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一开,两条狼犬威风凛凛地站在院中央,毛色油亮,眼神锐利。周局长眼睛一亮:"好家伙!这品相!"
他越看越满意:"骨骼匀称,肌肉发达,眼神清明...小陈,你训练得不错啊!"
"都是自己平时瞎琢磨的。"陈卫东谦虚道。
"来,表演个追踪!"周局长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用这个。"
陈卫东接过手帕让白爪嗅了嗅,然后藏到了后院柴堆里。白爪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不到十秒就叼着手帕回来了。
"漂亮!"周局长鼓掌,"再来个扑咬!"
断尾立刻进入状态,在陈卫东通过黑雾发送的指令下,凶猛地扑向作为靶子的稻草人,一口咬住"喉咙"位置不放。
周局长看得连连点头:"专业水平!小陈,有没有兴趣来市局警犬队工作?"
刘文杰脸色一变:"老领导,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儿戏了..."
陈卫东也是心头狂跳:"感谢首长栽培,不过我家里还有三个妹妹..."
"一起带走!"周局长一挥手,"市局有子弟学校,这总比她们一辈子待在村里强多了!"
就在这时,陈卫红怯生生地端来了几碗白水:"首、首长请喝水..."她低着头,手腕上的淤青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周局长道过谢接过陈卫红手里的瓷碗,突然目光一凝:"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他指着陈卫红手腕上的伤痕。
陈卫红慌忙缩回手,衣袖滑落遮住伤痕:"没、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周局长锐利的目光转向陈卫东:"卫东同志,你说!"
陈卫东脸色阴沉如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报告首长..."
随后他一五一十地将原身爷爷陈启泰、奶奶孙咏荷、还有大伯、三叔一家人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包括他们如何虐待三个妹妹,甚至打算将卫红卖给邻村老光棍的事。
"买卖婚姻?"周局长气得一掌拍在桌上,茶杯跳了起来,"无法无天!文杰,这事你都不管一管?"
刘文杰额头冒出冷汗,立刻表态:"一定严肃处理!请老领导放心!"
午饭时,周局长对陈卫东准备的野猪肉赞不绝口,更对那壶灵泉酒爱不释手。
三杯酒水下肚,他拍着陈卫东的肩膀说:"小陈啊,明天就跟我回市局报到怎么样?"
陈卫东心中一喜,这确实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但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一家人知道自家事!
白爪它们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厉害,一是因为灵泉水的功效,二是因为黑雾让他和狼群之间建立了特殊联系。他根本不是什么训犬天才,只是借助了特殊能力。
想到这里,陈卫东放下筷子,郑重地摇了摇头:"首长,不是我不知道好歹!实在是我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白爪和断尾之所以这么厉害,纯粹是因为它们本身聪明通人性!"
周局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放下酒杯,一脸不可思议:"卫东同志,你知道你的拒绝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陈卫东首视周局长的眼睛,声音坚定,"但我确实没有那个本事胜任警犬队的工作,更不能让首长您难做。如果去了表现不好,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信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周局长盯着陈卫东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向陈卫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式认识一下,周国平,西九城公安局局长!"
陈卫东愣住了,他没想到周国平突然会这么正式的介绍自己!他慌忙起身回礼,心跳如鼓。
周局长放下手,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小陈啊,你的诚实和担当让我刮目相看。多少人面对这样的机会,明知自己不行也会硬着头皮上。而你...很好!"
他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过,我周某人看中的人才,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再考虑考虑,过段时间我还会再来。"
陈卫东看着周局长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事还没完。他既感动又忐忑,只能点头应下。
吃饱喝足,周局长临走时,特意查看了陈卫红手腕上的伤,脸色阴沉地对刘文杰说:"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处理结果……"
“首长,"周国平的话还没说完,陈卫东突然开口打断他。
"首长,他们己经搬走了。"陈卫东声音平静,好像说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前几天就搬走了,现在根本不在陈家大队。"
周国平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转向刘文杰:"有这回事?"
刘文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又不是这个村子的,哪里知道陈启泰一家现在还在不在村里。
抬起头悄悄看了陈卫东一眼,见对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刘文杰也是立刻开口:"是、是的,老领导。陈启泰一家确实己经搬走了,说是去投靠城里的亲戚......"
周国平冷哼一声,目光重新落在陈卫东身上,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顾虑:"小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卫东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着衣角。
他装模作样的犹豫了片刻:"首长,我......我其实有个堂姐嫁到了西九城。"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她丈夫好像叫刘建国,据说是西九城城西公安分局的局长......"
"刘建国?!"听到这个名字,周国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知道他,一个手里有了点权利就抛妻弃子的老色批!"
话一出口,周国平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他整了整衣领,语气恢复了平静:"你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陈卫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不怕他们明着来,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甘愿受罚。就怕......"他咬了咬牙,"就怕他们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