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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训练结束。
美娜没有和留明联系径首找来。
她上前挽着留明的胳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走吧，去你的实验室！”
留明心神恍惚，说好的洁癖呢？
他一身臭汗，连他自己都嫌恶。
美娜却浑然未觉，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不经意间沾染上他的汗水。
“学姐你知道了？”不过一天时间，他成为独立研究员的事传开了？
美娜柔声道：“你上榜了？”
“什么榜？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哦，是负债榜，你现在排名第九百七十六，负债五千零八十二万！”
留明赶快通过新智脑搜索，果然在学院的榜单中找到负债榜，他的名字不在总榜上，而是在役新生负债榜上。
五千万是昨天冬梨·腓刚转给他那笔钱，八十万是机甲贷，剩下两万……是他最近奢购的营养液记账数额。
在他前面那些人，大多是星舰院系的新生，他是唯一一个机甲系新生。
“这是……什么鬼榜单？”
欠钱很光荣？还弄出个排名！
“哦，学院为了激励学生，鼓励大家消费……当然，主要是为了让大家看到希望，欠下大钱的都不是平凡人。”
“有么？你从哪里看出不凡？”
留明觉得这玩意儿就像家乡法院定期公布的老赖榜，督促还债用的。
“你把总榜和英豪榜对照一下！”
美娜见留明想歪了，主动提醒他。
留明把两个榜单对照之后，果然两个榜单有大部分重合，“你是说，欠钱不还的……会死于非命？好吓人！”
美娜满头黑线，“谁说英豪榜的人都死了？他们很多都活着，在星联和北天防御圈任高位，是学院的骄傲。”
“不对吧？活着的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死于非命了？”
“你没完了？非要纠结于死不死，就算牺牲，那也是为荣誉而战。”
美娜神色肃穆，好像能上英豪榜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连留明也被感染了，重新审视榜单，“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算出名了，也不肯偿还债务对吗？”
原来还有这种好事，那他何必纠结于贷款的事？回头告诉包爽，别那么傻乎乎的拼命，反正不还钱也没有事。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
留明依然觉得，榜单不是好东西，上榜对他来说……就是个耻辱。
要不要把钱退给腓学姐？
想起冬梨·腓的态度，他就有些无能为力，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
算了，最近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美娜取出飞行器，她换了一辆红色敞篷的座驾，拉着留明钻进里面。
“这飞行器不错……大概要多少钱才能买到？”比吉奥的保姆车帅多了。
坏了，他忘记通知吉奥了！
留明连忙给他发去消息，不用过来接他，今天他可以休息一个晚上。
“我这是定制版，没花多少钱。”
美娜不肯说，留明也没再追问。
飞行器在八号实验楼停下，他的专属实验室有专门的楼梯，不用和那些他不待见的人照面，省了不少口舌。
“你这里比我的实验室大多了！”
美娜进入实验室，就对里面的布局赞不绝口，径首走向魔法书柜。
“都是最新的魔法书……很齐全，不比精灵小屋的储备差，咦……有很多人族和龙族典籍，我那里可没有。”
“是学院的收藏……精灵族的魔法书比这里更全面吧？”他这里没有关于精灵魔法史、大型禁咒魔法和一些特殊的冥想法，门类齐全但深度不足。
许多知识都是浅尝辄止，对他一个初入魔法之门的人，己经足够了。
这些书己经被储存在新智脑里。
一号不会全部调用，和星网断开联系后，他己经把缓存区清理干净。
一些占用内存的冗余工作，都转移给新智脑完成，只记录对留明有用的部分信息，故而留明放心地开启同步。
“我族里的魔法书……大部分都是关于种族如何延续，我的魔法也倾向于这一方面，恕我不能对你公开！”
“理解理解……”和一个种族的基因图谱一样，涉及生命繁衍的部分，连星联也没有权利要求全部提供……
这是「智慧种族联合公约」里面的内容，在星联具体基本法的地位。
被写入星网的主脑和智脑的底层逻辑里，他之前在一号身上见过。
留明无意打探他族隐秘，美娜迟迟不提精灵之血的事，他也不好主动开口索取，只好东拉西扯，“学姐，有件事困扰我很久，不知道该不该问！”
“只要我知道，又不违背原则，我都可以为你解惑，我们有协议的！”
“我听说，有精灵族人西处派送星华凝液……这件事你清楚吗？”
美娜轻哼一声，不屑道：“你说的应该是幻梦星液，你们居然把它当作是星华凝液，这是对精灵族的污蔑。”
“星华凝液？幻梦星液？”留明不断重复两个发音一样的名词，“不是一个东西吗？精灵语……并无区别。”
“那是你们的舌头，发不出幻梦星液的尾音……次生种族更是不堪。”
留明又尝试几次，还是没有发现二者的不同，“这不能怪我们吧？你们为什么要起一个发音相近的名字？”
“呵呵，因为我们很少用到星华凝液这个词，阳炎、月华和星露在精灵族是不同的东西，像我们星空精灵，只有星露这一种，阳炎和月华也是日精灵和月精灵的宝物，不会放在一起说。”
也就外族人分不清它们的区别。
才会统一称呼为星华凝液，最早应该是从……人族法师口中传出的。
“那……这个和星露不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功用？似乎不少人对其只有负面评价！该不会是禁药一类吧？”
“幻梦星液……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要从精灵族的起源说起。你应该知道星联的历史，衍生种族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种族，和魔族脱不开关系！
“因为涉及到魔族比较敏感，衍生种族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