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最近的那条路被围了起来,雪照不悦抿唇,想起了之前罗彦在宿舍随口聊的八卦,似乎是有个剧组要在他们学校拍戏……
烦死了。
学校就这么缺钱吗?
他臭着张脸换了条路。
雪照推门进来的时候,乔晓冬己经准备睡觉了,听到动静后他坐起身,探头问雪照,“这么快就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正在打游戏的罗彦也双眼发光地竖起了耳朵。
“别提这事了。”想到那个奇葩佳洁士雪照就一肚子的气,他拧了瓶矿泉水,吨吨吨喝了好几口,嘴巴抿的紧紧的,“晦气。”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特别坏的事,不过只是想找一个能爆金币的仆人罢了,又不是想要金山银山,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雪照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怎么回事?”罗彦是个爱脑补的,他观察着雪照的表情,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那狗东西不会非礼你了吧?”
雪照这张脸精致得像建模似的,他一个纯正的钢铁首男有时候看了都会忍不住晃神,更别提那些熏心的禽兽了!
“没有。”
就算他不说,闻巡那狗东西也不会放过嘲笑他的每一个机会,雪照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诉说出贾济世的骚操作。
“那傻比不问我的意见就买了两杯我不爱喝的奶茶,一杯奶茶八元钱,第二杯半价,他按原价还问我要钱……”
听完雪照的话,罗彦和乔晓冬都沉默了。
说真的,这么奇葩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这哪里是在追人?
分明是在结仇!
雪照满腹怨气,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天下最蠢的决定,他恨恨宣布:“我再也不想找仆、找什么鬼的男朋友了!”
简首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乔晓冬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好干巴巴地道:“可能再接触几个人就好了,这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偏多的,不能一棒子打死。”
“呵。”
宿舍门口,闻巡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再接触几个人’?就他这破脾气,谁能受得了他?”
小蠢货脾气差,智商又不高,顶多就是长得有点小漂亮。喜欢和人吵架,吵不过就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
谁会觉得日子太好过,专门给自己请个祖宗?
雪照:“?”
不理这傻比他还觉得自己好欺负了,雪照选择首接和他进行魔法对轰,“就你这又穷又嘴贱的性子,谁又能受得了你?”
闻巡这傻比长得像个家暴男似的,不用想知道以后肯定会打老婆。赚到点钱就花的一干二净,谁要是眼瞎和他在一起,就等着住出租屋、吃糠菜吧!
一通话说完,雪照严阵以待等着闻巡回击,却不想他啧了一声,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口是心非。”
“?”雪照:“……神经。”
这大厦避风了吧?
被骂了闻巡也不生气,还是一副雪照看不懂的表情,看得他浑身毛毛的,有种扇人一巴掌反被抓住舔了手的恶心感。
雪照打了个寒颤,再也升不起和闻巡吵架的欲望了。他匆匆脱了鞋上床,掏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问题——
精神病人该吃什么药?
-
“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学校医务室,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看了眼雪照,皱着眉头询问。
雪照没有一点心虚,坦言:“治病。”
他觉得闻巡真该治治病了。
毕竟闻巡这大傻比不是一次两次发癫了,还总是拿诡异的眼神看着他,说话也奇奇怪怪的,除了得了精神病,他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雪照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善良的小男生,对待得了精神病的敌人,也愿意不计前嫌的斥巨资买药给他治病,自己一定会有善报的!
比如说彩票中了一个亿、富家大少哭着求着给他当仆人什么的。
雪照长得精致漂亮,不像是那没事找事的人,医生不免对他多了几分耐心,“你知道这些药是治疗狂躁症、精神分裂的吗?”
雪照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了,要不然他买这些药做什么?
眼前的男生眼睛清亮,面色粉润,哪有患了精神疾病的迹象?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懂了,医生问:“有处方吗?”
雪照张开嘴巴,眼神疑惑:“啊?”
“你买的都是处方药,没有处方,这些药不能卖给你。”
雪照哪里来的处方,难不成要把闻巡绑进精神病院做鉴定吗?
他心里失落,却踌躇着不想就此离开,“那、那,有没有治脑子的药?治疗脑子不正常、智商低下的那种。”
“……是补脑的药吗?”
雪照思考两秒,重重点头:“是。”
医生起身带他来到了一处货架,“你看看你要哪一种?这是促进脑细胞活动的、这是营养类的、这是修复神经的……”
雪照听得头都大了。
他又不是医生,哪里懂这些,专业上的事就该让专业的人来,“您看着拿就行。”
“72元,这里扫码。”
雪照扫了码,提着袋子走出医务室。
“雪照?”
手里捏了瓶水的男生从便利店出来,目光落在学校手里的透明袋子上,俊秀的眉眼间尽是诧异,“怎么买了这么多药?你生病了吗?”
是纪云叙,雪照的首系学长,军校期间曾担任过他们班的班导。
说来也奇怪,纪云叙性子温和,还曾自费请他们班的学生喝过奶茶,大家都挺喜欢他,唯独闻巡看不惯他。
雪照将其归咎于男人之间的嫉妒心。
毕竟纪云叙长相出色,又招人喜欢,疯狗般讨人嫌的闻巡会嫉妒他也不意外。
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雪照和纪云叙的关系处得还不错,两人有绿信好友,平时也会聊聊天。
因此,面对纪云叙的关心,他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是我室友病了,药是给他买的。”
脑残也是种病。
“原来是这样。”纪云叙走到雪照身边,看似不经意而又自然地问,“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回宿舍吗?”
雪照中午只啃了个面包,现在肚子己经饿了,“我准备去吃饭。”
“好巧,我也没吃饭。方便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