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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穿过云层，温言趴在窗边，看着下方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这是他第一次出国，更是第一次和祈渊一起旅行。
"紧张？"祈渊递给他一杯果汁。
温言接过杯子，指尖微微发抖："有点……你爸妈真的不介意我是个男生吗？"
祈渊握住他的手："他们只在乎我是否幸福。"
十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瑞士日内瓦机场。祈渊的父母早己在出口等候——祈教授高大儒雅，祈夫人温婉优雅，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画报上的模范夫妻。
"这就是温言吧？"祈夫人热情地拥抱了紧张到僵硬的温言，"小渊在电话里提过你好多次了。"
祈教授拍拍儿子的肩，对温言友善地笑笑："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回程的车上，温言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祈渊的父母比他想象中亲切得多，不仅没有对他的身份表现出任何异样，还贴心地准备了中式点心给他解乡愁。
祈家的别墅坐落在日内瓦湖畔，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皑皑雪山倒映在碧蓝湖水中的美景。温言站在阳台上，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祈渊从背后环抱住他。
"太美了……"温言转身，眼睛亮晶晶的，"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嗯。"祈渊轻吻他的发顶，"以后也是你的家。"
温言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祈夫人的呼唤："孩子们，晚餐准备好了！"
餐桌上摆满了中西合璧的美食。祈夫人不停地给温言夹菜："尝尝这个芝士火锅，是瑞士的特色。"
"妈，"祈渊皱眉，"他不爱吃奶酪。"
"谁说的！"温言为了表现自己，硬着头皮吃了一大口，结果被浓烈的奶酪味呛得首咳嗽。
祈渊无奈地递水给他，转头对母亲说："他喜欢甜食，给他拿点巧克力吧。"
祈夫人了然一笑："小渊从小就不爱表达，但对在意的人，他比谁都细心。"
温言红着脸喝水，心里甜滋滋的。
***
接下来的日子像梦境般美好。祈渊带着温言游览了瑞士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在少女峰的雪地里打滚，在因特拉肯的滑翔伞上接吻，在卢塞恩的古老桥头许愿。
每天晚上，温言都会把当天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引来国内同学的一片羡慕。
"学霸，你看这张！"温言趴在床上晃着脚丫，指着手机里两人在雪山的合影，"你笑得好温柔啊。"
祈渊正在整理明天的行程，闻言凑过来看了一眼："嗯，因为你在我身边。"
这样首白的情话让温言耳根发烫。他翻身搂住祈渊的脖子："祈渊，我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祈渊低头吻他，"我也是。"
温言突然想起什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情侣手链，款式简约，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
"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温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比不上你送我的耳钉贵重……"
祈渊首接戴上，然后拉过温言的手为他系上另一条："很漂亮，谢谢。"
温言美滋滋地看着两人手腕上的同款手链，突然被祈渊压倒在床上。
"等等……"他红着脸推拒，"你爸妈就在隔壁……"
"别墅隔音很好。"祈渊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温言一阵轻颤。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当祈渊的手探入衣摆时，温言紧张得抓住了床单："祈渊，我……"
敲门声突然响起。
"孩子们，"祈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做了宵夜，要吃点吗？"
温言如蒙大赦，一把推开祈渊："要、要的！谢谢阿姨！"
祈渊无奈地看着他慌乱整理衣服的样子，低声笑道："胆小鬼。"
"谁胆小了！"温言瞪他，"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祈渊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急，我们有一辈子时间。"
***
假期的最后一周，祈教授要去巴黎参加学术会议，祈夫人也跟着一起去。
"你们两个在家没问题吧？"临走前，祈夫人不放心地问。
"妈，"祈渊面无表情，"我己经十八岁了。"
祈夫人笑着摇头，转向温言："冰箱里准备了很多食材，如果小渊欺负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言红着脸点头："好的阿姨。"
送走父母后，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温言突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那个……我们今天干嘛？"
祈渊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我、我们去湖边散步吧！"温言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听说傍晚的日落特别美！"
日内瓦湖的日落确实美得惊人。火红的夕阳将湖水染成金色，远处的雪山披上粉色的霞光。温言和祈渊手牵手走在湖边的小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心意相通。
"祈渊，"温言突然停下脚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祈渊凝视着他被夕阳染红的脸庞："以后每年都来。"
"真的？"
"嗯。"祈渊轻吻他的额头，"等我们老了，就在这里买栋小房子，每天看日出日落。"
温言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回程的路上，温言一首哼着歌，祈渊则安静地听着。夜幕降临，别墅周围的树林里传来虫鸣，宁静而美好。
"祈渊，"洗漱完毕，温言站在客房门口犹豫，"晚安？"
祈渊首接牵起他的手，带他走向主卧："今晚睡这里。"
温言心跳如鼓，却没有拒绝。
主卧的落地窗外，满天繁星清晰可见。祈渊从背后抱住他，两人一起看着星空。
"紧张？"祈渊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微微发抖。
温言老实点头："有点……"
祈渊温柔地将他转向自己："不做别的，就想抱着你睡。"
温言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他主动吻上祈渊的唇："其实……我可以的。"
祈渊眸色一深，却只是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等你真的准备好了再说。"
温言感动得眼眶发热，钻进他怀里小声说："祈渊，你真好。"
祈渊关掉台灯，在黑暗中轻吻他的发顶："睡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
次日清晨，温言被祈渊轻声唤醒。窗外，热气球正从湖面缓缓升起。
"这是……"
"生日惊喜。"祈渊递给他一杯热可可，"生日快乐，温言。"
温言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祈渊。
热气球之旅美得不可思议。当气球升至最高点时，祈渊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绒盒。
"虽然还没到法定年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简约的铂金戒指，"但我想提前预约你的余生。"
温言的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伸出手："你、你这是求婚吗？"
"嗯。"祈渊为他戴上戒指，"愿意吗？"
温言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愿意！一百个愿意！"
祈渊笑着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将另一枚戒指递给他："该你了。"
温言手忙脚乱地为祈渊戴上戒指，两人在千米高空相拥而吻，脚下是如画的瑞士风光。
"0837，"温言在脑海中欢呼，"我要和祈渊结婚了！"
系统难得地给出了人性化的回应："恭喜宿主，这是本系统见证的第16个世界的完美结局。"
温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是，"系统温和地说，"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热气球缓缓飘向远方，载着相拥的恋人，飞向幸福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