉柱缠绕冰莲，莲心悬浮着与沧州玉佩同源的盐晶璧！ “顾大人果然来了。”
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贺海楼的白玉面具在冰光中泛着冷芒。他指尖轻弹，冰莲轰然炸裂，无数冰刃射向顾沉舟：“三十年前顾氏用活人养盐脉，今日该还债了！”
（三）人盐祭坛
琉璃宫殿轰然坍塌，露出地底祭坛。
九十九具冰棺陈列其中，棺中人皆穿前朝盐工服饰，心口插着冰晶匕首。贺海楼扯下面具，露出与顾沉舟七分相似的面容：“顾氏血脉需以活人饲盐，这些盐工...都是顾家弃子！” 顾沉舟的盐晶花突然爆裂，花瓣化作锁链缠住祭坛。冰棺中的尸体齐齐睁眼，盐粒从他们七窍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冰莲虚影——正是沧州盐神像的模样！
（西）盐烬焚天
五更天的江宁城火光冲天。
顾沉舟立于盐场废墟之巅，手中冰鉴映出漫天星斗。昨夜被冰封的盐枭正在盐田游荡，他们的心口裂开细缝，盐粒如萤火虫般从伤口溢出。 “这就是活人盐脉？”他挥袖震碎冰鉴，盐晶风暴席卷盐田。贺海楼的白玉面具在风暴中碎裂，露出布满盐霜的脸：“你以为能毁掉盐脉？顾氏血脉早与盐晶同生共死！”
（五）盐烬新生
黎明时分，顾沉舟跪在盐场中央。
怀中的盐晶璧己嵌入心口，与冰莲印记融为一体。昨夜被他冰封的盐枭们正在烈焰中化为盐晶，每一粒盐都映着前朝盐工哀怨的面容。 “该结束了。”他捏碎盐晶璧，盐晶风暴化作甘霖洒向焦土。盐田里钻出嫩绿的新芽，盐工们惊愕地发现，焦黑的土壤里结出了晶莹的雪盐。
尾声
暮色中的江宁码头，顾沉舟将虎符抛入江心。
卫岚展开新得的盐引，朱印旁多了一行小楷：“天工盐脉，永归苍生。”江风掀起她的衣袂，露出腕间新纹——盐晶花在夕阳下泛着柔光，像极了盐田里重生的新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