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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通过黑雾与远方的灰影建立联系。
二十里外，一头体型硕大的灰狼突然竖起耳朵。它仰头发出一声长嚎，七匹成年狼立刻聚集过来。灰影琥珀色的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率领狼群向指定方向疾驰而去。
"你...你不是人..."赵鹏军惊恐地看着陈卫东眼中流转的黑雾，"你会妖法..."
陈卫东没有回答，抬手一枪结束了赵鹏军的性命，然后是昏迷的张老西。
加上之前被柴刀砍死的老二，三具尸体被他全部收进了太极空间。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太极空间内黑雾的浓度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几乎要凝结成液体。
一个多小时后，灰影兴奋的情绪波动通过黑雾传来。陈卫东知道，最后一个追兵也己经解决了。
他长舒一口气，肩膀的伤口己经用灵泉水清洗过不再流血。这场猎杀虽然结束了，但他与刘建国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休息一下吧断尾。"陈卫东拍了拍满嘴是血的狼伙伴，"估计灰影它们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远处的村庄亮起点点灯火，其中有一盏，注定要为刘建国而灭。
山林间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陈卫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灵泉水清洗着手臂的伤口。
断尾安静地趴在一旁，黄褐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耳朵不时抖动，捕捉着林间最细微的声响。
"灰影他们应该快到了吧。"陈卫东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过断尾那明显短了一截的尾巴——那是它名字的由来。
仿佛回应他的话语，远处的灌木丛传来沙沙声。灰影矫健的身影率先跃出，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七匹狼紧随其后，其中两匹的嘴角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灰影缓步走到陈卫东面前，低头放下口中的东西——两株伞盖的紫灵芝，和一株老山参。陈卫东的呼吸顿时一滞。
"这是..."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株人参。月光下，参体呈现完美的"人"字形，主根粗壮，密布着细密的环形纹路。
芦头处密密麻麻的芦碗昭示着它的年岁，每个碗口都清晰可辨，至少有五六十个春秋。
最难得的是那些珍珠点——参须上均匀分布的瘤状突起，在月光下如同撒了一把碎钻。
陈卫东的指尖轻轻抚过参须，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蓬勃生机。这样品相的老山参，哪怕是在这个年代的黑市上也能卖出天价。
"好伙计..."陈卫东揉了揉灰影的脑袋，狼王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断尾也凑过来，好奇地嗅了嗅人参的叶子——那五片翠绿的掌状复叶还带着夜露的。
太极空间在意识海中微微震颤，似乎在催促他收取这份厚礼。陈卫东却罕见地犹豫了。
以往每次发现药材，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收进空间转化为灵泉水。但这株老参不同——陈卫东现在犹豫是不是要把它留下来，这玩意关键的时候可是可以救命的。
灰影似乎察觉到他的犹豫，用的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背。陈卫东低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先将两株灵芝收入空间——紫黑色的菌盖在进入太极空间的瞬间就朝着白色空间而去，灵泉池中立刻凝结出一股晶莹的灵泉。
轮到人参时，陈卫东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轻轻掰下一根细须放入空间，只见那截参须瞬间汽化，产生的灵泉竟是灵芝的三倍有余。
这个发现让他既惊喜又心疼——如此高效的转化率，恰恰证明了这株老参的价值。
"剩下的先留着。"他终于下定决心，将主体人参用苔藓包裹好，收进贴身的布袋。
灰影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腕，转身对狼群发出短促的嚎叫。七匹狼立刻分散开来暗中担任警戒。
只有断尾留在陈卫东脚边，黄褐色的眼睛始终盯着主人装人参的布袋，尾巴尖轻轻摆动。
陈卫东取出灵泉水，给每匹狼都分了一点。灰影饮下后，眼中的灵性似乎更盛了几分。
陈卫东闭上眼睛，黑雾在意识中流转，与灰影建立了联系。一幅幅画面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现——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在林中奔逃，狼群如幽灵般包抄，最后时刻那男人绝望的嚎叫...
"做得好。"陈卫东睁开眼，从太极空间中取出一大块野猪肉丢给灰影。头狼优雅地低头享用，其他狼则安静地围坐在周围等待。
陈卫东从太极空间取出另外几块肉分给狼群。这些肉来自他之前猎杀的野猪，储存在太极空间中保持着最新鲜的状态。
"留着刘建国始终是个祸害。"陈卫东抚摸着灰影厚实的皮毛，声音低沉，"看来得找机会去趟西九城才行了！"
断尾抬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陈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地方你们可不能去，说不定没进城就被人给打死了。"
夜色渐深，陈卫东随便找了个山洞点燃了一小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如同蛰伏的野兽。
太极空间内的黑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活跃，仿佛有生命般在空间边缘游走。
他陈卫东取出赵鹏军的手枪，笨拙地拆卸检查。这是一把老旧的54式，但保养得还不错。子弹还剩五发，加上从另外一人身上搜到的，总共有二十三发。
除此之外还有三把三八大盖，子弹一共六十发。
灰影突然抬起头，耳朵转向东南方向。陈卫东立刻警觉，通过黑雾间的联系感知——百米外，一只野兔正惊慌逃窜，但没有什么大型动物或人类接近。
"放松点。"陈卫东拍拍灰影的脑袋，却对自己的紧张感到好笑。有狼群守护，这深山老林里谁能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取出太极空间中储存的一瓶白酒，仰头灌了一大口。火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烧到胃里，却驱散不了心中的杀意。
自从今天傍晚杀掉第一个敌人的时候，陈卫东就感觉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杀意。特别是黑色空间内的黑雾浓稠的快要形成液体后，这种杀意几乎达到了顶峰！
“这不正常..."陈卫东喃喃自语，举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