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谋想到铁木、库翰早就清楚真相,借自己之手加害西家。也在算计自己,一旦不利就把自己推出顶上顶罪。而无命也集结了证人,在二人手中断无活路,他拿定了主意就是死也不能让铁木、无命、蓝苹儿、兰雪儿好过,当下说:“回世子,我并无任何证据证人证明我对她们母女没有任何企图。相反,我接近她们母女的原因就是我进了西家任夫子后次次接触他们母女,看着兰雪儿好看,最终动了他要是女儿身该有多美的想法,那一念后,我忽然想他会不会是女的。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最终决定查个明白……教书的时候,我开始发现他总是一个人去茅房,而柳鑫宇总有机会和宋慈他们三个中一人去的时候。为了真正弄清楚,我又接近了黄氏接生,想她是为兰雪儿接的生,她一定知道真相,是男是女,一目了然。于是后来我便接近了黄氏,混熟以后趁一次喝酒的机会,让她喝多了,从她口中问出了果然是女儿身。知道了真相,我欣喜若狂,我觉得我抓住了一次暴富的机会……不……后来我想我要是把她献给皇上,以她还没有长士就倾国倾城了,长大了还得了,皇上得到她后一定大喜,大赏于我。如果她还听我的,在皇上面前得宠,为我说话,我就有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于是我想办法接近她们,搏取她们好感。甚至蓝苹儿也美,又没有丈夫多年了,我想到要是能把她也娶了,那美人在怀,富贵在手,还不得美死。可恨的是蓝苹儿惦记着那个死鬼丈夫不愿意,兰雪儿也看不起我,宋云、萧山、童放、柳呤也不愿帮我,只问得蓝苹儿那个贱人不愿意后就不在帮我问,帮我说话,甚至后来还辞退了我。后来我找他们,他们也一个个都不肯见我,彻底疏远我,断绝关系。哼,他们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于是我凭空说西人谋反,还想好了邹正廉是萧山的女儿亲家,让他断不了这个案,上报朝廷。当朝廷来人时我就献上兰雪儿,纵然有罪,也献美有功。而且我还可以改口说是为了献上兰雪儿的计策,才假装说西家谋反,甚至无罪……”。
清楚了,这个小人果然在图谋雪儿。蓝苹儿心中嘶吼,按捺住怒火,脸上都难掩怒色。
曾谋看铁木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了你这个好色之徒”。
高采见了心道:来了,这条狗疯了,逮谁都要咬了。
铁木早在昨天判案后就与高采、呼延旭商量了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曾谋的话没有让铁木意外,更没有恼羞成怒,他说:“本世子好色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曾谋没有想到铁木竟然自己承认了。
铁木看他意外,又说:“我好色怎么啦?曾谋,本世子好色看几眼美貌女子看不得,看首了眼看不得。我好色不假,可我不抢不奸,你情我愿,明媒正娶,本世子好色不恶,本世子不能好色吗”?
一句话把曾谋反问住了。是啊,人家只要没有动手抢、奸,那都不是恶。人家也能好色,也能看别人,哪怕色眯眯的盯着别人不放,只要没动手,那就不恶无罪。
铁木哼了一声说:“你既认罪,也证明了你恶念横生。但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为了自己的目的,需要不择手段。本世子身为皇亲,南王之子,不需要和你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还有何话可讲”?
曾谋本想拿铁木昨天色眯眯的盯着柳宁氏、柳馨玉说事,被他一番反驳无言看无命,目光掠过兰雪儿时,有了主意,说:“世子既然无愧,那你再看看兰雪儿”。
铁木心中冷笑,自思兰雪儿诱惑自己,自己肯定挡不住,但只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他神定气闲的看了兰雪儿一一遍,说:“如你所愿,本世子看完了”?
曾谋冷笑,还没开口,知道他想说什么的无命开口了,阻止他侮辱兰雪儿:“曾谋,嘴巴干净点。别忘了你己经承认陷害西家,己经是死罪当杀。还有利用朝廷命官,皇上作恶,又当何罪?嘴巴不干净,胆敢侮辱我师娘、雪儿,我不介意向小王爷申请你我个人了结一下你图谋,再侮辱我师娘、雪儿的账。小王爷要顾及一下玉法,不能做的太过,你确定我,也不敢让你死的难看吗”?
无命插话了,铁木暗松了一口气,真怕若怒了他动手。他也是明白了曾谋己知自己逃不过,在给自己与无命拉仇恨。他心中纵然想对付无命,但也不是今天此时。
曾谋看无命,己经无所顾忌的他冷笑说:“昨天我怕你,你觉得我今天还怕你吗”?
无命又笑了,说:“昨天你还想活,你还没有觉得自己到了死路,所以你怕。今天你己无活路,只有死路,所以你不怕了”。
“所以我不会再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杀我”。
“不,我不杀你。小王爷那条狗你也看到了,我只向小王爷借要一下他的狗一用,让它把你双腿中间的东西咬下,让它吃了。你的罪,此算对你的刑罚之一,不过分。想象一下被它张开大嘴,一口全吞了咬下来的感觉如何。如果还不满意,那就亲身体验一下”。
无命对邹正廉说:“邹伯父,以曾谋的罪,是否可以适当刑罚”?
邹正廉起身说:“世子、小先生,曾谋陷害西家谋反,借用朝廷命官律法加害西家,等同谋反。又妄想把兰雪儿献给皇上,利用皇上为恶,更是欺君,罪当诛九族。仅仅刑罚,可当”。
是啊,曾谋胆敢连朝廷命官、律法、皇上都算计了,这不是谋反,反叛是什么。
铁木把惊堂木一拍:“来啊,先给我宫刑伺候”。
无命说:“小王爷,先别急,邹伯父可是与萧山是女儿亲家,他要避嫌,他的话不能算数。你再找其它人问问,可有这些罪状”?
铁木一想也是,而且事关自己皇家了,他先问师爷,再问文先生,答案一致,当下让人拉下去把曾谋行宫刑。
无命心中虽然有点小遗憾,没让曾谋尝尝被巨犬咬下那里的痛苦,但也没有太在意,看曾谋被拉去剦割了,说:“小王爷,事情明白七八成了,西家并没有谋反,小王爷是不是可以为宋慈五人松绑了”。
啊……。
铁木回过神来,忙说:“应该的,理当松绑。来人啊,给他们松绑。小先生也别怪,当然也有我的错,西家夫人自尽,想来是我的原因,为柳夫人母女美容吸引,让她们误以为我会非礼他们,为保贞洁而死,是我的错。绑着他们,也实在是怕他们想不开,或者误会我”。
“小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揣着明白不装来糊涂,西家蒙冤,这位库翰库大人没有借机陷害,夺取西家家产为你父亲南王筹备钱财之嫌吗。金陵之城,谁不知他库翰大人大肆敛财,钱财去了何方,为何朝廷不闻不问,他库翰敛财之中无过吗。正因为他大肆敛财,所以他明知曾谋陷害西家,还故意横插一腿,让西家蒙难,借机掠夺西家财产。陷害他们算什么,反正是曾谋诬陷的,他什么都没干。西家死了又怎么样,他又没杀没害西家。再不及,他的主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京城十万守兵,还有不知高手几多的圣手门,皇上都得让着,怕他们西家平民百姓干什么。库翰大人,你说是吧。你若没有借机陷害西家掠财之心,那你就发个重誓:你若有心借机陷害西家,就让你的主子南王断子绝孙。你都没有这个心,自然不怕应验,南王自然也不会断子绝孙。库翰大人,你敢发吗。小王爷问心无愧,没有帮库翰大人陷害西家,又何惧库翰大人拿你父亲子嗣为誓”。
无命逼来,库翰、铁木的脸变色了。
上前欲解绳的衙役也不敢动手了。
邹正廉心跳加快,他现在虽然明白无命己经镇住了铁木所有人,但这事说破了,丟人的可是南王,铁木会拉下这个脸来吗?
僵持片刻,无命说:“果然认错,谁都拉不这个脸来。换成我错了,我纵然觉得错了,脸上也挂不住。可我还是觉得认个错好,嘴上不认错,行动得认错,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打交道”。
无命上前伸手拔出五人口中的布,又抽刀一刀划断绑着五人的绳子,收刀后说:“我己经帮着师娘、雪儿为你们申冤,还你们的清白了,但你们与曾谋的仇怨,或者你们与库翰大人、小王爷有什么过节,如何了结,是你们的事”。
无命退回又对铁木说:“小王爷,我不傻,我看出曾谋借用库翰大人也好,你也好,皇上也好为他所用害人。他现在穷途末路,还不忘给你我拉仇恨,让你我结仇。但我不上他的当,所以等会他回来了,不管他多少污言秽语,他怎么做,我都不会听见,看见。我也相信个人的为人出于自己行为,所以我只看每个人的行为。小王爷的为人,小王爷行为做了算,不是我、别人、小王爷,任何人一张嘴说了算。话可改,行为做了不可改”。
无命不说话了。
宋慈五人面目相视,最后拿定主意的五人上前跪下说:“谢小王爷还我们清白。曾谋陷害我们西家在前,不论他的行为引发了多少行为,我们只追究他主动陷害我们之恶之责。请小王爷为我们做主,申冤”。
五人伏身趴下,没有起首。
放手了,五人竟然放下了自己行为,不仇恨自己。
库翰、铁木意外。
黄氏、许氏众证人中却有人不意外,他们清楚西家父传的是谦和、礼让,善待身边善良的人。
水依看着心思:五人劫后余生,还能放下仇恨,心性不差。
无命见了心想:品行好,心性好,这样拜入师叔门下的机会就大了很多。真要习得师叔门中武功,还得拜入她门下,我最多只能授个九转心法。
黑衣青年心道:人家强,你们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老姬心说:五人就不说了,但这个无命进退有度,敢进敢退,非常了不起,也不知是谁教了这么个弟子?
货郎心道:这五人要是留下性命,还变强了,怕是另一个无命。不过总算看到无命一些底细了,这个人要么不与为敌。一旦为敌,就是大患,一定要一击致命。
众人看看呢,铁木意识到自己就是装,也得装一下,不然自己、父亲、朝廷在这些,甚至整个金陵城的人面前都将威信扫地,届时可就说不准有人真的敢反朝廷了。
铁木起身走出,邹正廉、库翰也不好坐着了,站了起来。库翰抱着忐忑的心,脸色阴晴不定。
铁木扶起五人,然后脸带愧疚,对五人一礼说:“是我听信了曾谋片面之词,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是我和库翰控制不住少些私心害了你们父母,失职失责,我自罚杖责八十大板。库翰罚万两黄金以做补偿你们。此刀乃我父亲赠送于我,尤如父亲、至亲,我断此刀做父亲赔罪之意”。
无命看铁木解下了腰间宝石佩刀,也不等他动手就说:“他们己失至亲,就不伤小王爷兵器,伤小王爷心中的至亲了。但小王爷送几把兵器给他们,我看挺好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心性不错,我估计他们要是乐意拜入我师门的话,我那个掌门小师叔应该很乐意收他们做弟子。即入我门,练点武功是跑不了的,也要几把武器练练手脚”。
拜入无命门下,练武?
五人心动了,扔下铁木就对无命跪下了:“拜见师兄”。
铁木脸没控制住,脸变了。
一个无命还没有干掉,这五人学了武,自己不动手,他们真不会与自己为敌,杀自己。可一旦动手杀无命,杀他们,他们还不还手吗?
无命没有动,口上却说:“都起来吧。我也只是这样说说,还不知师叔乐意不,你们让她看的上不。不过也不白让你们叫声师兄,你们纵然入不了门也没关系,师门武功不可传,但我可以把我几个师父老头摸索出来的极速之招光极斩传给你们。此非师叔家传武学,师叔不会干涉”。
五人听了也很高兴,他们虽然不知无命武功多高,但从无命说的极速之招和没有看清他出手就打败了胖瘦蒙古人上就知道这招很强,当下应是而起。
水思青没有看母亲,心里却想要多几个小师弟师妹了吗?
水依心说:这个家伙,做我的主了,还拖泥带水。不过确实还要看看。
黑衣青年心道:无命,你是在玩火吧,铁木不恨你才怪,你还收他的仇人为徒。
无命看见铁木的脸色,说:“既然世子为难,那就算了。但这武功我还是要教,省的那一天还是只有被欺负的份。我也相信他们变强了,只会保护自己,乡邻乡舍,善良与对,不会用来恃强凌弱”。
你武功都教了,还差几个兵器吗?
铁木忽然想到送几样兵器说不准能摸清无命师承,顿时放下了心中的不满,说:“既然小先生不伤我父送我兵器,我至亲,我送小先生几把兵器又何妨”。
他又问:“不知小先生要什么样的兵器”?
兰雪儿心道:就你还把套无命哥哥的底!你一张嘴,无命哥哥就知道你想啥。
无命说:“我虽然用刀,但传承是剑。不过师门有训,武功再好,传承千年不变,也终有一天为他人所破,所以师门主张只传基本功,武功自修。这也是我用刀而非剑的原因。小王爷乐意的话,你看着给吧”。
铁木故作沉思,说:“天下有这么一门派吗”?
无命笑道:“小王爷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本门主张的就是做个守善、守对,甘于平凡,不争名夺利,不争强好胜之人。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人己经危及到师娘二人了,我都不会出山,来卷入这场纷争。或者说你们害死西家,就害死西家吧,你们都不怕把天下人逼反了,反你们元朝,反你们江山,我操这门子心干吗。西家是师娘二人恩人,师娘是我无命的恩人家人,我只得出山一管。做人当记恩报恩,是我无命的想法,也是师门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