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见状,便继续解释:“这墓的建造过程是这样的:先在陆地上把船修建成适合墓葬的形状,封好开口,再开到指定的海域,凿穿船底让它沉下去。”
“最后用土或者其他材料把破损的地方堵住,这才形成了海底墓。”
听完林长歌的解释,陆耀宗这才恍然大悟,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是在海底一砖一瓦地垒起来的,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他搓了搓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这么说来,这海底墓里的宝贝,肯定比陆地上的更值钱吧?”
“那……长歌啊,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林长歌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急,我还缺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
“我缺一个帮手,一个水性非常好的帮手。”
陆耀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呢!水性好的,这还不简单?我认识不少渔民,各个都是浪里白条,随便挑!”
他说着,用力拍了拍自已的胸脯,“你尽管说,要什么样的?”
林长歌心想:他需要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渔民。
而是一个身怀绝技,能够在水下长时间作业。
并且对海底地形和洋流变化了如指掌的高手。
“要水性足够好,经验丰富的。”
“得嘞,我明白了!”陆耀宗一拍大腿,“我记得之前收过一个海捞瓷,那卖主好像就是个老渔民,水性极好,据说年轻时还当过海军……”
“可惜后来改行做古董生意了,也不知道现在还下不下水……”
林长歌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履历听着倒是挺合适的。
当过海军,又干过老渔民,经验肯定丰富。
于是他对陆耀宗说:“陆伯伯,您尽快联系一下这位老先生吧。”
陆耀宗一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长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联系他,保管给你找个顶尖儿的潜水好手!”
说罢,便风风火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走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聊了起来。
说实话,林长歌对此事并不抱太大希望。
毕竟人家已经改行做古董生意了,想必日子过得也不错。
谁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跟着他去玩命呢?
海底墓这玩意儿,说得好听是探险。
说得不好听就是玩命,一个不小心就交代在里头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
两天后。
陆耀宗竟然真的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长歌啊,我跟你说,人我联系上了!那老家伙一听说是下海底墓,立马来了精神,比我还激动!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呢!”
林长歌瞥了眼窗外,暮色四合,天快要黑了。
他略一沉吟,回复道:“明天一早吧,让他准备一下必要的东西,潜水设备之类的,我这边也需要做些准备。”
“好好好。”
刚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陆伯伯”三个字。
林长歌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陆耀宗那爽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长歌啊,伯伯忘了问,你会不会游泳啊?”
林长歌在心里笑了。
游泳?
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穿越前的他,可是泳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几乎每年他都能拿下市游泳比赛的冠军。
自由泳、蝶泳、蛙泳、仰泳可以说是样样精通。
他还记得,17岁那年,他就代表市里参加了国际青少年游泳比赛。
在男子200米自由泳决赛中,他就夺得了金牌。
后来,他还代表过市里,参加过国际比赛。
此时此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挥洒汗水,追逐梦想的赛场。
刺鼻的消毒水味,喧闹的加油呐喊声,还有那清澈见底的蓝色池水……
他清晰地记得,在巴塞罗那的国际泳池里。
他以一个漂亮的蝶泳冲刺,赢得了男子200米蝶泳的银牌。
那场比赛至今仍历历在目,观众的欢呼声,闪光灯的咔嚓声。
还有他站在领奖台上,胸前挂着银牌,五星红旗冉冉升起……
“当然会。”林长歌淡淡的回答。
“那就太好了,对了,你刚刚说要准备东西,是不是要准备潜水装备啊?”
“对,怎么了?”
“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不用操心,我这就去准备,保证人手一套,都是顶尖货!你小子就等着下墓捞宝贝吧,哈哈哈!”
林长歌挑了挑眉,心想这陆耀宗还真是急性子,“好,陆伯伯,劳您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那就明天早上八点,老宅集合!”
“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也准备准备!”
说完,也不等林长歌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林长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这位伯伯,还真是风风火火。
不过,有人准备潜水设备,他也乐得省事。
……
第二天一早,林长歌准时来到陆耀宗的老宅。
此时,宅院门口已经停了几辆车。
林长歌走进去,就看见上次一起下墓的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吞云吐雾,说说笑笑。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的壮汉,一把搂住林长歌的肩膀,大声说道:
“长歌兄弟,这次又带我们发财啊!”
“这次捞上来宝贝,老子要换辆新吉普!上次那辆,底盘太低,跑山路颠得老子屁股疼!”
“长歌兄弟,这次是什么好墓?
还不等林长歌回答,一旁的陆福走了过来。
“长歌,我听老爷说,这次是个海底墓?真的假的?”
林长歌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起来,“没错,是海底墓,所以这次大家要更加小心。”
“对了,你们都会游泳或者潜水吧?”
老李弹了弹烟灰,满不在乎地说:“嗐,早些年为了下墓,老爷专门请了各种各样的师傅给我们培训,其中就包括游泳,你就放心吧,长歌兄弟,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
林长歌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那就好。”
话音刚落。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大家都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精神矍铄,步伐矫健的中年男人,背着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林长歌注意到,此人手指关节粗大。
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指甲缝里还有一些黑色污渍。
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他主动迎了上去,伸出手:“您好,是张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