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医王妃:断腿后的她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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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赤莲残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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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冷医王妃:断腿后的她掀了王府
作者:
蒜头王八的春天wo
本章字数:
667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济世堂临街的窗户敞开着,初冬微冷的风卷着街道上尚未散尽的烟火气和淡淡的药香,吹进二楼的诊室。窗棂下支着一张硬板床,沈清璃靠坐在床头,右腿被两块夹板固定着,严严实实地裹着厚实的麻布,搁在垫高的被褥上。腿上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带着筋骨的钝痛,比之前撕裂般的锐痛稍缓,却依旧顽固地提醒着它的存在。

王太医刚给她换完药,正收拾着药箱,花白的眉头紧锁着:“沈大夫,老夫再说一次!这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旧伤叠新伤,又生生耗干了元气!这夹板,至少再戴足一个月!这屋子,能不下地,就绝不要下地!否则,落下残疾,悔之晚矣!”他的语气带着医者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沈清璃看着窗外。街道早己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人流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三天前那万民跪谢的震撼场景,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涟漪终有平息之时。此刻的济世堂,也恢复了它作为医馆的日常。楼下隐约传来伙计招呼病人的声音,药碾子的滚动声,还有排队者的低声交谈。唯有门前台阶上散落的几片枯叶和几枚被踩扁的干瘪果子,依稀还残留着人潮拥挤过的痕迹。

“我明白,有劳王太医。”沈清璃收回目光,声音平静。身体的疲惫和腿伤的牵制让她无法像往日一样行动自如,但精神却异常清醒。瘟疫的阴影散去,柳如烟伏法,但那种紧绷感并未完全消失,反而沉淀成一种更深沉的警觉。柳如烟临死前那怨毒的诅咒,还有她背后那只若隐若现的黑手……真的会就此罢休吗?

王太医叹了口气,背起药箱:“药按时煎服。老夫明日再来。”他摇摇头,步履略显蹒跚地离开了诊室。

诊室里只剩下沈清璃一人。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拿起放在床头矮几上的一卷书简——是谢珩昨日派人送来的,关于柳家抄没案情的初步卷宗副本。上面罗列着柳文德贪墨军饷、构陷忠良、勾结北狄商贩走私铁器等累累罪状,桩桩件件,触目惊心。柳如烟的罪名也赫然在列:谋害煜王正妃、毒害世子、构陷沈家、煽动暴民、投毒祸乱京城……条条皆是死罪。

卷宗的最后,是御笔朱批的判决:柳文德凌迟处死,柳氏满门十五岁以上男丁斩立决,女眷及幼童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柳如烟,废为庶人,三日后,于西市刑场,腰斩弃市。

“腰斩弃市……”沈清璃低声念出这西个字,指腹无意识地着冰冷的竹简边缘。腰斩,酷刑中之酷刑,死状极惨。这不仅是处死,更是皇帝对柳如烟滔天罪行的极致愤怒,也是一种对朝野的震慑。尘埃落定。柳家这棵盘踞朝堂多年的大树,连同它最恶毒的枝蔓,终于被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她放下卷宗,心中并无多少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沈家的冤屈昭雪了,断腿的仇报了,柳如烟也将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在瘟疫和阴谋中无辜凋零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还有萧墨……那个孩子体内的余毒,不知是否真的清除干净……

一阵极轻微的、几乎被楼下喧嚣淹没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停在诊室门口。随即是极有规律的、三声间隔均匀的叩门声。

笃。笃。笃。

沈清璃从思绪中抽离,抬眼看向门口:“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不是济世堂的伙计,也不是谢珩的亲兵。而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不起眼布衣、面容普通到毫无特征的中年男子。他垂着手,脚步无声,像一道影子。沈清璃确定自己从未在济世堂见过这个人。

“沈大夫。”男子开口,声音也如同他的外表一般平淡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透着一股疏离的冰冷,“奉主人之命,将此物交予沈大夫。”他双手平举,掌心托着一个巴掌大小、用普通青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物件。

主人?沈清璃心中警铃微作。她没有立刻去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你家主人是谁?”

“主人说,沈大夫看过此物,自然明白。”男子依旧垂着眼,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保持着双手托举的姿势,纹丝不动。

诊室里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楼下隐约传来的声响和窗外街市的喧闹作为背景。沈清璃的目光在那青布包裹和男子毫无表情的脸上来回扫视。片刻,她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包裹。入手微沉,触感坚硬冰凉。

男子见她收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和动作,再次微微躬身:“东西己送到。告辞。”说完,转身便走,脚步依旧无声,如同他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门外,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清璃盯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眉头微蹙。这个“主人”行事诡秘,目的不明。她低头,解开青布包裹上的结。

青布一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薄片。材质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入手温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重感。颜色是极其纯正、浓烈如血的赤红!薄片的形状并不规则,边缘有断裂的痕迹,显然是某件东西的一部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片赤红色的薄片上,清晰地浮雕着一朵……莲花。

花瓣舒展,线条流畅,带着一种诡异而妖艳的美感。即使只是残片,也能感受到这莲花雕刻的精湛和独特。

赤红色的……莲花?

沈清璃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那冰凉光滑的浮雕表面。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窜上脊背!她猛地想起柳如烟临死前,在刑部大牢那间阴暗潮湿的死囚室里,隔着粗重的木栅栏,对她露出的那个怨毒又带着一丝疯狂嘲弄的笑容。

“沈清璃……你以为你赢了?”柳如烟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你毁了我柳家,杀了我……不过是扯掉了一张最没用的皮!”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吓人,死死盯着沈清璃,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柳如烟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诡异的、仿佛诅咒般的意味,“赤莲佩……碎了吧?没关系……它认得你……它总会找到你……”

“地狱?呵……”柳如烟最后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笑,如同夜枭悲鸣,“我在下面……等着你!等着看你怎么被它……一点一点……撕碎!哈哈哈哈——”

那疯狂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沈清璃的指尖停留在赤红莲花那冰冷的瓣尖上,久久未动。赤莲佩……柳如烟临死前诅咒的关键!她手中这块触手冰凉的残片,就是柳如烟口中那枚“碎了吧”的赤莲佩的一部分?

它认得我?总会找到我?

柳如烟背后,果然还有东西!而且这东西,似乎……与她沈清璃,或者说,与原主沈清璃,有着某种她尚不知晓的、极其深远的关联!这枚被刻意送来的残佩,是警告?是挑衅?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信号?

诊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打断了沈清璃翻涌的思绪。这一次的敲门声带着熟悉的节奏和力道。

“进。”沈清璃迅速将手中的赤红残佩用青布重新裹好,塞进枕下。

门开了。谢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换下了染血的劲装,穿着一身玄青色常服,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他手里提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食盒,食物的香气隐隐透出。

“刚下朝,顺路给你带了点清粥小菜。”谢珩走进来,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沈清璃固定在夹板上的右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脸色还是这么差。王太医的药按时喝了?”

“嗯。”沈清璃应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谢珩将食盒放在矮几上,并未坐下,而是走到窗边,目光投向楼下熙攘的街道,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低沉:“柳如烟,今日午时三刻,于西市行刑。腰斩。”

他的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清璃放在被褥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腰斩……那个曾将她推入柴房断腿、步步紧逼、置她于死地的女人,终于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她以为自己会感到快意,但此刻心中只有一片冰封的荒芜。柳如烟死了,但赤莲佩的残片还在她枕下散发着冰冷的温度,提醒着她,真正的阴影或许才刚刚显露轮廓。

“知道了。”沈清璃的声音同样平静无波。

谢珩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沈清璃脸上,带着一丝探究:“柳氏伏诛,柳家倾覆,朝野震动。陛下……似乎并未感到轻松。”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柳文德在狱中,曾供出一个名字。一个……连陛下听到时,都沉默了许久的名字。”

沈清璃抬起眼,看向谢珩。她知道,谢珩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

“谁?”

谢珩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窗外的光线,在沈清璃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目光沉静而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缓缓开口:

“云麾将军,云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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